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接上文,
良久,小汽车稳稳的停靠在了时济医院的大门口,陈司祈忙抱起陈司佳下了车朝内而去。
“司祈,你怎么来医院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就在陈司祈踏入时济医院大堂内,刚做完一台手术的李若彬,恰好从手术室走了出来,他遂关切问询道。
陈司祈遂将陈司佳一边递至李若彬手上,一边担忧:“我没事,有事的人是我妹妹,那个,她磕到后脑勺了,您给看一下……”
“好,交给我吧……”李若彬小心接过陈司佳后,转身朝手术室而去。
半晌,李若彬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我已经给司佳检查过也包扎了伤口,还好并没什么大碍,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得留院观察一晚才能回家……”
“那就好,那就好啊……”陈司祈那一路上紧绷的弦,在这一刻终是得以放松了下来。
看着面前与自己齐肩高的孙子,李若彬目露宠溺脸问:“司祈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司佳怎么磕到头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即让刚消下去的火气噌的再次蹿了上来,陈司祈遂将在书房看见的告诉给了李若彬。
……
李若彬了然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司祈啊,你且在这坐一会,我去打个电话……”
“嗯,好,那您先去忙吧……”说着,陈司祈靠坐在了廊椅上。
不一会,接到徐妈电话通知的张露浓神色匆匆的赶了过来。
“司祈,司佳……她怎么样了?啊?”张露浓略带颤音道。
见母亲过来了,陈司祈抬眸看向她道:“没什么大碍,但得留院观察一晚上,毕竟伤的是后脑勺。”
“这好好的怎么就伤了呢?司佳还真是流年不利,之前伤到了额头,如今又伤到了后脑勺……”
张露浓只觉悲催不已,之前在香港生活的那几年里,她一个人将女儿给带的好好的。
怎么她一回到陈梓言的身边后,就接连不断的受到伤害?
乜了一眼母亲,陈司祈眸含宽之慰中又夹杂着一抹晦涩:“呵,您与其在这说是流年不利,还不如说……您就不该带司佳回这个家的,呵……”
感受着儿子话语中的埋怨,张露浓微颤抖的看向他:“所以,你……到现在还是在怨怪母亲是吗?怨怪母亲就不应该回来,是吗?儿子……”
……
“呵……谈不上怪不怪的,我这个做儿子的,又有什么权利去怪自己的母亲,我只是无法理解,您明明……都跳脱出去了,又何必再回上海这个漩涡,呵……”
很难想象这番话,竟会出自于一个虚岁十二岁的少年人嘴里。
张露浓瞬感凄然,第一次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回来的?
许是她凄然的情绪太压抑,终是令得陈司祈有所触动,不忍母亲伤痛的他软下了语气。
“母亲,我只是太过于心疼佳佳,一时情急之下就说了这些伤您的话,你我母子这么久没见了,理该好好的不是嘛……”
她的儿子啊永远都是这么贴心,比之他的父亲尤为擅于掌控情绪,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
毕竟,这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是极难控制的,它属于一个人的生理反应。
“你……说得对,咱们母子是该好好的,那个,你先回家休息去吧,医院这边有我看着呢……”
看着儿子眉间的疲累,张露浓怜爱的提出了让他回家休息,由自己待在医院看顾陈司佳。
“好,那等会我让徐妈给您跟佳佳炖个汤过来……”
说着,陈司祈径直朝着医院大门口而去。
……
此时的霞飞别墅客厅内……
得知儿女与陈司祈陈司佳起了冲突的王雪梅,整个人陷入了惊慌。
从小到大她耳提面命的告诫儿女乖巧懂事,毕竟谁叫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只是他们父亲众多女人之一的姨娘而已。
可她却是忘了兄妹俩毕竟才六岁的年纪,眼下陈司佳进了医院,待会等那陈司祈回来,指不定怎么闹腾呢。
陈仕显见母亲这般,一脸的认真:“母亲,您怕什么?待会父亲回来了,儿子自会把来龙去脉跟他说清楚的,相信他会公正处理的。”
但听得陈念窈在那愤愤然道:“是啊,母亲,您别担心了,我是有错在先,可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现吓我一跳,飞机模型就不会掉落散架,如果不是她推我还骂我跟哥哥,哥哥也不会跟她动手的……”
说话间,陈司祈坐车从医院回来了,兄妹俩的话落进了他的耳内,他遂来至二人面前语带讥诮。
“呵,你们兄妹俩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做错事情不承认就算了,居然还在这振振有词的,呵……”
王雪梅遂焦急询问:“司祈,佳佳她怎么样了,她还好吧?她……”
“我妹妹她还在医院昏迷着,医生说了要留院观察一个晚上才能最终确定……我说王姨,您是怎么教养他们兄妹俩的,一个偷溜进我的书房不算,另一个还打伤了我的妹妹,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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