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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这声音像是小锤子似的,一下下的敲在沈穗心头。

有些慌,又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怎么就听她的了?

好像在搞什么妇唱夫随似的。

沈穗慌忙逃离,“那我去跟周姐说这事。”

秦晋生见状忍俊不禁。

致远忍不住挠了挠头,“爸爸,有什么在烧妈妈的屁股吗?”

“嗯?”

“不是火烧屁股,她跑那么快干什么?”致远不明白,他也没看到妈妈的衣服上起火呀。

秦晋生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妈妈有事情要做,走,咱们去修西洋钟去。”

那西洋钟还真被欣欣捡漏了。

要不是因为坏掉,十三块六可买不到。

因为这是原本藏在故宫里的东西。

“珐琅镶宝圣母圣子钟,大概就是这么个名字吧,这种制造工艺应该是法国来的,被官员购买进献给宫里的。”

徐大爷记得乾隆最是喜欢这些西洋钟,估摸着这之前也是他的藏品。

就是不知道怎么就从宫里流传出来的。

不过遇到就是缘分,其他人都觉得这十三块六贵,偏偏欣欣就认定了呢。

就像是宝船,其他人都觉得那一百三是坑人。

可实际上呢,那可是几十斤黄金啊。

秦晋生听着徐大爷给孩子们讲这西洋钟的来历,也跟着去看。

那西洋钟上是有些年头的圣母圣子,根据徐大爷说,估计得有一二百年的历史。

然而色彩依旧鲜艳,甚至可以用明丽动人来形容。

到底是宫廷藏品,制造技巧且不谈,但是那画笔的生动就无以复加。

可秦晋生就觉得这圣母还不如沈穗好看,圣子也不如秦嘉他们可爱。

不过尔尔。

……

裁缝铺里。

周翠华的心情简直过山车,“秦晋生说让咱们去?”

“对。”

沈穗倒不是想甩锅,只是阐明事实,“他可能不想让我觉得他是累赘。”

她隐隐能察觉到秦晋生的那点心思。

“不是。”周翠华快步走到店门外,看了眼没人这才关上门,拉开灯,屋里头一下子亮堂起来。

“你这人,咋这么没心眼呢,忘了我今天下午跟你说的了?”

“什么?”沈穗没反应过来,“你跟我说了挺多的。”

“我是说田金桃!”周翠华郁闷的瞪了眼,“你忘了今天秦晋生很可能见到田金桃了吗?”

这事可不能听听就算了。

“田金桃说她那个相亲对象是流氓,你说她好端端的相亲准备结婚,人家咋就成流氓了?还不是因为她看不上那个男的嘛。为啥,人比人得扔,比不上秦晋生呀。”

这话周翠华算是旧事重提,“你现在走,万一秦晋生出个什么差错,田金桃趁虚而入怎么办?万一这俩人旧情复燃了咋办?秦晋生刚醒过来,你俩还没睡吧?”

沈穗被她说的脸一红,“说什么呢。”

“我就知道。”周翠华瞪了一眼,“男人呀,尤其是现在,你得哄着他、糊弄着他,跟头些年不一样了。你不让他睡,那他忍不住,再来个投怀送抱的,万一犯了错误,最后干着急的还不是你?”

“越说越没个正经了。”沈穗瞪了一眼,“他现在身体需要静养,不能整那些有的没的。”

周翠华听到这话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又担心起来,“该不会是不行吧?”

怎么可能不行?

海绵体跟肌肉又不是一回事,何况秦晋生浑身上下最先醒来的,就是下半身。

不过,也有可能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沈穗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周翠华带歪了,怎么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既然都说了,那就去。我还是那句话,是我的不用强求,不是我的怎么都留不住。”沈穗看得开,男人没那么重要。

比起真金白银,她更想做挣点钱。

“趁着现在七月初,咱们还有俩月的时间来折腾,明天就出发,你去不去?”沈穗看着周翠华,“你要是不去,那我就自个儿去。”

周翠华一通担心,还不是为沈穗着想?

“去,不过,真的能挣那么多钱吗?咱得拿多少本钱才行?”

周翠华有点慌,从省城到广州,光是坐火车就得一天两夜。

她还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呢。

不怕是假的。

“多拿点吧。”沈穗深呼吸一口气,“我这边也多准备点。等下我去火车站买票。”

沈穗是行动派,某种意义上也在赌一口气。

赌秦晋生和田金桃是否会旧情复燃。

真要是这样,那她大不了再离婚,反正又不是离开男人不能活。

从火车站拿着两张明晚的车票回来,沈穗又开始安排家里和店里的事。

其实家里倒也好说,主要是包子铺这边。

她跟周翠华俩人去广州,就剩下郑金花一个人,不免有些不够用。

“婶婶别怕,回头我帮妈妈。”昭昭自告奋勇,“我可以早点起来帮妈妈揉面。”

她是一群孩子里最大的那个,也是最懂事的。

郑金花一大早起来忙活,昭昭也会跟着起来照看俩妹妹。

吃过早饭带着念念去上学,把长姐这个角色诠释的十分到位。

郑金花看了眼女儿,“没事,你放心好了,咱们店里都是老熟人,也不会闹腾出什么事来。对了过两天是不是乡下那边还会送面来?”

“是有这事。”

沈穗把事情一并交代下来,末了才说道:“要是忙不过来,你就使唤秦晋生。”

郑金花可不敢,她也不觉得男人适合做这些。

毕竟李建国在家从来不会帮她端碗洗盘子,前婆婆说了,那都不是男人干的事。

男人,是要做大事的。

不过沈穗说了,郑金花还是一一应下。

等到第二天半下午,沈穗换上破衣裳——这是她当初离开家乡,带着欣欣和致远来省城找孙连城时穿的。

蓝布单褂,补丁叠补丁,袖口、领口还有其他几处都洗褪了色。

旧衣服搭配着的是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像是被人使劲儿蹂躏过似的,简直像鸡窝。

白净的脸也黄黄的没什么精神头,而且还抹了灰,显得脏兮兮的。

迎上秦晋生那略有些诧异的面孔,沈穗轻咳了一声,“太光鲜靓丽了不安全,容易被人盯上。”

她怕被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