“谢谢你。”钟文昊搂住侯伶的腰,将她拉进怀里。“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你进我们钟家的门。
侯伶的下巴抵在钟文昊的肩上,没有说话,唇边的自嘲转为讥嘲,转瞬她收敛神情,提醒钟文昊:“走吧,不然你老婆就要来了。”
“是前妻。”钟文昊纠正着,在侯伶的脸上落下一个吻,“晚上来找你。这里终于可以只剩我们俩了。”
“去你的。”侯伶嬉笑着推开钟文昊。
钟文昊这才暧昧地笑着离开。
侯伶目送着钟文昊的背影,不屑地淬了一口。
***
瞅着安鹿趴在自己的腿上睡着了,朱锦华望了望窗外的路标,对钟文昊说:“回钟宅。”
钟文昊愣了愣:“妈,不是说好要先转移到别墅吗?”
朱锦华道:“我们现在就把安鹿怀孕的事情告诉老爷子。”
钟文昊立马刹车停在路边。
睡梦中的安鹿因为刹车晃了晃身子,发出咕哝声,朱锦华连忙在她背上轻拍,确认她并未醒来,松一口气。
钟文昊压低嗓音着急地问:“咱们不是说好了,等安鹿把孩子生下来后,让侯伶认下孩子,这样爷爷面对已经生下小曾孙的侯伶,就能同意让侯伶进门,就像当年二婶那样。现在你要告诉爷爷安鹿怀孕,算怎么回事?”
朱锦华摇头:“从一开始,你和侯伶的这个主意就有风险。如今既然被羌羌知道了,安鹿肯定是藏不住的了。你就算带回别墅,也迟早要被找到。”
钟文昊反驳:“那我就再找其他地方!总会——”
“文昊,”朱锦华打断他,“你别忘了,安鹿的哥哥还没解决。”
“安鹿的哥哥根本不知道安鹿在我这,他以为安鹿是被小混混绑架了,根本顾不及再跑去钟家找我追究责任!”
“现在顾不及,以后呢?你只是在拖延,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本来就不需要长久,只需等到安鹿生完孩子。”
“文昊!”朱锦华不禁提高音量斥止钟文昊,肃起神色道:“妈想了很久,今天刚好碰到这关头,也算是让我下定决心了。我必须帮你做出这个决定。回去告诉你爷爷,你要对安鹿和安鹿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什么?”钟文昊总算听明白了朱锦华的意思,“你打算让我娶安鹿?”
“是。”朱锦华点头。
钟文昊脸色一变:“不可能!娶安鹿和娶佟羌羌有什么区别?!我已经答应侯伶这次一定要——”
“文昊,你醒醒吧!”朱锦华语重心长地给钟文昊分析,“相较于侯伶这种身份,安鹿显然是更好的选择,她现在很乖很听话,妈有把握控制住她。娶她,不仅能帮你摘掉强|奸的罪名,而且你爷爷的接受程度也会更高。你已经因为安鹿的事情让你爷爷生气,如果再暴露你的婚外情,你爷爷将会对你更加失望,妈不想你为了侯伶冒风险。”
“妈知道你喜欢侯伶。可你想过没有,假若没有出羌羌这码子事,你原本就得等到你爷爷过世才能扶正侯伶。现在你先娶了安鹿,对侯伶来讲,不过是没有变化,你们还可以趁着这两年继续努力生自己的孩子。否则你忍心看着侯伶天天抱着其他女人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疼?”
“何况,说实话。妈始终觉得侯伶的心机太重,指不准会怎么对待咱们钟家的孩子。我对她一点也不放心。”
朱锦华发出最后一击:“文昊,咱们现在是如履薄冰。妈什么时候不是最为你着想的人?”
钟文昊试图再反驳母亲,可张了张嘴,发现话都被她讲完了,条条分析的还都占着理,自己竟无言以对。其实他知道,现在是他在开车。只要他坚持,母亲也是没有办法的。但钟文昊发现,在权衡钟家家业的继承权时,侯伶的重要性……完败。
钟文昊盯着安鹿的睡颜沉默了数秒,手掌用力一砸方向盘,重新启动车子,终是拐弯往钟宅的方向而去。
见状,朱锦华长舒一口气,露出欣慰的笑容,心下则迅速地为待会儿如何说服钟远山而做准备。
***
佟羌羌坐在出租车里,正在赶往天府公寓的路上。十字路口时,眼尾余光扫见一辆熟悉的车往反方向与她擦过。
佟羌羌敏感地扭头,探脑袋仔细辨别车牌号,确认是钟文昊的车,她连忙叫师傅调头——钟文昊原本在侯伶那儿,肯定知晓她打过电话的事了,那么极有可能会带着人跑路。她现在若去天府公寓,应该会扑空。她得赌一把。
虽然没紧紧追上车尾,所幸拐去的那条路,明显是通往钟宅。佟羌羌猜测着,让师傅直接开去钟宅,抵达后,果然看到钟文昊的车停在外面。
捺下狐疑,佟羌羌径直朝里走,一踏进厅堂,正看见安鹿和钟文昊都在。钟文昊烦躁地来回踱步,目光一直朝书房的方向张望。安鹿则坐在红木椅上,表情可以看出稍微显得略微不安,眼珠子不停转动着打量周围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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