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警察硬着头皮说,“何老,我们按例要询问何女士一些事,麻烦你们暂时回避,好吗”
警察直接找上门,这原本就让何老颇有些不悦,这下子又让他回避,他心里更不爽了。不过,他倒神定气闲,“我不过是陪同在旁听着,不会插言的。”
他这样回话,倒让警察有些为难了,不过,碍于他的身份,自然不好再置疑什么,于是尴尬的点点头。
“何舒云女士,”为首的警察开始问道,“请你仔细回忆一下,你最后一次见傅迪成是在什么时候”
何舒云一听,松了一口气,而后说,“上次在派出所,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他出事一个星期以前。”
“你会不会记错了”警察看着她,眼神犀利:“你再好好想想”
话已出,自然没有更改的道理,而何舒云也没有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什么不妥,于是说,“的确是一个星期以前,我没有记错。”
“可据我们所知,他在案发前一天就已经回了首都,当晚是住在家里的,”警察说道,“经我们确诊,你当晚也在家。”
何舒云大惊,心砰砰直跳。
舒月很吃惊,而何老更是震惊,他不悦的对警察说:“傅迪成一直在出差。怎么会在首都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
警察却十分笃定的说:“目前的人证物证都可以证明傅迪成当晚住在家里。”他看向何舒云,“何女士,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
何舒云喉咙有些哽塞,脑子先是一团糟,后来强装镇定的说,“傅迪成的确告诉我,他在外面出差前一晚,我也确实没有见过他。”
“傅家保姆已经证实,你们当晚都在家。”警察直接戳穿了她的谎言。
何老脸色微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无端端的就怀疑她吗”
“何老,请您谅解,我们只是按例询问而已,”警察有点为难,这何老明明说过不插言的,可却偏偏
众目睽睽之下,何舒云脸色讪讪的,“我那晚之前确实在家,后来医院护士给我打电话,我就立刻去医院陪我女儿了,不信,你们可以问300医院的雷敏医生和妇产科护士。”她又说,“傅迪成是否回了家,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有见过他。”
“你确定那晚没有见过傅迪成”警察又问。
何舒云只得硬着头皮点头。
“我们查过监控,傅迪成是晚上十点回家的,而你是凌晨一点过出门的,这三个小时,你们夫妻都没有见过面吗”警察说。
何舒云一惊,他们竟然查得这么详细可这谎既然从开始已经撒下了。这个时候若再反口,那她的嫌疑就大了。于是,又捏造了一个谎言,“之前我们吵过架,近期都是分房睡的而我那晚不舒服,不到九点就回了房,所以”
警察看着她,目光里带着冷漠与犀利,“何女士,经我们查证,你和傅迪成是九月三日办理结婚证的,可经法医验证,傅迪成的死亡时间是在九月三日凌晨一点左右。”他又说,“既然傅迪成已经死了,那跟你去办理结婚证的那位。又是谁呢”
何老颇为一震,脸色陡变,目光炯然看着何舒云。
何舒云此刻是如坐针毡般难受,当着家人被警察追问原本就很难堪,此刻,正是心虚得不知所以,说话也吞吞吐吐的,“其实我们早就准备去办结婚证可傅迪成一直很忙,所以我们就委托我妹妹帮忙办理的”
一旁的舒月,听到现在,觉得很吃惊,不过,这会儿,她倒不避讳帮人办结婚证是不是违法了,而是诚实的点头帮何舒云作证,“我可以证实,结婚证的确是我帮忙办理的,那时,我不知道傅迪成已经”
警察点点头,做好笔录之后,又拿出一张照片,“何女士,这上面的人是你吗”
看着照片时,何舒云心一惊,脸色煞白,脑子懵了,因为照片正是那晚,她拖着一个大旅行箱从别墅里出来。
“何女士,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拖着这么大的箱子”警察问。
何舒云额头上沁出密密的汗珠。“我”事已至此,她绝对不能承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我不是告诉你们,我接到电话要去医院陪女儿吗因为天亮她就要出院,所以我顺便带这个箱子去帮她装东西。”
警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随口问了句:“装东西,能用得着这么大的箱子”
何老脸色紧绷,不悦的训斥道,“用大箱子装物品,这自然是因为东西太多,难道这你们也要置疑吗”
警察扬扬眉,没回答,又问,“何女士。我想看看这个箱子。”
何老立刻接话,“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在怀疑什么这箱子是我女儿的私人物品,跟案子没什么关系,有什么好看的”
“何老,”警察为难的说,“请您理解一下”
何老忿然不平,虽然怒着,却也噤了声。
何舒云浑身冒冷汗,起了鸡皮疙瘩,敷衍着说:“这箱子嘛从医院装东西回来的时候弄坏了,早就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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