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对他自己太过自信,自信他只要“好好表现”就能抹灭陈青洲的死;还是他在掩耳盗铃?以为捂住自己的耳朵,铃声就不存在?
无情无绪的,阮舒语调无澜地提醒:“你只是个我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男人而已,不用给自己加戏,讲那么多有用没用的话。”
傅令元非但没生气,反而荡漾地笑开来:“好,我少和你说,多和你做。”
阮舒:“……”
不过气氛因此而重新恢复轻松。
傅令元身体力行“多做”,嘴唇又低下去在她赤果的肩头啃啃添添亲亲吻吻,圈在她腰间的手掌摸索着探到她的睡袍里,带起她皮肤的轻颤。
及时行乐。
阮舒的脑子里浮现出这四个。
也对,先上够他吧。没准儿哪天就真对他腻味儿了。
她转过身,想回应他的。
看到他光着身体没有穿衣服,她顿时“……”住。
傅令元读懂她的心思,摊摊手:“穿上再托掉多麻烦?而且你喜欢看,我要随时随地给你展示。”
俨然非常自觉地定位他的男、宠身份。
简直凑不要脸!
阮舒猛翻白眼。
傅令元重新靠近她,手一捋,她的睡袍便顺着她光、滑的皮肤落到地上。
他高大紧实的身体抵上来,与她紧紧相贴,用他的关键部位撞了撞她。
阮舒仰起头,对视上他湛黑的眸子,挑了挑细长的眼尾。
门铃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摁响。
应该是她问庄爻邦忙点的晚餐送到了。
“先吃晚饭。”阮舒提醒他。
“我就是你的晚饭。”傅令元低下头,鼻息滚滚,夹在给她的深吻里。
“……”
没有回卧室,直接在敞开窗帘的落地窗旁的地毯上。
早在这一战开始之初,天就完全黑下来了。
外面是平静的一块大草地,点缀着几盏路灯,再无其他。
平静反衬着室内的火热。
她喜欢自己的身体为他翻江倒海。
她喜欢他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她享受被他仿若一下捅到心肝的那种心神俱裂之感。
她并不如以前羞耻自己被他伺候得玉生玉死时发出的哼哼呜呜声。
情至深处,她张着嘴拱起腰往后仰头,迷朦的视线里,是皎洁的弯月高高挂在低垂的夜幕之上。
“……”
冬日的阳光穿越过落地窗玻璃照入室内,慢慢地投移。
打在眼皮上的第一时间,傅令元便睁开眼。
阮舒枕在他的胳膊上,睡得极其平静安宁。
素净的面容白皙,隐隐能看到皮肤下的分布的血管。
那颗泪痣依旧清晰。
他记不清,究竟有多久,未曾早上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她。
勾了勾唇角,傅令元凑上她的脸,吻她的泪痣,她的眼皮,她清浅的唇。
阮舒痒痒的,知道又是某只小狗在四处亲亲嗅嗅。
她一动不动,不想搭理,随便他爱怎么的就怎么的。
直到察觉他又要往她身体里塞,阮舒一脚踹开他,表达了自己的不愿意。
傅令元卷土重来,锲而不舍地又压上来,委屈吧唧的:“一日之计在于晨……”
阮舒拧眉推开他:“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鬼晓得昨晚究竟折腾到什么时候,酣战结束之后她根本连眼皮都懒得睁,直接睡过去,哪里还管吃没吃饭的问题。
早知道后面吃不上,她就不特意出个门让庄爻邦他点餐了,送餐来之后他们里头没给反应,多半也猜到他们又在如火如荼地做。
傅令元拱着她的胸,笑得颇为邪性儿:“哪里贴后背了?我来给你摸,摸,大。”
“……”
摸他个大头鬼!
阮舒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
见她确实没有意愿,傅令元自然不会勉强,尤其是,他也觉得确实该让她吃个饭补充一下体力。他没忘记,昨晚没让她吃成……
笑笑,他狠狠亲了她一口,捡过睡袍给她穿上,然后把她从客厅的地毯上打横抱起,抱进卧室里去。
阮舒任由他伺候着。
短短的一小截路,他也抓紧机会揩了她两把油。
阮舒就着他的胸膛咬了一口。
傅令元放她到床上时,要压住她报仇。
阮舒早提防着,滚着就把被子裹自己身、上,一扭头就看见他赤,条,条地站在床边。
是的,从昨晚让他去洗澡之后,他就不着、寸、缕维持到现在。
现在香、艳的是,她躺着的这个角度,不用怎么费劲就能将他晨间的勃勃生机瞧得一清二楚……
傅令元分明察觉,竟还流氓地往她这个方向再凑近:“你确实该看清楚它被你拒绝之后有多委屈。”
阮舒懒得理会他。正好他搁在床头柜的手机振了振,她顺手就抓过给他递到面前去。
是消息,倒不是电话。
她无意间扫过视线,瞥见是栗青——想来是体贴入微地顾虑到傅令元这个时候估计不适合接电话,所以只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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