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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境和即将踏进卧室时,他一把抵到门前,“李境和,不不,你不是李境和……你是谁?”

如此陌生。

李境和微微叹息,退后半步,拉开跟高默之间的距离,“追逐着你的李境和已经死了,如今我们不管是夫妻之情还是别的,就差离婚证,办理完成后一切就了了。高默,……这难道不是你所愿?”

高默语塞。

许久之后才带着失落说道,“昨晚我梦到你跳楼了。”

李境和毫不留情,“曾经跳过不止一次。”

……没法聊了?

“李境和,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了书法,还会画画,对了,你还会舞剑——”

高默翻遍记忆,也不知道李境和什么时候背着他去学了这些。

可这些话说出来,不过是让如今的长公主倍增厌烦,她毫不留情,厉声呵斥……“高默,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伸手一推,就把高默推后几步之远,待进了卧室,更是不留情面的关上房门。

众人在内院廊檐下,耳朵竖得尖尖的,完全不会遗漏任何二楼传来的动响。

直到高默下楼来,他瞟了众人一眼,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院落。

二楼上,他看到了那个最近直播间里最熟悉的地方——李境和的书房,破天荒的他走了进去,看到桌上的绘画底稿,书架上陌生的书籍,以及那一沓李境和的书法底稿。

这些……都不是高默熟悉的。

他逃避一样,生怕慢走片刻就成了李境和口中让人看不起的男人。

陈青青快步跟上去,“小高总……”

高默听到她的呼喊,回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稍纵即逝的委屈,冷不丁说道,“好好照顾她,天气冷别感冒了。”

垂花门下,人去楼空。

胡小雨拉着陈青青小声问道,“不是说小高总一直想跟李……,长公主离婚吗?为什么我看着小高总很失落的样子。”

陈青青别说不知道,就算知道,也只能摇头。

“你也听到了,长公主心意已决,我看长公主一字千金,不是闹着玩的。”

胡小雨撇撇嘴,忍不住感叹,“有钱人的爱恨情仇也这么朴素,我原以为如同八卦新闻上所说那样,小高总很厌恶长公主呢。”

许多视频和营销号都盘点了二人婚后的种种不合。

同框的画面少得可怜不说,每次相见都是剑拔弩张,高默像躲瘟疫一样避开李境和,给所有吃瓜群众都造成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高默恨不得李境和从地球上消失。

所以……

此刻二人三言两语的交谈,真让人摸不清楚头脑。

贺秀江又困又冷,挥了挥手让大家散了,“都休息吧,明天正常开工。”转过身交代陈青青,“等境和醒过来,千万拖住她不能再熬夜了。”

连续两个大夜,铁打的身子也耐不住。

安顿好众人,同齐家文回到小镇外的临时办公点,二人一进办公室,就双双累瘫在沙发上。

“木寻那边情况如何?”

贺秀江有气无力的问起来,齐家文摇头,“不知道。”

洪山寺已被皑皑白雪银装素裹起来,更像是人间仙境,藏于深山无人知。

木寻和钱漠两个人守着哭累了的白皓,不敢离开半步,耿宁早已带着关辉辉上山寻找丰愚行以及和西南。

自从丰愚行亲迎李境和之后,没有回到山脚下,反而继续上山。

他目光如炬,盯着洪山寺的庙门,走近时,至真方丈已在门前等候多时,让人奇怪的是二人会面既无客套也无疏离。

沉默相对许久,至真方丈慈目紧闭,唯有长叹,“贵人执拗,势必伤人伤己,天下早已太平,贵人又何不纵情山水,平息千年之怨?”

丰愚行低头看着矮了他将近一个头的老和尚,冷漠无情的讥讽道,“至真,我等到了!”

被丰愚行远远甩下的和西南,喘着大气的冲上台阶,无意中阻止了一场暗斗。

至真方丈回头看向两侧的护世四天尊王,威严肃穆,却奈何不了眼前面似暖玉实则阴郁冷漠的男子。

“贵人不听贫僧劝导,那只能就此别过。”

转身走进僧舍寮房,丰愚行推开拦在他跟前的小沙弥,几个箭步跟着走进去,“至真,你躲在这小小的洪山寺,就是算准了昨夜她会来,对不对?”

至真方丈不予理会。

可丰愚行哪里容他沉默,咄咄逼人,“至真,天道轮回,你也该好好参禅了。”言外之意,别问世间人事。

至真老态渐显,却并不畏惧。

面不改色迎接着严寒冷夜的侵袭,“贵人执意纠缠欲壑难填,难道不知您二位隔着血海深仇吗?”

“没有!”

丰愚行冷冷否认,他似笑非笑的靠近至真方丈,又打量了这间陋室,“你自诩为得道高僧,却参不透人心的深渊。血海深仇,那是轮回过往之前,而今一切重头开始,我为她蓄积了巨额财富,把最诚挚的心也献给她,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还有什么血海深仇!”话音刚落,丰愚行俊美的脸上突然闪过狠厉之色,“她同你说了什么?”

正常直播,丰愚行站在山脚都看了。

不待至真回答,丰愚行忍不住发笑起来,“呵!她与我曾经种种,也不过是因为时代艰难,如今没有这些,没有了!我会给予她一切,全部的爱意,为她遮挡所有风雨,她会幸福快乐一生。”

而我,甘之如殆!

至真方丈一双睿智的眼眸看向眼前带着戾气的男人,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道,“贵人这难道不是在赎罪吗?”

赎罪二字,点燃了丰愚行不为人知的狂怒。

他一下子欺身上前,漂亮的手指却恶狠狠的掐住至真的脖颈,嗜血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不怕死的老头,“如若你再乱说——”

“贵人这双手从不缺累累血债,多了贫僧一条薄命,又有何干?”至真爬满皱纹的脸上,却露出了稀松平常之态,全然不把丰愚行如此逾矩行为放在眼里。

杀?谈何容易——

这已是个好世道,曾经的王者来了,也只能做个行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