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月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怒不可揭,可她只有一张嘴,怎么能跟这么些人争执,说到底还是底气不足,她只得愤然离开。
左幼晴穿着高跟鞋小跑几步才追上她,“卫姨,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刚刚她一直跟在卫月华身边,见她被众人围攻,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卫月华横眉怒目,她没想到左幼晴真的只是一个花瓶布局,竟然连句帮腔都不会,更别说指望她再帮其他忙了:“什么怎么办?”
“万一他们真报警——”左幼晴有些犹豫的说。
“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卫月华恼极了,“若没有人怂恿,这些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公然在会上反对我?”
“可……会是谁呢?”左幼晴六神无主的样子,“卫姨,会不会是其他股东想争权夺利,故意联合起来这样做的?”
“温氏集团的股份温家最多,除此之外,哪个股东敢妄称自己有决策权?”卫月华眉一紧,恨意陡生,“难道……是她?”
“谁?”左幼晴追问。
“于沛玲。”卫月华咬牙切齿的说,心里的忿怒渐渐扩大,“除了她,也没人有这个胆敢怂恿他们反对我了。”到目前为止,她能想到的,也只有于沛玲。若说温氏除了云霆之外,也就只有于沛玲说的话有些份量。
“不会吧!”左幼晴犹豫的说,“她现在不是在养病吗?连自己都顾不了,怎么会——”
“她就是妒忌我,妒忌云霆委托我管理温氏,”卫月华恨恨然,咬牙:“我是绝对不会让她轻易得逞的,终有一天,我会将她赶出温家。”她心底早已经有了谋划,不过是最近疲于奔波,还没时间收拾于沛玲罢了。
*
于沛玲猛然一阵咳嗽,最近两天,她总觉得心慌气短,腿伤不仅没有丝毫好转,甚至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了。
“温太太,你怎么了?没事吧?”何松涛与她正在温家的书房里谈事,见她如此,不免问道。
于沛玲只觉得喉咙一阵温热的腥味,紧接着,她吐了一口血,那腥红的血触目惊心,可她倒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而是镇定的用纸巾将血擦净。
何松涛被吓住,正欲叫特护,于沛玲阻止道:“不用了。”
她这几天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咳血了。她问道:“公司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我已经私下召集领导层,开始一致抵制卫月华。”何松涛说,“今天开会时,她公布了温总的一段录影,但却引起大家更多的猜疑。私人侦探那边,全天24小时跟踪她,希望能尽快找到温总所住的医院,与温总联系上。”
于沛玲点点头,她的额头微微发黑,眸间倦意很浓,“老何,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云霆着想,孝诚去世,云霆情况不明,我总不能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人把持公司吧。”
随着温孝诚的离世,起初她对他的怨恨到现在也在逐渐淡去,躺在病床上的日子让她想起了从前的很多事。从最初的想要回钱,想要回权,到现在的只是想为女儿,为云霆做些什么。想着该如何帮忙守护温家,守护温氏集团。
“太太,你的意思我明白。”何松涛不仅是温氏的高管,更是温孝诚的心腹,对于卫月华这个空降兵颇有微词,所以,无论从哪种角度来看,他都是站在于沛玲这边的。
“谢谢你,老何。”于沛玲微叹着,她希望能早日找到温云霆,据她猜测,卫月华此举不光是想独揽温氏,更多的是想真正的得到温氏的资产,只是,她不解的是,为什么周扬没有出现,也没有帮卫月华?难道是……母子不和?
两人又温氏集团目前的情况聊了一会儿,何松涛便从温孝诚书房的隐形门离开,绕过了温宅前院,谁也没有察觉。
于沛玲胸口一阵痉挛,看着吐出的血迹,她大约也猜到了些许,于是,按了轮椅上的呼叫器,很快,特护便进来了,“温太太。”
“请谢医生到家里来一趟。”谢医生是温家的家庭医生,为温家服务有十余年了,他也是于沛玲最信得过的人之一。
*
乐瑶听说了温云霆那段录影的事,她喜极而泣。
她欢喜,只因他还活着;
她哭泣,为他所受的伤。
只要他还好好的,那就好。
后来,她和叶惠悄悄找行政部的文员要来了那段录影,当看着画面上久违的他时,她眼底湿湿的,就那瞬间,她长久长久悬空的心渐渐平静了些。
“该死的何皓天,明明好好的,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叶惠看到何皓天出现在录影里时,有些激动,“他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吗?”激动之余,却是又恨又爱,嗔着自语,“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那短短几分钟的录影被乐瑶重播了好几次,每看一次,她眼底的薄雾就浓一层,此刻,她才清楚的知道,原来他活着,于她来说,是绝对的惊喜。
“乐瑶,你爱他,是不是?”叶惠看着好友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她的情绪恢复得很快,毕竟,何皓天并没有受伤,只是暂时没与她联系,而现在她又得知他安好无恙,心里更是踏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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