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承义没听他的,而是对赵墨恳求道:“大哥,别杀他。”
闵竹又气又急。
赵墨正在犹疑间,魏饕忽地吹了声口哨,夜空之中飞来许多黑衣人,其轻功之高令闵竹震惊,从那些黑衣人身上背的剑来看,不像中土人士。
“我早猜到你要走。”魏饕看着高承义一字一句道:“但我还是赌了一把。我输了,可我不能白输。”
高承义默然道:“对不起。”
魏饕狞笑几声:“老子不需要你说对不起。蠢货,今夜我们两人来算算账。”
算什么账,高承义懂。
他点点头,雨水已经打湿他白皙的脸,他说:“好,你要如何算。”
魏饕道:“我砍你一刀,你若躲得过,我放你走。你我之间……从此后,再无瓜葛。”
高承义又点头:“好,你砍。”
魏饕笑了几声,神色癫狂,举起长刀暴喝一声抬刀向他砍去!
在要砍到他肩膀的那一瞬,魏饕发觉那人没有丝毫躲避之态,竟是一动不动任他砍。
他本应该狠狠的,不留一丝情面的……一刀砍掉高承义的手臂。
“噗呲——”鲜血喷出。
赵墨等人急忙上前,却被黑衣人团团围住,一时之间分不了身。
魏饕盯着他,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蠢货。”
他抽回长刀,鲜血再次喷出,高承义脸色煞白。
“你我之间,两清了吧。”高承义轻声问。
听到这话,魏饕捂着胸口吐出鲜血,神色愈发癫狂,怒的全身都在抖:“来人,把这蠢货给我带回去!”
高承义眉头一跳,举起长枪就和黑衣人打起来。
魏饕被手下人围住,纷纷为他止血,他盯着那人,心头怒火与被背叛之火交缠在一起,烧的他喉中再次一甜。
他颤颤巍巍指着人,说:“给孤,弄晕了他……带回去!”
两清是吧,好,我带你回去,咱们之间的账,慢慢清。
高承义手臂受伤,只能单手作战,即便如此仍是有不当之勇!
魏饕看着那出众的人,劈手夺过弓弩,眯眼瞄准。
人倒了,黑衣人快速拖过他。
赵墨等人解决掉黑衣人后,早已没了高承义的身影。
闵竹十分不解,那魏饕的行事作风,为何如此怪异?按理说早该杀了四哥,且早该杀了景婉柔,更该杀了小浚儿。
今夜他不该只身出现,更不该明知四哥要逃,还允许他逃。
“先走吧。”赵墨接过孩子,抱着景婉柔跨上乌骓。
几人连夜赶路,总算和大聿军队会合。王纣镇守后方,骑在马上瞧见他们后,激动地上前。
瞧见大哥怀里的小娃儿,王纣才放下那颗吊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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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聿皇宫。
赵墨喜得麟儿,大聿皇帝有后,此乃大喜。大聿举国上下一同庆贺,国库广开粮仓分发百姓。并在景婉柔的提议下,寻一小城,先行尝试废除地主制度,将良田归为百姓私有。
赵太后抱着白嫩的孩子不撒手,欢喜的不停说道:“此子像我儿,将来又是一位大英雄……”
赵循看过孩子多次,此时再看一眼,也很想对她娘说一句,此子更像嫂嫂,皮肤白皙,瞳仁乌黑,唇红齿白。
只这孩子的性子,似乎不太好,除了睡着的时候,只要醒来就没日没夜的哭个不停。也找擅长为幼童看病的太医瞧过,太医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墨与景婉柔相携来到长宁宫后,向太后请安。
那赵太后本就对景婉柔别的方面没意见,只对她不会生育有意见,如今景婉柔连孙儿都给她生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儿啊,多亏婉柔拼了命生下浚儿,你可要好好对她啊。”
赵墨与景婉柔互看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无可奈何的笑意。
“儿子知道。”
赵太后似是想起什么:“赏!必须要赏!来人啊,快把长宁宫的好东西,都送到皇后那儿去——”
景婉柔没拒绝,只道了句谢。
就在这时,赵太后怀中小儿忽然张着小嘴哭起来,任凭太后怎么哄都不成。
赵墨伸手过去:“来,爹抱!”
将儿子抱到怀中,赵墨拿手指戳他:“哭什么哭,你是男人,怎么能动不动就哭呢?”
景婉柔忍不住提醒他:“他才三个月呢。”
赵墨嘴上说的强硬,实际上心里疼爱此子,笑着轻晃一晃小娃,这动作他做的熟悉,此前就是这样晃他娘的。
“乖,你只要不哭,爹带你去骑大马好不好?”
赵太后连忙阻拦:“万万不可,浚儿还小,不能带他去骑马!”
赵墨高声笑出来:“无妨,我赵墨的儿子,哪有那样孱弱!娘且看看儿子是什么体格,这浚儿长大后必不会弱于我……”
赵太后这才放心,他儿子天生神力,体格健壮,这浚儿一定不差。
乌骓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看着小主子,又闻了闻,尾巴甩起来。
“驾!”赵墨一声令下,乌骓疾驰奔出,扬起一片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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