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想了解。”傅令元的嘴唇挪上她的嘴唇,若即若离地触碰。
“我的坏名声,三哥不是知道么?”阮舒嘲弄地笑了一下,“太多男人了多得我自己都数不过来”
他知她这句话是在妄自菲薄,捧住她的脸,迫使她直视他:“你曾说,是和显扬打算尝试时,发现自己的有厌性症的。”
当初告诉他这件事。等同于在告诉他,彼时她已经厌性,所以没有和唐显扬做过。她眸光轻闪,听他问出下一句话:“那么在那之前,谁进来过你的身体?”
“很重要么”她凤眸的焦聚略微虚,声音更虚,“三哥现在才开始介意,会不会太迟了”
“我说过,我只是想了解。”他眯眸,捏住她的下巴,继续方才的问题。“是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一语出,她的脑中有遥远的影像骤然闪过,不禁轻轻地抖了一下。
他正亲密地贴着她,集中精力观察着她的每一分表情和每一个变化,自然没有错过她的这一丝轻抖。
这一抖,是因为提及的“第一个男人”这五个字?想起黄桑说过的话,傅令元眸色陡深,手上的力道加重:“谁?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阮舒的目光透出一股子的空洞,唇瓣嚅动,不答,隔两秒。清清冷冷地说:“我本来就是不堪的女人,反正你不是第一个,那么到底排第几个,又有什么区别?如果介意,以后就不要再上我。”
这番话的每一个字,她都是忍着痛楚说的——他或许根本不知道,他捏得她有多疼,疼得她感觉下巴都快被拆卸下来。
傅令元黑眸湛湛:“你非得这样说话?”
阮舒瞳仁乌漆漆:“你非得问?”
他盯着她,眉峰跳跃着恼怒,掺杂着一种她看不明白的情绪。
她面无表情地任由他盯。
少顷,傅令元霍然从她身上离开,拎上衣服,头也没回地离开房间。
阮舒挺尸似的闭上眼睛,唇瓣轻咬,脸色微微泛白,手指紧紧拽住被子的一角,慢慢扯过来,遮挡住自己难堪的一丝不挂。
是啊,她究竟是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生活搞成现在的模样
一夜梦境虚虚实实浮浮沉沉。
她不知道傅令元是半夜与她不欢而散后就离开的,还是早上才离开的,阮舒起床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坐在梳妆台前,她盖了好几层的粉,非但没盖住黑眼圈,反而显得脸色更加苍白无血色。
她多匀了些腮红,口红的颜色也选得深了些。
傅令元虽不在,但二筒和九思的职责依旧。
抵达公司,踏进办公室,阮舒发现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除了瞅她,还往她的身侧瞅,以及她的身后瞅。最后似乎没有瞅到想瞅的人,气氛顿时散发一阵浓浓的失望。
陈璞走出门外张望两眼,才跟在阮舒后头走进她的办公室。
两人同时问——
“他们在看什么?”
“姐,今天姐夫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阮舒应声一滞,坐进皮质转椅里,听着陈璞回答她:“不就是等着看你和姐夫喽。”
“有什么好看的?”阮舒不解。
陈璞笑笑:“上个礼拜,你和姐夫每天一起上班又一起下班,上班期间姐夫基本与你形影不离,你们之间的关系早成为办公室里最大的八卦。大家都在赌,今天早上你们还会不会一起来。如果再一起来,就差不多能下定论,你们俩在谈恋爱。”
“他们哪里知道,你们何止是谈恋爱。其实根本就是夫妻。”
说完未得到阮舒的任何回应,陈璞讪讪,又问了一次:“姐夫呢?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阮舒垂着眼帘:“他本来就是挂职。来不来都是他的自由。不来才是他的正常状态。”
听出她语气里的冷淡,陈璞小心翼翼地问:“和姐夫吵架了?”
阮舒抬眸,神情淡漠:“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陈璞把手里的早餐放上桌:“还有咖啡五分钟后给你端来。张助理今天感冒请假。”
“嗯。我知道,早上看到她在微信上给我留的语音了。”阮舒淡淡颔首,随即吩咐,“半个小时后例会照常。”
陈璞却是盯着她的脸关心:“姐,你昨晚没睡好?”
阮舒眼皮子也不掀一下:“出去。”
例会结束后,林承志来她的办公室,就例会上尚未解决的几个问题单独和她进行了商讨。
十分难得。他不是为私事或者挑刺而找她,交流过程中,与她毫无芥蒂,一切只从公司的利益出来,尽他身为林氏副总之责任。
临末了,他向阮舒告了假,说是明天上午要陪王毓芬去做产检。阮舒算是看出来了,现在他眼里,恐怕未出生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阮舒自然没有不给他假的理由。
林承志状似无意地提一嘴:“芙也会一起去做产检。”
“噢。”一个字,给人无情无绪的感觉。
林承志眸底精光划过:“小舒你现在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真不把林家当家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