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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邈说不出此刻是何种心情。

他既庆幸妹妹没有受到伤害,又悲痛自己的母亲竟然这般欺骗自己、算计自己。

那是他的母亲啊……

谢邈紧紧闭上眼,忍住想要淌下来的泪,颤抖着嗓音说道:“我模仿爹爹的字迹写了这封信,她说我盖的印颜色过于鲜明,要我拿爹爹的私印给她,她好将这信伪造得更真些……”

“你以为,她要这枚私印,只是为这种小事吗?”

谢邈猛地抬头睁眼,眼眶被泪水沾湿,盛满震惊与悲痛。

谢知让摆手,让丫鬟小厮退下,而后用着近乎冷酷无情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

“黄伯山当年巡漕,贪墨朝廷拨下去的救济银。他要用你爹的私印,把这桩事儿牵扯到你爹头上。”

此话仿若平地惊雷,直炸得场中诸人神色恍惚,久久无法回神。

“摊上你这么个儿子,”谢知让勾唇,眉梢眼角俱是讥诮之色,“他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话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谢邈心中再无念想,整个人瞬间颓废下来,泪如雨下。

老夫人痛心疾首,看着谢邈哀声喊道:“邈儿……你……你怎能如此作贱你爹爹的身后名啊!他这一生两袖清风、志洁行芳,你……你……你糊涂啊邈儿!”

谢知让嘴角噙着冷笑,正要伸手去拿茶盏,忽而发现自己那只已经被摔出去了。他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拿过姜蜜的茶。

宁安侯心中满是哀恸。

他的长子,是他最得意的一个儿子……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谢邈,你的破事儿我不想管。自去祠堂跪着!谁敢私自把他放出来,”谢知让指尖轻点桌面,无情开口,“杀无赦。”

说罢,他起身,带着姜蜜往外走。

两名锦衣卫上前把谢邈拎起来,拖着把他带去祠堂。

一出戒律堂,姜蜜正要上轿,忽而被谢知让打横抱起。

“府医让你少操劳,打的又不是你儿子,傻颠颠过来干什么?”谢知让板着脸斥她。

“他到底是你大哥的孩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嘛。”姜蜜揽着他的脖子,小声说道,“而且你今日下了朝就直接去北镇抚司,肯定没时间睡觉歇息一会儿,我怕你太生气了头疼嘛。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谢知让冷笑,“死不了。”

姜蜜也不在意,只道:“我按着你先前用过的那香估摸着调了一下,但有一味香料,我始终闻不出来。回去我叫拂冬点上,看看会不会有一点止疼的效果。至于那味香料,我再琢磨琢磨。”

其实谢知让早就寻好几位调香师傅闻过配方。有一位师傅也是只有一味香料闻不出来。他按着残缺的配方配过香丸,用处并不大。

只是谢知让看姜蜜一脸认真,便没告诉她。

姜蜜见他脸色不愉,有心想逗他开心,便笑着问道:“阿婉当年是怎么把你当做自己爹爹的呀?”

谢知让黑了脸。

姜蜜见他不说话,摇着他的脖子撒娇,“你说说嘛夫君,告诉我好不好嘛,夫君?夫君?”

谢知让咬牙切齿,“再闹,我给你扔下去。”

姜蜜轻哼一声。

她才不信呢。

……

谢邈在祠堂足足跪了三日。

姜蜜初时没说什么,后来见他跪了一晚也没被放出来,她便痴缠着谢知让撒娇去了。

男人虽嘴上说不准,但还是默许她去给谢邈送吃食送垫子送药。

姜蜜知道他对两个孩子总是嘴硬心软,去的时候便特意陪谢邈多待一会儿,好叫他坐下歇一歇膝盖。

惹得每次从祠堂回来,谢知让都要骂她一句:“你干脆直接陪那蠢货在祠堂跪着吧!”

后来还是谢婉跑过来拉着谢知让的手开始哭,姜蜜也一个劲儿哄他说好话。谢知让看着大小两双水灵灵的眼,头疼,终于松口了。

姜蜜小日子一结束,便去拜访姚丁香。

“姐姐这气色,瞧着可是好了许多。这是同韩大人和好如初了?”姜蜜笑着打趣。

姚丁香轻哼一声,眉眼间多了几分神采。

“上次妹妹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只好好养胎,不去管那姓杨的。后来仔细一想,她果然就是编排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来骗我。韩瓒都和我解释清楚了。”

杨雨桐乃曾方海所赠不假,韩瓒初时撇下姚丁香去看她,只是她拿着鸡毛当令箭,一次两次之后他便再不理她。二人误会说开,自然和好如初。

“姐姐和韩大人夫妻恩爱,那便是极好。”姜蜜真心实意替她高兴。

……

韩瓒下朝回翰林院,晌午回家时,正巧遇到从宫里出来的谢知让。

韩瓒看着谢知让气焰嚣张的模样,皱了皱眉,朝他拱手之后便自顾朝前走。

走了片刻,他猛地顿住脚步。

“谢指挥使跟着我作甚?”

谢知让懒洋洋道:“去你家啊。”

韩瓒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锦衣卫这些日子在城中大肆抓捕,一时之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就是不知韩某所犯何事,值得指挥使大人亲自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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