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出神结束,就听见身旁苏酥笑她。
“什么样的相识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
王晓静不由得若有所思。
想想也确实是这样。
她没有什么好说的。
正想着,就听见何易清了清嗓子,原来是老师过来了。
“同学们,上课了。”
……
很多人听说了高岭之花苏酥的老公过来了,听他们夸赞,更是好奇的厉害。
听说放学还会过来接她,就更加好奇了。
怎么也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苏酥在学校也算是个小名人,长得漂亮,会做生意,性格又极好,她不认识的人多,但是认识她的人更多。
因此——
等下午放学的时候,陆执又来接她。
男人坐在轮椅上,趁着夕阳,眉眼柔和的样子,不像是杀伐果断的兵,甚至像是一个温和的书生。
苏酥笑眯眯地喊:“陆执!”
说着她就直接跟同学们再见,而却找陆执去了。
留下心情复杂的众人。
其中以温庭为最。
他一直都知道,苏酥是有老公的,但是亲眼可见,和只是听说,根本就是两码事。
他再次深切的体会到,原来她真的有人了。
温庭突然觉得,为什么是一夫一妻制,他觉得一妻多夫制就也挺好。
他垂眸,心中酸涩难言。
半晌才哑然:“今晚去喝酒,谁来?”
他真的要买醉了。
……
而苏酥,带着陆执一起回家了。
两人回去后,顾泽已经做好晚饭了,他笑着道:“有人打电报来,说是你爸妈要过来看看你。”
苏酥一时有些茫然,眨眨眼睛才想起来是苏国强和游贵芳两人。
“哦,来就来了,你收拾个客卧出来。”她交代,拿起筷子的时候,又说:“离我最远的房间。”
她有点烦。
这种有点烦但是干不掉对方的状态,让她不开心了。
“哎。”这就怀念修真界了,人命如狗,说杀就杀。
而现在,就忍着。
对方的电报一来,人很快也来了。
“哎哟,陆执没事吧?”他们听说他受伤了,立马就过来了。
“你看看,这是家里自己养的土鸡,拿来炖汤喝,给陆执补补身子。”
游贵芳笑眯眯道。
她和苏国强一人挑一个扁担,两头是满满两箩筐,连米都带了点过来。
“这南瓜、萝卜都是从地窖里刚拿出来的,还有这白面,也是刚打的,给你打的精粉。”
“买的东西哪有自家种的东西好。”
游贵芳絮絮地说着话,手脚麻利的把东西给规制好了。
“你们就住这么大点的房子,看着就辛苦哟,赚钱了也要买个大的,别委屈了自己。”
苏酥:……
看着苏国强头上的白发,她神色有些恍惚。
如果原主在,怕是要心疼年迈的父亲和母亲,但是她,看着只觉得絮烦。
“你们懂不懂一个道理,怜取眼前人,都跟你说了,以前的苏酥已经死了,你们现在对我好,就是在背叛她。”
苏酥眼神冷厉。
游桂芳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她捏着手指,半晌才忍不住掉泪:“那她,现在好不好?”
如果说刚开始不明白,后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突然这么有本事,连国大都能考上。
突然间拿出来的东西,就能对身体这么好了,他们老两口都觉得身体康健很多。
她是妈妈。
她是重男轻女的妈妈。
可她也是酥酥的妈妈。
她了解她的一切。
苏酥看着她绝望的眼神,冷笑:“生前过得不好,死后便烟消云散。”
她连句好听话都不肯跟他们说。
因为原主这一辈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现在觉得愧疚,想要对她好,又有什么用。
原主不在了。
这幅作态,除了原主,没有人会在意。
游贵芳擦了擦眼泪,她张了张嘴,却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才道:“可这身体,是她的,我想多看看。”
所以她才千里迢迢地去家属院,才千里迢迢地跑来京都。
她忍不住。
总想着,看一眼少一眼。
她的小姑娘,她终究是欠了她的。
苏酥神情中带着不耐烦,低声道:“你自己是个女人,生了个女孩,不说疼她疼到骨子里,最起码也要两碗水端平,但是你呢?觉得她是个女孩,就把她晾在手术台上险些冻死!那是个刚出生的小婴儿!”
“把人作践到泥地里,再来一句,你很愧疚,你想要对她好。”
“你不要太装,有机会,你亲口跟她说。”
苏酥直接怼。
她就忍不了一点这矫情的样子。
游贵芳哭的不行,苏国强更是面色青白,他试图上前说两句。
“酥酥呀,你别怪你妈,那时候大家的情形都不太好。”
苏酥顿时又冷笑:“行了,知道你无能了,要不是你的默许,一个人能办成这事儿?”
苏国强唇瓣蠕动,想要辩解。
“你坐享渔翁之利,再来说这些,真是令人恶心。”
苏酥一顿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