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辞亦纠正:“院方当然不会把话说死。可谁都清楚,这种低几率,等同于零。”
陈青洲默了一默,问:“你先洗我先洗,或者干脆一起洗,节省时间。”
傅清辞直接用踹过去的一脚加一记横劈手作为回答。
陈青洲握住她的脚踝同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一拉。
傅清辞的身体当即失去平衡,朝他身后扑去。
陈青洲及时横臂及时揽住她的腰,反方向抱着她一起倒到床上,覆她在身下:“那就直接来,等做完再洗。”
……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不见黄金荣。
陈青洲询问佣人。
佣人回答道:“让以后把他的一日三餐都送去他的屋里,他说否则他招人烦。”
阮舒:“……”
陈青洲听言问阮舒“你昨天做什么事情了?”
“他让我吃东西。我拒绝了。”阮舒无语地牵牵嘴角。
陈青洲笑了,笑着摇摇头,就和阮舒昨晚上一样,颇有无奈的意味,挥挥手交代佣人:“他这么叮嘱,你就这么给他办。一会儿送早饭进去给他的时候,顺便帮我告诉他,我们今天出门去卧佛寺。”
“你不去劝劝他?”阮舒蹙眉,“就这么任由他,万一他觉得连你都不关心他了,他岂不更加不高兴?”
这架势,如同家里住了个老小孩似的。
陈青洲揶揄:“我在他那里早就没有什么地位了,只是一个既不尊重长辈又不疼爱妹妹的臭小子。不如你的随随便便一句话。”
阮舒:“……”将话题转到他身上,“傅警官呢?怎么没下来一起吃早饭?一会儿不是要一起出门?”
陈青洲淡声:“她昨晚累到了。让她多睡会儿。”
阮舒:“……”能不这么直接么……?他还真是越来越不拿她当外人,讲话越来越随性……
车子在外面备好,依旧分开两辆,不同行,以避人耳目。
恰好傅清辞的动作也慢一步,所以阮舒先走一步。
路上,她趁空给余婶打电话,问问林妙芙的情况,照理今天中午该出院了。
余婶却是道“阮小姐,昨天你走后不久,我也走了,所以不清楚三小姐现在什么样。”
阮舒的第一反应是:“她赶你走的?”
“不是。”余婶老实相告,“是傅先生让我走的,让我不要管三小姐。”
“他?”阮舒不解。
“是的,是傅先生。而且昨天我离开医院之前,三小姐被强行从单人高级病房转去普通病房。普通病房还没有床位了,所以护士弄了张病床,让三小姐睡过道上。三小姐为此还大吵大闹,手术的伤口出了血。不过说伤口出血死不了人,没给处理。”
阮舒愣怔——傅令元他……?林妙芙也是他寻找两亿的其中一个希望,他怎么会如此对待?不怕她出事么?
“那也就是说,她现在一个人睡在医院的过道上,身边还没有一个照顾她的人?今天出院手续也没人给帮忙办理?”
“是的,阮小姐,大概是这样的情况。”余婶答。
阮舒抿唇,沉默数秒,道:“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