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
沈杜有些不耐烦,他摆了摆手。起身绕过茶桌,走进内室的卧房,将门缓慢合上,客厅内霎那安静下来,顾清平有些僵硬的侧过身子,他面朝我的方向,眼眸垂着,我很想走过去摸一摸他的脸,吻一吻我朝思暮想了这么久的唇,可我挪不动步子,身后保镖都注视着这一幕,虽然我知道我已经足够冷静。换做任何女人,在经历了丈夫生死不明忽然又出现的跌宕和起伏,一定会歇斯底里涕泗横流,女人是感性的,无法用理智来面对挚爱的人。 但我清楚我现在不能靠近,我必须做最不可思议的克制。 “吴凡。现在带着她离开。”
他说的非常的云淡风轻,目光始终没有那种波动的情感触及到我,我知道身后的保镖都是杜老的眼线,他想要说什么,一举一动,都会传到杜老的耳朵里。吴凡点了点头,搂着我的腰,亲自将我带走。我回头看向顾清平,他的目光也正好对向我在和我平行的短暂的两秒钟内,他给了我一剂非常无奈怜惜又饱含深情的眼神,我为那一眼心酸的几乎要大哭出声,这样近在咫尺却又相隔千里的痛苦,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次。
吴凡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生怕我再出什么事端,我们成功地走了出来之后,我才非常内疚的低下头说,"对不起,我又给你们添乱了。如今上海那边是不是乱套了?"
吴凡无奈的看着我,我看出他生气,却还是忍耐下来,"小念,你就算是想要来深圳,也应该和我们商量,你知不知道你独自跑过来有多危险,要不是伯母昨天忽然回到上海告诉我你的消息,现在我未必能够做好准备救你出来。今天我们能够顺利出来,我想都是因为顾清平,一定是他答应了杜老。"
我想到顾清平,就觉得揪心的难过。见不到他的时候担心他出事,见到他恢复了,却还是担心他出事。吴凡带着我一边走一边说,"现在杜老给顾清平换了身份,就是为了让他摆脱原来的身份专心为他做事。我怀疑伤害的墓碑,也是杜老所为,他这个人诚服很深,不是你能斗得过的。一个在黑道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人,自然不好应付。能安全出来就是好事,其他事情还是另想办法。"
吴凡一边说一边走,却在刚离开杜老大宅的不远处路口,站了一群人。和两三辆车,那些人个个都不像是面善的主,我急忙拉住吴凡,"杜老和我们玩儿阴的。"
吴凡淡定的看了一眼那些人,"那是我的人,放心。"
我有些奇怪。"你的人?"
"我怕我独自前来杜老不肯放人,所以托了这边的一个朋友,将他的手下借我一用,我都没敢告诉他,是找杜老的麻烦,以免给他带来不测。没想到顾清平全全揽下所有事情,我们这么顺利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