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翼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塌下去三分。
小官奴眼中满是杀气,侧眸看向青竹轩方向:
“朕给你指条明路——
带上皇庭卫破冰除界。一定要赶在羽林卫前面,让青竹轩消失。”
……
天幕里的落水依旧,山峰间裂开缝隙窜出来浓烟滚滚。几千摄氏度的岩浆虽然不能把擎天山烤化。擎天山上是人或不是人的烤糊了。
天上落水哗哗的流淌,山峰间裂开缝隙窜出来岩浆呼呼的喷。蒸蒸热气将擎天山包裹着,那一片连着一片的废墟依旧挺立。
山峦之间偶有相连的沟渠流淌着滚烫的浊水。
擎天山好似一口破碎的锅,每一个碎片里的生灵都在煎熬。
尤其是那些初出茅庐的雏们,羽翼尚未展开已经被天水打湿。加上岩浆迸射散发的温度,早已变成了半熟半生模样。
皇城内,皇庭卫与羽林卫上演生死对决。
无数灵力爆炸之声连成一曲震耳欲聋的天籁。
“主上,早知道擎天山的这么傻,咱就应该认罚款。”
看着灵力爆炸传送的一道道光圈,还有那一个个被光圈击打的摇摇欲坠的蘑菇房子。雪墨禁不住唠叨,
“就算是天大的罚款……咱魔界若是没有,还可以从别处掠些补上……”
魔君从心眉心微蹙,灵力传音群里平静无波,发出的灵力传音宛如泥牛入海。
离开星辰宫走的不是官道。
关税省了,麻烦来了!
还好,这是天灵界。这一任的神帝是公子悦。
公子悦最在乎的人是碧月天海二少主,星辰宫在职在册的星君——
公子琪。
公子琪?
自幼长在天外天,乃是天外圣主钦点的将军。
虽然,混在一群天外英杰之中实打实一个吊车尾。
毕竟身份特殊。深得公子悦欢心。只要公子悦不死,她在天灵界可谓是进退自如。
嗯,有点意思。
嘶,
公子琪生性刁蛮却不任性。见识有限却不无理取闹。
她真的愿意配合紫宸演这一出戏?
太费神,不猜了。
魔君从心眉间滑过一丝狠戾:“雪墨,这里并非魔界防区,打出去!”
两道身影化作流星飞向云澈峰。
嘭!
流星过境,数层结界之上留下一串细密的小孔。
嗖。
一枝绽放的巨型玫瑰凭空出现,穿过结界的流星好似乳燕投怀,光影交错间没入花瓣的间隙。
雪墨翻身一跃,头顶传来一股一阵眩晕——
一根花蕊拍在他的脑门。
“爷,咱中计了!”
雪墨大叫着。
“省点力气,花弄影可不是个分清敌我的主儿。”
魔君从心一手抵着眼前的花瓣边沿,一手遮挡着花蕊拍过来的花柱。脑子飞快运转,迅速锁定目标。
“算你识相。”
秋千架上的花弄影翘捏着兰花指,悠然自得的荡着秋千,红唇轻启,淡漠道,
“花姐的玫瑰房子可不是白住的,需付费。”
从心:“……”
雪墨:“……”
巨型玫瑰微微一抖,从心、雪墨再次化作流星飞出去。
这次的方向是云澈峰后山的峭壁。
这里聚集着十万黑羽卫,他们企图以人体的形式推进灵力钻洞效率。不知生死为何物的黑羽卫,用尸海战术将云澈峰后山的结界破开一条缝。
黑羽卫们犹如扑火的飞蛾,前赴后继。
以厉安为首的羽林卫在这里演绎一夫当关——
砍瓜切菜的熟络。
两颗流星滑落的瞬间,厉安迅速转身,第一时间锁定目标。
“当!”
箭羽被盘龙棍挡了回来,化作灵力散于厉安面前。
“怎么是你俩?!”
“爷,他不看起咱。”
“除了本君,谁还可以对你施于援手?”
“嘁,不是本督卫看不起你俩。如今的擎天山上可谓是人才聚集……你俩除外。”
“爷,击退这波黑羽卫,我要拆了他的皮!”
从心从容抡起长剑,长剑在雪墨眼前撒下朵朵银花,银花飞舞将飞身而入的黑羽卫搅成黑泥。
厉安的手一刻都不得闲,开弓搭箭,瞄准,撒手,一气呵成。
雪墨的盘龙棍舞成一个圆。即便如此,仍有黑羽卫强行攻进来。
“呸!赖麒麟,就凭你!开什么玩笑?!”
“爷,他骂我!”
“骂你咋了!有本事骂回来!我听着呢!”
“雪墨,这笔账给他记着。战斗结束,爷陪你一起……揍他……”
在擎天山这座水火齐聚的炼狱里,每一处战场都在上演生与死的决绝。
站队的,不站队的都参与进来。没谁承认自己是叛军!
没有人愿意置身事外。
一万年前的事,皇家政院以为瞒的很严实。殊不知,神帝被杀一事早已是天灵界公开的秘密。
一万年。
又何止一万年?
天灵界朝野一直掌控在某一些人手里。曾经几何,朝局几经变化,最后关头总有一些人站出来为那些权者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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