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烟：“那还有什么？”
夜宴：“喜怒哀乐，爱恨情仇。”
洛轻烟一怔。
夜宴说：“舍弃了这些凡心，终神才能无限接近天道。所以，你大概就是他的凡心，或者说是，人性。”
人性……
洛轻烟陷入了沉思。
有欢喜，有悲伤，有渴望，有私欲，会感到寂寞，会想要偷懒……
这些再正常不过的东西，终神却不需要。
他根本不需要情感和情绪，所以将这一部分切割丢弃，变成了她这个沙雕，既没有神的能力，也没有神的光环，纯纯混迹于芸芸众生。
至于终神，剥离了有害的部分，又抛弃了没用的部分，剩下的主体就是绝对完美的，堪与天道并驾齐驱！
洛轻烟若有所思，认同道：“夜宴，我发现你说的有更道理……”
比起神的阑尾，还是神的凡心这个说法，让她更能接受！
夜宴笑了，亏她能想得出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哎？不对呀！”洛轻烟忽又想起一个很重要的疑惑：“终神是男的，如果我是他的凡心，那我为什么会是女的？”
夜宴淡淡说：“凡心即使如此，总想体验新鲜的东西。”
洛轻烟恍然大悟。
其实到了终神这个级别，色身已经无所谓性别了。但他成神路上一直是男的，当了万万年男人，很好奇当女生是什么感觉，于是这凡心就顺势化成了女孩子，好去经历那些不曾经历过的事物……
洛轻烟不禁喃喃自语：“这合理吗？这很合理啊！”
她有了擅长分析的大腿，索性将自己穿书的事情，还有原着的故事内容，都讲给了夜宴听。
“是释灵主将我弄到了这个世界里，但夜宴你说，他为什么要事先编那样一本书，让我看呢？”
夜宴听完女帝和六个男妃的故事，倒是无语了好一阵。
最后沉吟道：“或许是想要给你一个人生剧本，作为参考。”
洛轻烟敏锐道：“你是说，他是给了我一个榜样，想让我照葫芦画瓢，取代女主？”
夜宴点头。
洛轻烟：“那他干嘛不把我写成女主，让我直接照做？”
夜宴凝眉：“此事我也想不通。”
或许因为，系统是必须对她保密的，所以不能直接写出她的人生……
但夜宴其实早就细细思索过，那个系统，对她应该是有利无害的。
唯一的不妥就是她可能会被攻略者欺骗感情。
而她显然不是那种会被轻易欺骗感情的人，何况自己的好感度已是最高，尚且如此，其它人更没有机会算计她。
所以系统对她并无坏处，反倒会让攻略者们为了获取好感度，不得不对她好，为她所用……
所以夜宴一直没有告诉她系统的真相，因为那是他也拿不准的真相。
将不确定的疑惑抛给她，只会让她更加烦恼。
两个人在这里头脑风暴，混沌就在旁边静静听着，不时啧叹一声，津津有味。
洛轻烟不禁笑道：“混沌大神觉得我们分析的对吗？”
“我不知道，”混沌乐呵呵的说：“我是混沌，根本没有分别心，也不懂对错，反正你们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洛轻烟：“……”
这混沌对事物没有成见，也就没有烦恼，简直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混沌的宇宙百科世界千年才能停留一刻钟，但今天的收获已经很大了。
洛轻烟又沉思了半晌，忽然兴奋的说：“夜宴，你跟我一起回天空城吧！另外三个男主都在那里，释灵主的事情可不能我一个人闹心，你们都是他选的男主，要闹心，大家一起闹！”
夜宴：“……”
洛轻烟又劝道：“我大师兄也会去天空城，他一直期待着能再见到你呢！”
夜宴眸光闪烁。
既然其它男主都要聚集了，当然不能放任她独自去和他们相处……
他望了望天边的冥冥薄暮，说：“那我们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就回去。”
混沌秘境入夜后往往危机四伏，所以众人都不会选择在夜间赶路。
而无常山内是绝对安全的。
洛轻烟笑道：“行！”
她立刻翻找身上的几个储物袋，开始寻找家具，表情逐渐凝固。
“啊啊啊我床呢？难道落在宗门了？！”
出发前她特意清点过物资，弄了个专门的储物袋盛放家具，此刻那储物袋却消失无踪……
她忽然想起来了，肯定是那个癞蛤蟆老大甩飞她的时候，储物袋掉丢了！
洛轻烟忍不住看向夜宴：“话说，你一会打算怎么睡呀？”
夜宴知道她是想问自己有没有床。
但他并没有，他在野外都是打坐过夜的，不像她会一直把床和被褥带在身边，打算随时随地睡上一觉……
夜宴想了想，脱下宽大的外袍，找了两棵合适的树，用灵力将袍子两端栓在树上，居然就这样做成了一个吊床。
“你来睡这里吧。”
洛轻烟乐了，这吊床看着还真不错，款式非常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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