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向大门外看了一眼,便见到了两个小夫妻,只见二人身着粗布麻衣,男的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女的娇小玲珑,倒有几分姿色。
王远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喏!”李松应了一声,出去叫二人。
只见男的解下配刀和包裹放到地上,才走了进来,王远不由暗加赞赏。
李澄霞扶起挺着大肚子的云汐,正要进屋,王远说道:“霞儿,你留下。”
“好的,夫君。”
云汐与众女进屋,那对小夫妻也走了过来。
二人深施一礼,男的说道:“草民薛礼,薛仁贵,这是贱内柳氏,见过公主、灞国公!”
王远说道:“听说你是北魏河东王的后人?”
“回灞国公,确实如此!”
“怎会沦落至此?”
薛礼摇头叹息:“唉!祖上便家道中落,不提也罢!”
王远笑着问道:“不知你家传武艺可曾落下?”
薛礼诚恳地说道:“每日勤加练习,不敢懈怠。”
“本公的军队正在招募选拔士兵,你可愿意参加?若能通过,我带你上阵杀敌!”
薛礼大喜过望:“可是灞国公手下的特种兵?”
见王远点头,立即说道:“草民在家种地时常听闻灞国公及手下特种兵的英勇事迹,自然是万分愿意!”
“好,你现在就让门外护卫带你去军营,你的妻子就留下来,让公主给她安排个活计。”
“多谢公主!多谢灞国公!”
薛礼转身就要走,柳氏不舍地轻唤一声:“夫君!”
薛礼停下脚步,说道:“你安心留下,好好做事,灞国公对下人极好!”
王远笑道:“你们都放心吧,只要仁贵能通过考核,就会有休沐时间,到时你们就能团聚。”
“谢公主、灞国公!”
薛礼走后,李松将他们的包裹送了进来。
王远起身说道:“霞儿,柳氏就交给你了,听说她可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知书达理,也是一个才女。”
李澄霞笑道:“夫君放心,若不然可以让她去幼儿园去教书。”
“嗯,你看着办。”
王远出了别墅,来到中学,这里教学楼顶刚建完一个观星台,今天上午渭南基地送来十几台天文望远镜,其中五台是折射原理的,余下的是复合式的,也就是折射加反射的原理。
这些天文望远镜经过改进,比第一台精密了许多,也显得轻巧了许多。
两种在观星台各安装了三台,用以教学,并在自己别墅也各装了一台,李二那里也送去一台复式的,剩下的命人送去太史局。
第二天,刚要退朝,便有侍卫禀报,一大群考生聚集在一起向灞国公府而去,人数接近二百人。
李二闻言,拍案而起,怒道:“这些人要做什么?”
依照唐律,聚集这么多人,主犯即使不斩首也要流放二千里以上,其他按情节,至少也要半年以上的徒刑。
万年县令看了王远一眼,起身说道:“陛下,微臣带人前去将他们捉拿归案!”
孙伏伽说道:“陛下,这些人全是进京赶考的考生,理应由刑部处理。”
李二看向王远,王远起身说道:“陛下,这些考生明显冲着微臣去的,想必是这些日子因月球之事传的沸沸扬扬,他们找微臣要说法呢!”
“只怕朝中也有许多没见过的同僚不相信,索性让这些官员一同前去看看吧。”
李二心中明白,这是先在官员之中达成统一共识,再去说服其他人,并且通过不良人得知,这些人并非有官员授意,完全是自发行为,点头说道:“那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王远说道:“这些人只是无知罢了,虽然是不知者不怪,但聚集这么多人的确触犯了律法,微臣建议从轻发落,正好让他们去流求或者吕宋,失去这么多考生虽然遗憾,但为了司法公正,不得不做。”
众人面面相觑,说是从轻发落,你直接让他们出海,比流放两千里还狠。
王远拿起保温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陛下、各位大家,通过此事可以看出,他们已经不适合做官,我这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去那两处从小吏做起,将来还有晋升的机会。”
这倒也说的过去,毕竟小吏也算是体制内的人。
魏征说道:“灞国公所言甚是,聚众滋事者如何为官?如此处理反而最佳。”
“微臣附议!”
“老臣附议!”
李二说道:“准奏。此事有你全权处理,孙爱卿,你带人前去,全力配合!”
“喏!”
“退朝!”
王远出了皇城,骑车赶回别墅,孙伏伽到刑部调集人手。
还未到别墅,就见近二百书生堵在大门前,十几个护卫抽刀拦在前面,不远处程处亮带着一队士兵,随时准备增援。
王远放下自行车,喊道:“都让一让!”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翩翩公子身穿新式紫色立领官服,立即让开一条道路。
王远走到门前站定,对护卫们说道:“把刀收起来,咱们的武器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不是对付大唐百姓的!”
护卫们这才收刀入鞘。
“程处亮,带着你的人回去训练!这些都是忠君爱国之人,你们凑什么热闹?”
“喏!”
所有人都听到了,有的人不禁动容。
前面一个书生拱手说道:“灞国公,你上阵杀敌,甚至孤身奋战,立下赫赫战功,我等佩服。但是你说脚下大地是个球,月亮也是个球,我等完全不认同!”
后面有人喊道:“对!我等不认同!老祖宗都传了几千年的天圆地方,怎能不对?”
“还有,你推出的奇装异服以及各种发式、帽子等,全部都是违反礼制!”
“灞门违反祖训,蛊惑人心,完全是歪门邪道!”
“哗……”现场顿时嘈杂一片,全是讨伐之声。
这些人没说王远将龙袍和官服什么的都改了,可见还是有顾虑的,也怕因此被革去功名。
王远平静地看着他们,嘴角微微翘起,有些嘲讽,有些轻蔑。
喧哗声渐渐变小,直至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王远。
王远缓缓开口:“说完了吗?那该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