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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南浔如何还能听得进闻笙的话,她自背后拥了上来,吻落在瘦弱的肩膀,眼神却始终看向镜中的闻笙…

她将人按压在梳妆台上,轻哄道,“就一次,一次好不好...”

闻笙摇了摇头,“不要...”她实不敢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手背过去拽着南浔的衣摆,低泣道,“很羞耻。”

看着自己承欢的模样,很羞耻…

南浔伸手抚过闻笙的脸吻了上去,“那就不看镜子,看着我,好不好?”

湿热的吻落下,舌尖闯入口腔,霸道地令人头脑微热。

半晌后,南浔伸手拔下闻笙发间的发钗,微微退去,银丝拉缠,缠绵又暧昧。

只见三千青丝如瀑,平整地铺洒在诱人的薄背,温柔至极,再看那镜中之人,侧脸避过镜面,不住地喘息。

红润的脸颊挂着细细的薄汗,超长的睫毛,每一次的轻眨下,都让那漂亮的眸子更为水润。

美。

太美了。

美得南浔想全部占有。

南浔又痴痴地将人往前挤了挤,去吻那绝美的侧脸。

闻笙身子不禁前倾。

双手拄着镜面,既想要用力支撑不稳的身子,又不敢用力怕将它弄碎。

她闭着双眼,微微屏息,贝齿咬紧下唇,隐去更为羞耻的呻吟。

南浔曾看过很多次闻笙承欢时的神情,那清纯又妩媚,难耐又纵容的模样,每一次都足以让她兴奋。

这一次,更甚…

“清清,你睁开眼睛看一眼,嗯?”南浔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哄,“真的很美的…”

闻笙闭着双眼,轻轻摇头,但随即一阵酥麻袭来,让她险些落泪。

“清清…”

“嗯…“破碎的呻吟从紧咬的唇间漏出,镜中的美人微微睁目的瞬间,眼角便滑落了一滴泪,“混蛋…”

谁知,色气上头的人听闻,眸中反而有了一丝邪魅之气。

她唇角轻提,“夫人,我确实是混蛋呀…”

遇见你之前是旁人口中的混蛋,遇见你之后只想做你身上的混蛋。

低泣的呻吟,娇嗔的斥骂,以及缠绵的水汽萦绕在屋内,直到许久才停歇下来。

吃饱喝足的混蛋理智渐渐回笼,她看着无力趴伏在梳妆镜上低泣喘息的闻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过分了。

她有些慌乱地将人抱起,快步回到了床上,“清清,我…”

她凑过去想哄人,却不想闻笙的泪决堤了一般,双眼通红地将她推开,“你起开,我不要理你…”

闻笙翻了个身,赤裸着身体缩在床角,轻轻抽泣。

当真是混蛋,压着她那般用力,说什么成婚后她变心了,分明是她…以前还会求着,哄着她。

如今花样越来越多,还用蛮力…她有心纵她,她却不知心疼她。

南浔跪坐在床边俯身凑了过去,想像以往一般将人抱进怀中哄上一哄,却还不待靠近,闻笙反而坐了起来。

“你还来,还要?”哽咽的声音下是些许的不敢置信。

此时的闻笙发丝些许凌乱,漂亮的眸眼红红地盈着泪,甚至鼻尖都有些发红,再往下,身上红痕斑驳,更是一副被欺负的委屈的模样。

“不来了,肯定不来了…”南浔急忙摆了摆手。

她也知晓是自己太为过分了,忙道歉,“是我混蛋,上了头,不顾你的感受,我以后定然不敢了,夫人大人有大量,莫要同我计较了好不好?”

闻笙听闻她的话,不自觉地更为委屈,盈在眼眶中的泪大滴大滴地掉,她才不信她下次不敢了。

“我才不信你呢。”她抽泣道。

她倒也不是只气南浔,也有一半是气自己,气自己有心纵她,却又因骨子的矜持,而不能全然放得开。

既觉放荡受辱,又觉南浔不像以往那般哄她。

南浔见闻笙这般模样,悔得都想抽自己两巴掌,“清清,你别哭好不好,我真不敢了…”

“你出去,我不要见你…”

……

南浔哭丧着脸,抱着被子踏出房门时,绿玉先是微微一愣,她家小姐竟把这人请出房去睡了?

那她今夜是不是可以不用候着烧水了!?

但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头,绿玉又瞬间顿悟,以她家小姐对这人的心软纵容劲,她得做了什么混蛋事,才能让她家小姐舍得在晚上将人撵出房门啊!!

她叉腰上前,一把夺过南浔的被子,“呦,姑爷,大晚上晾被子啊,奴给您晾啊!”

说罢,也不等南浔回复,抱着被子转身就走。

盖什么盖,冻着得了!

南浔被撵出房门一夜,闻笙又早起回了相府一事被传到南夫人面前时,她细细一问,顿时都替她家那个不着调的没脸。

哪有人外出意思,才归了府,也不顾及妻子为等她还未食膳,便关了门子要求欢,直到半夜的?

也就闻笙纵得她,自以为可以随心所欲到不知好歹了。

将南浔撵出屋后,哭累了的闻笙浅睡了一会便醒了,成婚以来她也有些适应每夜趴在南浔怀中睡觉的感觉,所以她也睡得并不安稳。

过了一夜,她显然气消了些,坐在床上开始想自己是否有些小题大做,哭闹一番,既没让那人快活,自己也睡得不大舒心。

可她颤巍着双腿下床后,又见到那梳妆镜时,昨夜的羞耻感又瞬间袭遍全身,仿佛又被南浔压在上面哄着给了她一次。

她猛然收回视线,狠心地想,就是那混蛋的错,她这次才不要轻易地原谅她。

她快速洗漱一番,实觉无法直视那台梳妆镜,便决定先回相府住上几日,陪陪娘亲。

她扫过地上那件南浔的外衣,轻叹一声,还是踱步过去将其捡起。

衣衫抖落间,闻笙闻到了那外衣上沾染的淡淡的却熟悉的香。

阿浔,昨日…去见了六公主齐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