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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愚行习惯性的端过大的那一碗,李境和愣了一下。

“怎么了,境和?”

李境和迟疑片刻,才缓缓说道,“大这一碗是我的,你忘了?”

丰愚行愣了一下,“这……”

马上反应过来,曾经自己瘦弱多病,生辰这一天的寿面李境和必然是要跟着吃一碗,但她平日里舞刀弄枪耗费体力,比较能吃,加上大昭皇帝养育这个嫡出公主可没什么弱柳扶风的想法。

葵兴擀面,历来做两碗。

大小自然分清楚,病弱的丰赞羽肠胃不佳,浅吃一小碗意思罢了。

多年下来,大家都习惯如此。丰愚行乐了起来,“如今我身体很好,今后可以同你吃一样大的碗了。”

李境和有些困惑,“那只能来年如此,今年我还是要吃大碗。”

似乎想故意逗她,丰愚行坚持道,“我吃大碗,今日我是寿星公。”

“赞羽——”李境和只是这么轻轻一喊,丰愚行马上双手把大碗面放到李境和跟前,“公主请用。”又顺势夹了一块绿豆杏仁寿糕,放到李境和跟前的空盘小碟子中。

“趁着我还未用筷,给你布块寿糕,还希望公主来年如芝麻生长节节高升。”

李境和莞尔一笑,也给丰愚行布了一块红豆松仁寿糕,“赞羽所愿,亦是我所愿也。”二人相视一笑,此刻甚是美妙。

一碗面就是一根,两人不咬断,吃了个干净。

丰愚行又抬起小碗,把汤汁也一饮而尽,“做梦都想吃这碗面,往日葵兴要给我做,说一定能调成原味的汤汁,我想着你都不在,睹物思人,索性勒令他不要再做。”

近些时日,李境和看了不少现代的心理书籍,她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心态。

某种意识之中,她还是想回避大昭。

如今坐在丰愚行对面,又觉得大可不必,他们如此相对,一起吃着寿面寿糕,往日恩怨就让它埋进心底吧。

“今晚住在四合院吧,你去看过,可还满意?”

丰愚行把她带到沙发跟前,又亲手砌了邱叶红,李境和双手捧杯,摇头拒绝,“愚行,如此匆忙赶来你的办公室,实在是因为时间来不及。”

“来不及?”

李境和看向他,“我马上要去高铁站,赶回沪市。”

“留一晚上都不行吗?家里给你备了很多东西,正想让你看看哪些喜欢哪些不喜欢……”

“来日方长。”

李境和轻轻饮了一口热茶,通心舒畅,“明日我答应了父亲,陪他列席高氏年会。”关键是明天上午还得去给爷爷扫墓,她这一番安排,说实话很是紧凑。

俊美的容颜上有太多不舍。

“你这么匆忙过来,待不到一个小时。”

李境和爽朗一笑,仿佛曾经那个瘦削漂亮的公子哥坐在她书案前,埋怨着她出去打猎,却不顾自己身体孱弱骑不了马。

“愚行,我如此匆忙的赶过来,只为给你送上一碗寿面。”换个说法,情意真切。

丰愚行扶额苦笑,“我总是掰扯不过公主您的金口,罢了,你向来有主意,不如再同我歇息半个小时,可好?”

“好。”

同皓月长公主谈心,难免的谈到最近卓小乐的事情,丰愚行眼神一变,“这什么混蛋玩意儿,如在曾经,拖出去杖毙就是。”一个不查,就是给他全家扬了也无可厚非。

李境和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贺导同他解约了,以后应该也不会见到。”

她踢的那一脚力道十足,肋骨不断也折,再说丢了这工作,如此惩罚,足矣。

丰愚行心里暗道,我必然不会让这种渣子来到你的跟前,污了你的眼睛。

差不多要分别时,丰愚行才忍不住拉住她的手,有些逾越的说道,“境和,过年你是不是在平阳小镇?”

“嗯,说到这事儿,我同你讨个不情之请。”

“你只管说就是,任何事情我都答应。”

李境和:“……”

停顿半天之后,她才轻拍丰愚行的手背,“不必如此,如若我提出什么非分之想,那就伤了你我之间得来不易的情义。”

“你不会。”

“……好吧,我只是想把葵兴带到平阳小镇过年,年后定然妥妥当当的送到你身旁,他应该年岁也不小了,老跟着你也不是个事儿,不如给他成个家?”

丰愚行心中的醋味瞬间涌了上来,“只要葵兴?”

“嗯?”

“不要我?”

男人步步靠近,暧昧又委屈。

李境和双手抵住他的胸口,有些无辜,“赞羽——”

“叫我愚行。”

男人低下头,只要他勇敢一点,就能采撷那动人朱唇,可惜心切万分,不敢如此鲁莽。

前世今生,李境和第一次被男人如此靠近,上一辈子丰赞羽的爱怜之情含蓄内敛,碍于身份,他能在临死之前脱口求亲,亦是破釜沉舟。如现在这般鼻息萦绕,从不曾有过。

李境和感受到了过分亲近,她低下头,额头就抵在丰愚行的怀中,双手使劲,想要脱离这种让她陌生的亲近。

可惜——

丰愚行如今是个正常的成年男子,他不愿意松手,李境和竟然奈何不了他半分。

“丰赞羽,你松开。”

迫不得已只能开口,却发现清冽的嗓音竟然带着些许软糯,似乎是撒娇一般,丰愚行如何受得了,只觉心窝同耳根一处热了起来,再不管不顾的亲了下去。

李境和自然能感知到,马上扭头躲开,丰愚行的温暖亲在了她的眼角。

一旦吻到了心爱之人,丰愚行若能及时止住,那就不是丰愚行了。

他干脆一把把李境和抱到双膝上,搂在怀里,如珠似宝的想要更近一步,可怀中的女人哪里愿意,满脸羞红,又带着愠怒。

“赞羽,你如此待我——”

言语之中带着失望,给只差一步之遥的丰愚行激了个清醒,他只能把头埋入李境和的肩窝处,嗅着她身上的芬芳,“我到高家郑重求娶,好不好?”

“不好。”

挣脱不开的李境和有些无奈,“为什么一定要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