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西夏民族刺绣,面前这男的不像大梁口音。
姜云筝面色微沉,距离珠洛雪山最近的……只有水潭城。
“我的东西呢?”
吴将军进屋,朝姜云筝走来,一把就掐过姜云筝脖子拉了过来。
酒味熏得姜云筝直拧眉头。
她手抵住吴将军的脸,声音从牙缝里逼出来:“我问你,我的东西呢?!”
吴将军没搭理姜云筝的话,他扯开姜云筝的细胳膊,勾唇笑:“急什么,把我伺候爽了,什么都给你。”
说完就扯着姜云筝上床。
姜云筝往死里拳打脚踢,对吴将军而言不过挠痒痒而已。
“什么都给我?包括水潭城?”
吴将军体型健硕庞大,他压着姜云筝就开始解裤腰带,闻言,他身形一顿,盯着姜云筝:“你是什么人?”
姜云筝拢了拢被扯开的衣服,她目光极淡,仿佛在看一个垃圾。
“我是祁昀慎表妹,一旦他查到我在水潭城失踪……将军,你也不想两城这么快就兵戈相向吧?”
吴将军动作停下来,他盯着姜云筝的目光如毒蛇,冷笑:“祁昀慎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没有证据说你进了水潭城。”
“来之前我已经发过信号了。”姜云筝淡笑:“信不信,全在将军。”
说话时,姜云筝手心里全是汗。
“大梁攻打常弋城本就如囊中取物,带兵前来水潭城不过时间问题,将军难道忘了四年前被连夺四城的屈辱?”
吴将军一巴掌甩在姜云筝脸上,气的脸都在抖:“贱人。”
姜云筝脸上很快出现巴掌印,又辣又痛。
吴将军浑身热意退了下来,他虎目微眯,蓦地一笑:
“你说再多不过都是为了让我放过你,你很聪明,但破绽也很多。”
说着,继续俯下身凑近姜云筝脖颈。
崖头关五城苦寒,吴将军记不得自己多久没碰过这种绝色了。
男人急色,脱的只有下半身还剩条裤子。
粗粝的手掌在姜云筝身上游历,走过的每一处地方都让姜云筝作呕。
姜云筝笑,她顺势勾住吴将军的腰,她凑近吴将军耳边,气吐如兰。
吴将军以为姜云筝妥协,声音含糊不清:“你年纪小,尝过一次滋味就知道了。”
“是么。”
话音刚落,屋内就传来一声厉喊。
姜云筝右腿抵住吴将军腿心,她咬住男人左耳,血肉淋漓,耳垂耳廓部位全是血。
吴将军用了全力将姜云筝挥到床下,姜云筝额头撞上床边的柜子,脸上嘴里都是血。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想进屋又不敢。
突然里面传来吴将军怒吼:“给我滚进来!”
外面候着的小厮连忙进屋:“小的这就去叫大夫。”
吴将军踢了一脚地上的姜云筝。
“把她给我关进牢里。”
“老子倒要看看祁昀慎来不来救她!”
姜云筝被小厮拉着往外拖,外面街道传来踢踢踏踏走路声。
吴府地牢里关了许多犯人,地上墙上全是血,姜云筝被绑在木架上。
“这女的伤了将军,给我往死里打!”
府里的大夫来给吴将军包好伤口,吴将军:“去把她东西送过来。”
“是。”
有小厮拿了个背包快速跑来,吴将军翻了翻里面的东西,他拿出木盒,里面是一株草药,然后是一些瓶瓶罐罐的药丸。
吴将军冷嗤:“给我拿去烧了,什么玩意儿。”
“是。”
小厮拎着布包直接丢进了院中的火盆里。
火焰扑面而起,很快将布包烧成灰烬。
一个时辰后,吴将军又找了一个女子,屋内正热火朝天时,下属急报军情。
“将军,矿场被偷袭了!”
吴将军抽身而出,“什么?!”
-
半个多时辰前,东郭副将带着祁昀慎等小兵去铁矿附近巡视。
夜里十分安静,矿场的士兵们饭后就进了简易板房里歇息。
暗中埋伏的几个大梁士兵举着东郭副将从军备库里薅来的弓弩,箭矢一射出,几个哨楼上盯梢的西夏人来不及传递信号就被一剑穿喉。
三个铁矿位置极大,每个都间隔一里左右,每个铁矿都安排了两队士兵巡视,有队巡逻兵最先看到东郭副将,连忙跑来:“东郭副将,您怎么来了?”
东郭站在草堆边,低声:“今日吴将军说水潭城混了大梁人,让我们多加注意。”
东郭指了指剩余的巡逻兵:“让他们先过来,吴将军有事情吩咐。”
“是。”
那二十个巡逻兵一起过来,东郭瞥了眼祁昀慎和身后的兄弟们。
不远处对面的巡逻兵们,一见东郭副将来了,步子踢得很正,一队人马正穿过矿场边的板房,看不到这边情况。
草堆后,东郭副将:“吴将军说,大梁探子就在你们之中。”
话音刚落,为首的巡逻兵瞪大眼,还未说话便被抹了喉。
剩余的人动作极快,二十个巡逻兵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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