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这神秘短信,于子涛眉头紧紧皱起。
见三人一脸凝重,冯瑶好奇地凑过头:“一个个都憋着个苦瓜脸,这是咋的了?”
“哦,是信阳地产的马总发的消息……”
于子涛收起手机,淡淡一笑,“他让我过去开个什么投资会。”
“那就去呗,好歹你也是他们的投资顾问呢……”
冯瑶端起茶盘往厨房走,忽然又转身说道,“哦对了,你回来顺道把牛姥爷也接过来,咱们好好吃顿红烧肉……”
于子涛冲老疤使了个眼色:”疤哥,你留下来照应着,我和陈哥快去快回。”
“幺妹儿,哥帮你削土豆皮……”
老疤会意,立刻跟着冯瑶跑进了厨房,“我给你说啊,当年我可是一刀流,一个刀花下去,保证土豆个个光溜溜……”
冯瑶被逗得咯咯直笑。
两人一进奔驰车,于子涛就给马宇杨打起了电话:“小马哥,在哪呢?”
“哦,我爸这两天到杭城出差了,他让我留下来看家。哎,你说信阳地产那么多高层,我算哪根葱嘛?……真是无聊透顶!”
电话里的马宇杨抱怨着,忽然问,“你找我不会闲扯淡吧?直接说,什么事?!”
“帮我查个银行账号,要快!”
说完,于子涛将那个神秘账号发给了马宇杨。
好几分钟的等待,让陈小三有些焦躁。
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神情激愤。
“这家伙咋这么肉叽?平时嘻嘻哈哈也就算了,关键时刻掉链子,我真想扇他一巴掌!”
于子涛看着车窗外,没有说话。
手机突然暴响,于子涛直接摁了个免提。
“我在公司楼下等你,见面详谈。”马宇杨说完就挂了电话。
七八分钟后,奔驰V260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车窗外的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痛。
"这不是个人账户,是外地一家孤儿院的募捐账号。"
马宇杨歪躺在车后排,调侃道,“你俩钱多的没地儿去,想爱心大爆发?干脆救济我得了呗,我这两天刚好手头紧……”
说完,他还不忘搓着手指头咂吧两声。
陈小三在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臭嘴,叽里呱啦的烦死人!"
“我又没惹你,咋咋呼呼的,吃枪药啦?”
马宇杨冲陈小三的后背翻了个白眼。
车内的空调呼呼作响,于子涛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冯瑶的事,你知道多少?"
“冯瑶怎么了?”马宇杨一愣,立刻坐着了身子。
于子涛简单地将冯瑶的遭遇说了一遍,只是没说崔四婆招魂的事。
"林家豪,就是个有娘生没爹管的杂碎玩意儿!"马宇杨咒骂着,一拳砸在储物箱上,"他妈的垃圾,死变态!"
“有娘生没爹管……”
于子涛低声重复,眼前忽然闪过林家豪蜷缩着喊妈妈的样子,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窗外的景色逐渐荒凉,远处的山峦像被烤焦的馒头,灰扑扑地矗立在地平线上。
陈小三烦躁地摇下车窗,热风裹挟着尘土灌进来,呛得马宇杨直咳嗽。
"关窗!"马宇杨骂道,"这破地方连风都是脏的!"
陈小三默默加快了车速。
仪表盘上的数字不断攀升,轮胎碾过坑洼的路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三小时后,车轮碾过最后一段土路,扬起一片灰黄的尘土。
陈旧的大铁门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向阳孤儿院"。
外墙上的涂鸦早已斑驳,门楼角落里堆着锈蚀的铁皮桶,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猫警惕地盯着奔驰车,突然窜进杂草丛里。
二楼窗口,几个小脑袋一晃而过。
于子涛推开车门,热浪裹挟着干燥的土腥味扑面而来。
“有人吗?”他上前摇了摇大铁门,锈蚀的铰链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我们这儿不接待参观!想领养孩子,先去民政局!"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嗓音。
马宇杨凑近门缝:"大爷,我们就是来找个人的,您看——"
"这里都是没爹没娘的可怜娃……"沙哑的声音打断他,带着某种疲惫的冷漠,"不能给他们希望,就别让他们绝望。"
铁门另一侧的阴影里,隐约可见一个佝偻的背影蹒跚走远。
陈小三忍不住踹了一脚铁门:"操!这什么态度?"
于子涛按住他的肩膀:"算了,去民政局。"
转身时,他瞥见二楼窗户后闪过一张嫩白的小脸,又迅速消失。
那双眼睛,让他莫名想起冯瑶。
镇民政局是一栋灰白色的二层小楼,墙皮剥落得像得了皮肤病。
推开门,一股霉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柜台后的大姐约莫五十岁,戴着老花镜,正在整理一堆泛黄的档案。她抬头打量这三个衣着光鲜的外乡人,眼神里带着警惕和好奇。
"向阳孤儿院啊……"她叹了口气,手指在登记册上摩挲,"早些年还是民办的,后来实在撑不下去,镇上才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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