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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女穿男后我被女主压了 > 第195章 她说她是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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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谨从李安然的房间出来,脚下一拐进了隔壁一间屋子,屋子的桌子边上端坐着一个留有八字胡的中年男人,陆谨刚进屋就率先开口道:

“陈大夫,相公他为何想不起以前的事了?”

陈大夫抬起手臂摸摸胡须,稍作思索便说道:“病人的这种症状怕是脑部有淤血堵了心脉所致。在医书中有记载,《诸病源候论之【多忘候】·【风经五脏恍惚候】…》中记载:【多忘候】——多忘者,心虚也。心主血脉,而藏于神。若风邪乘于血气,使隂阳不和,时相并隔,乍虚乍实,血气相乱,致心神虚损而多忘。”

“可有医治之策?”陆谨抿了抿唇紧张的问道。

“我这就去开药配合针灸,至于能不能医治,还看天意。夫人可多引导病人追忆过去的事,或许有所帮助,但不可再令其遭受刺激。”

陆谨听后点头应是,垂着的褐色眸子里溢满了悲痛,她不该的,不该那般任性让这个人受这般伤害,若是这人有什么不测,或者说是回来的是之前的李安然,她可怎么办?

她神情低落的走向厨房,看之前的药煎好没有,过了片刻端着药碗从厨房出来。

李安然不知何时又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即便是在睡梦中那双眉头依然蹙在一起,似是在承受着痛苦一般。

“安然,起来喝药了。”陆谨将药碗放置床前的小桌上,轻轻推了推李安然的胳膊,温声叫唤。

李安然睡的有些沉,一次没有叫醒,陆谨再推了一次。

李安然睁眼,依旧是睁着迷茫的眼神看她,陆谨指了指桌上的药碗说道:“安然,坐起来把药喝了。”

李安然撑起一只手臂,就要起身,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脸色一白,差点没有痛晕过去。

“小心一点,你后背伤的很重,我扶着你起来。”

陆谨将李安然扶起,在她后背垫了个软垫,端起药碗,舀了药,凑近李安然的唇边。

“那个,我自己来吧。”李安然看着面前极漂亮的一张脸,还有那双满是柔情的眸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刚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是个洁白的房间,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张奇怪的床,床上躺着一个颇为消瘦的女孩子。

女孩子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轮廓分明,颧骨微微凸起,双目紧闭有些凹陷,身穿怪异服饰,手臂上扎着针头,李安然就站在女孩子的边上静静的看着她。

心中涌现一股莫名的悲伤,即便是李安然现在什么也记不得了,但她心中仍有一种错觉,她觉得这个女孩子就是她。

可是为何她醒来后又会是个男的?

还有眼前这个长相温婉,气质淡雅的女子自称是她娘子?

“你后背的伤,现在不方便,还是我来喂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可是哪里不舒服了?”陆谨说着,抬手碰了下她的额头。

李安然登时全身都僵硬了,之前没有做那个女孩子的梦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感官都集中到了一处,只觉得那只手温柔而细腻,轻轻拂过了她的脸颊,令她有种别样的情愫。

她还未搞清楚如今的情况,总觉得这女子对她这样做,行为太过亲昵,让她觉得很是怪异,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局促不安,说话也有些结巴:“啊,那你快喂我吧,我还有点困,喝完药想再睡会。”

陆谨握着抬起的手一颤,看眼前人身子微微向后躲闪的模样,和眸子里那躲闪疏离的目光,心下悲凉,她舀着药一口一口喂李安然喝完。

扶着李安然躺下,替她掖了下被子,轻声说道:“那你再睡会,小安和碧兰都在门外守着,你有什么事就叫他们,我出去处理点事。”

陆谨走后,李安然又想了会那个梦,还有刚刚陆谨对她的亲密举动,一时也想不通个所以然来,脑袋又昏昏沉沉的,干脆闭上眼睡了过去。

陆谨来到大理寺的大牢,昨日撞李安然的那个车夫被她送来了大理寺,京都有一条关于大街骑马,马车的律法,大意是在京都城内,不管骑马还是马车不能疾驰,若是撞死了人,会是大罪。

“陆大人来了?可是要见昨日的那个车夫?陆大人放心,小的昨日已经招呼过他了。”刚进大牢的门,一个身穿狱服的的狱卒凑了过来,笑呵呵的说道。

这个狱卒脸上还有一道疤痕,从眼睛正下方一直延伸到嘴角处,他说起话来,那疤痕就如同活了一般,弯弯扭扭的如同攀附在脸上的一条蚯蚓在爬行,看着很是恶心吓人。

陆谨闻言一怔,脚步快速的向着关押车夫的那间牢房走去。

狱卒紧跟其后,边走边焦急的快速说道:“陆大人,牢里腐气太重,您要审理犯人,招呼一声,小人进去给您把人提来就是。”

“不必!”陆谨淡淡的回应一声,头也未回,脚下步子更是加快。

大牢内光线昏暗,通道狭窄,空气潮湿,充满了霉味和腐臭味儿,陆谨皱了皱眉头,脚步未停的来到一间牢前停下,指着牢门问那狱卒:“可是这间牢房。”

狱卒脸上仍是挂着笑容,狭长的眼睛此刻更是眯成了一条缝:“是的陆大人,就是这间。”

说着从腰间取下钥匙,往前迈了两步,走到陆谨的前方去开门,疤脸狱卒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眸中闪过一抹阴狠。

牢门被打开,陆谨掏出手帕,掩着口鼻跟在疤脸狱卒后面进入牢房。

这间牢房光线更是昏暗,四面都是墙,只有一门一窗,狭小的窗户透进来一缕微弱的光,灰色的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污渍血痕,地面坑洼不平,昏暗的角落里胡乱的铺着一层乱蓬蓬的茅草。

茅草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疤脸男上前,一脚踢在那人的身上,嘴里恶狠狠的说道:“快点起来,陆大人有话要问你。”

那人身子一歪,整个身子翻了过来平躺在地上,身上多处有淤青,应当是用了刑。陆谨心下一惊,只见这个人脸色煞白,口唇青紫,双目圆瞪,瞳孔扩散,竟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