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听见声音，抬眸，看见来人，弯起嘴角，“嗯，侧上方的监控角度，很难判断他戴着面罩的脸部结构。”
“嗯。”苏瑶走到他背后，弯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贴着他的脸，娇媚地开口，“那什么时候能走呢？”
沈翊摸着骷髅头的手一顿，修长的手指轻轻蜷曲起来，极力克制着快溢出的欲望。
要不是手脏了，他真想摸她的脸，描摹她的骨，比这毫无温度的骷髅舒服多了。
“现在就走，老师邀请我们过去吃饭。”
*
饭后，沈翊站在许意多家的庭院围墙边抬手触摸已经开了花的凌霄花。
许思文走了过去，“谢谢你，要不是你联系我，我都还不知道有诈骗分子打着我的名义向老头子要钱。”
“不必客气，其实作为他的学生，我无权去干涉你们父子俩的事，但明眼里老师心里一直有你的位置，只是不善于表达。”
“或许他想过与你联系，但害怕接受的是你的冷漠，害怕把你越推越远了。”
沈翊不忍心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明明有着血浓于水的关系，却只能远远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多说了两句。
“嗯。”许思文抿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苏瑶勾着唇角，站在窗口后，透过窗户的玻璃，静静地看着对月而立的沈翊，一旁传来一道颇有气势的女声。
“你要是真的爱沈翊，就应该让他做他擅长的事，做他应该做的事。”
苏瑶侧头看，原来是沈翊的师姐林敏，
“他现在做的事，他喜欢，那就是他应该做的事。”
林敏轻嗤笑一声，“以他的艺术天赋，能在艺术圈攀登高峰，他现在却做些什么？不就是在埋没天赋吗？”
苏瑶笑了笑，“我不认为他埋没天赋，而是将天赋发挥到极致，不好意思啊沈翊的师姐，我要和他先回家了。”
她说完，看没看她一眼，拿起窗下木凳上的包包，就往外走。
林敏看着她挽上沈翊手臂的背影，也只能磨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