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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青以为有什么急事,立刻照做,停车之后,傅令元径直打开车门下车。

“你自己先回去。”

知他心情不好,栗青未多问,开着车自行离开。

傅令元站在路边抽了一根烟,然后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约莫十多分钟后,阳明山山顶,出租车收了车费兀自离开。

目送车的尾灯彻底消失,傅令元眯起眸子,环视一圈深夜无人的周遭,举步走上观景台。

整座海城的夜景伏于脚下。远远的天空上,有夜班飞机闪烁着光从城市上空经过。

傅令元叼着烟,静默地迎风站立,思绪飘到几个月前的某个夜晚。

直到耳中捕捉到有人踩着小石子的动静。

他转过身。

来人站定:“不是说不想见我?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傅令元斜斜勾唇,盯着对方的轮廓凉笑不做声,隔几秒,蓦然一偏头吐掉嘴里的烟:“总得有个出气筒。”

笑意收住,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对方面前,迅猛地一个拳头就出去。

……

第二天上午,手术如常进行。

手术结束后,推回来病房,护士交待了好多事情,阮舒全丢给月嫂,一个字儿没听,枕着枕头头一歪直接睡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黄昏。

橙色的床单,鹅黄的墙面。VIp病房就是这点好,不至于如普通病房冰凉。

身上还插着几支管子,身上没有什么疼痛,也不觉得难受。阮舒记得好像六七个小时才能翻身,不晓得现在几点了,她不敢随便乱动。

视线在房间里兜了一圈,那个月嫂不在,不晓得去哪儿了。

阮舒不悦地蹙眉,病房的门在这时打开。

许是以为她还没醒,傅令元的身形滞了一秒,然后关上门继续步子。

“月嫂呢?”

“去给你准备晚餐。”

回话间,傅令元来到她的病床前,俯身拨了拨她额上的头发,打量着她的脸色,询问:“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样子如常,好似从前那般,仿佛凌晨带着颓靡酒气来她病房的那个人不是他。

“没事。”阮舒清清淡淡。

傅令元在床边的椅子里坐下,挑了水果篮里的荸荠,一边开始削皮,一边沉着嗓子:“要再住两天才能出院。之后先住去别墅,那里地方大,也方便月嫂跟去照顾。公司那边继续给你休假。你上一回人流手术之后没有调理好,这一次做小月子不能再随便对待。”

抿抿唇,阮舒未对他的这番叮嘱做任何回应,瞥见他握水果刀那只手的四个拳峰上全贴了创可贴,像是受了伤。

不多时,傅令元将削好皮的荸荠在盘子里切成块,用牙签扎了一块,送至她嘴边。

通体白色的果肉看起来清甜多汁。

眉目淡静地盯一眼,阮舒抬眸,对视上他浓眉之下湛黑的眸子,轻轻摇了摇头,旋即朝病床柜努努嘴:“最底下的抽屉里有个东西,麻烦帮我拿一下。”

傅令元折眉,暂且放下手中的果盘,弯腰,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黄色档案袋。

“什么东西?”

“给三哥的。三哥自己打开看吧。”

她在浅浅地笑,而且又叫回他“三哥”。此情此景之下显得古怪。

傅令元预感不太好地跳了跳眼皮,手指绕开档案袋上的棉线,抽出里面的几张纸。

看到“离婚协议”四个字,他的眼瞳遽然遁入幽深。

“抽屉里也有笔,三哥签了吧。具体条款其实没什么值得看的。当初结婚时本就是合约婚姻,所以现在全都很简单,你的还是你的,我的还是我的,不存在任何拎不清楚的地方。等我出院,就会去绿水豪庭把我的东西都拿走,届时麻烦你抽个空,和我再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就了了。”

已临近春末,阮舒的声音却仿佛还停留在初春,沾染着凉意,没有半点温存。

瞳仁随着她的话一寸寸收缩,傅令元抬眸,眼底是如墨的黑:“为什么要离婚?”

阮舒躺在病床上,偏着头看他,面容清淡,反问:“为什么不离婚?”

“因为我没告诉你你是陈玺的私生女,因为我没告诉你庄佩妤和两亿的关系,所以认为我在欺骗你?”

“都不是。”

“那是为什么?”

“不想和你继续纠缠。”阮舒还是那副口吻。

“讲清楚。”傅令元冷声,棱角锐冷的面容像笼罩了浓黑的雾。

“我只想过我自己的生活,不想牵扯进你们争权夺势的纷争之中。那是和我无关的世界。我不想我往后的人生毁在庄佩妤留下的烂摊子里。”阮舒表情平静漠然。

一开始是他强行拉她进来,她试图安安静静地当一个旁观者,无果;然后她接受了作为他的女人的身份,主动站在他的身边。可即便如此,她本质上其实依旧是局外人。

然而现在完全不一样。莫名其妙的,庄佩妤和两亿扯上了直接的联系,她变成了陈家的女儿,并且因为庄佩妤的死,她被推到了旋风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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