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对这项目有兴趣?”徐父有些意外。
这不过是徐氏集团一个前十都排不进去的中型项目而已。
立项以后,就交给助手去负责,他都没关注过。
“爸,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半夏想投资我们那个旅游专项吗?”徐子铭连忙解释道。
只是之前父亲因为沈半夏要入股的金额太少,看不上眼,让他别添乱。
“你什么时候说过?兔崽子胡说八道的,年纪轻轻就这么健忘!”
徐父有些恼羞成怒地训完儿子,转头就对沈半夏说道,
“你想投资,还不简单,直接跟子铭说一声就好,又不是多大的事!”
“伯父,是这样的,这个项目之前我看过报导,很感兴趣。
现在经济越来越好,大家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追求精神上的享受和放松。
我们这个项目,有很多优势,山美水美风景好,还能融入乡土风情以及学生研学等旅游休闲学习一体的综合旅游项目,
可以说一年四季都是旺季,没有淡季,只要我们能够整合资源,充分利用。
所以我很看好它,觉得很有前景,要是能入股就更好了。”沈半夏微笑解释道。
“这个项目有你说的这么好吗?”徐父开始怀疑人生了。
当初会同意这个投资项目,并不是奔着利润去的,说白了,不过是为了多一个转型的产业。
带动就业,为地方增加纳税,为徐氏塑造口碑而已,并没有太大的期待。
这会儿听到沈半夏这样一说,突然觉得这个项目很有搞头啊!
“好,特别好,伯父,你想想我们要开发的区域,是不是每个季节都有它独到的美?”
“是!”徐灿一脸认真地点头倾听着,平时开董事会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这意味着每个季节都有它独到的美,比如春暖花开,夏天避暑,秋天收成,冬天赏雪,哪个季节不是卖点啊?
还有春天成片的油菜花,夏天一汪荷花,秋天菊花展,冬天赏梅和冬樱。
哪拍照不出片,只要拍照出片,妥妥就是网红景点。
再加上,我们这个项目所在的位置,四通八达,距立主城区也才几十公里,周边可以搞团建,搞研学,搞围炉煮茶,搞农家乐。”沈半夏滔滔不绝地介绍道。
“没错,没错!”徐灿连连点头赞同。
徐子铭在一旁听得叹为观止,想着还好沈半夏三观正,而且跟父亲谈的是正事。
不然以她这样的巧舌如簧,父亲还不被她忽悠瘸了。
“伯父,我想入股一千万,这点钱对于这项投资来说,确实九牛一毛,有点拿不出手。
但我可以免费担任这个旅游度假项目的顾问一年,作为附加值。
争取让我们这个项目早日完工,步上正轨,开始创收盈利。”
“可以,可以,你回头给我一份可行性报告,我跟这个项目负责人也研究一下。
可行的话,我们加大投资,争取将这个项目做成徐氏的年度重点项目。”徐灿点着头。
“好的,好的,一星期内给伯父。谢谢伯父给我这个机会!我敬伯父一杯,我干了,伯父随意就好!”沈半夏端起酒杯说道。
“半夏啊,你年纪轻轻,怎么懂这么多啊?”徐父一边跟沈半夏干杯,一边感叹道。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半夏年纪轻轻,已经能够指点江山,他那傻儿子还连妞都不懂得泡!
“没有,没有,伯父能过奖了。”沈半夏谦虚道。
“子铭,以后要多跟半夏学习,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混混来往!”徐灿一脸严肃地交代着儿子。
徐子铭尴尬了,很想说好像他才是别人眼中的那个混混,但不敢真的说出口,不然一向对他们家黑历史敏感的父亲还不跳起来,拳打脚踢,家法伺候。
“半夏啊,我跟你说,这个儿子心地不坏,就是有些天真幼稚,容易被骗。
就说那个想害死他的杨程。
我跟他父亲其实是拜把兄弟,从上一辈开始,我们两家关系就很好。
他的爷爷是我爸爸的助手,跟我爸也是出生入死的过命兄弟。
我跟杨程他爸是穿过同一条开档裤长大的兄弟。
那时候家族企业要转型,要加大投资,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当然也面临不同的风险和反对的声音。
在一次仇家寻仇中,杨程他爸为了掩护我走,不幸中枪走了。
那时候杨程刚出生没多久,我让人照顾他们母子俩,给他们买了房,还给了一大笔钱,就是希望安顿好兄弟的家人,告慰他在天之灵。
杨程跟子铭年纪也差不多,从小就读同一所学校,一起长大 ,我以为他们俩也跟我和杨程他爸一样,也是好兄弟。
没想到他认为我是他的杀父仇人,为了报仇如此算计子铭。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徐灿说到激动的时候,热泪盈眶。
“伯父,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年他们母子并没有拿到你说的这笔安家的钱?”沈半夏迟疑地反问道。
徐灿一下子愣住了,错愕地看着沈半夏,过了好一会儿嘀咕道,
“不……不可能吧,当年我可是让最信任的人去送的钱!”
“我就是猜的,可能不是这个原因,伯父你别放在心上。”沈半夏干笑着回道。
她总不可能跟徐灿说,这不过是他年轻时,犯下的错,现在结出恶果而已。
“不过你这样一提醒,我是得让人好好调查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徐灿继续嘀咕着。
“徐灿,半夏好不容易来吃一顿饭,我们别聊这么沉重的话题,那件事警方自然会调查清楚的。”徐母阿珠这时候转移着话题。
“是,是,先吃饭!”徐灿连连点头,继续跟沈半夏把酒言欢,恨不得跟沈半夏称兄道弟。
“半夏啊,不是我跟你吹啊,虽然徐家祖上是混黑的,但到我这辈,一直努力在漂白——”
“半夏,子铭他爸喝醉了!”阿珠一脸尴尬地说道。
“伯母没事,我什么都没听到。”沈半夏转头微笑着回道。
换句话说,走出徐家,她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