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染上了黑灰。
“夫人！出不去！外面早就被守住了。”
“该吹灯睡觉了。”
“来与不来就看那些人怎么想了？”
“机会就在眼前，明天凭贾敏的性子，没准就回去了。”
说完，她们吹熄了灯，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十六的月亮。
还是这么亮堂，这么圆满！
而在寺院更深处的另一个房间，一个年轻版的文老太太，拿着簪子拨弄烛火。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坏了我的大事。”
“你说你要报仇，还说贾敏毁了你。”
“我给你机会了，我让你亲手下毒。”
“今天毒药没来，你就这么等不及？”
刚从柴房被救回来的文蔷，瘫在地上。
“妹妹！我今天看到她了，我等不及。我一刻也等不了。”
“我要她死，死在我的面前，死在我的手里。”
“我要林如海痛不欲生，家破人亡。”
“否则我怎么甘心哪？啊……”文蔷的声音嘶哑，如困兽的哀鸣。
坐在上首的文芯，头发纹丝不乱，两根碧玉簪衬得脸庞娇小可人。
“姐姐！你这些话说了有八百遍了，你拿什么报仇呢？”
“你现在还有什么？你已不再年轻，连一个文家人的身份都没了。”
“你真成了阴沟里的老鼠了。”说到此，文芯叹了一口气。
“你都害了文柏了，为了一个男人你要连我一起害吗？”
文蔷颓然的待着，除了眼中的火光，就是心里的茫然。
看着这样的文蔷，文芯拿起灯台，凑到文蔷的面前，眼中眸光闪烁。
“姐姐！你不能在扬州待着了，我不能收留你了。”
“今天的事，巡抚大人肯定怪罪。”
文蔷一听此言，急了，猛的爬行两步，就想去抓文芯的衣服。
“妹妹！你不能不管我，你是我带大的！”
“你想想你从小我是怎么对你的……”
“你不要再说了！”文芯后退两步，躲开了文蔷的手。
边退边摇头。
“没有用了，这些话现在说来都没有用了。”
“我现在给你几条路，你选择一下，扬州你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