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样说,阮小姐你曾经是老三他爷爷认可的孙媳妇儿。”
…………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闻野面容阴鸷,手上将枪握得紧紧的,彰显出他此时情绪的激动。
庄爻皱眉,安静数秒,心平气和道:“你可以告诉我,让我懂。”
就像小时候,他们住在一起,会相互安慰。
彼时还只有他们两个人,像难兄难弟。
闻野比他早,已经跟在干爹身边有几年了。此前一直一个人,多少是孤单的,且尚未长成现在的讨人厌,孩子心性也未完全泯灭,所以难得多了他这么个小伙伴,是会主动找他说话的。
于是,他们交换了各自的丧亲之痛,他知道了闻野躲在衣柜里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喝下毒药,闻野知道了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一群乞丐羞辱最后被剁碎了喂狗。
往后的几年,越长大,性格越定型,会打架,会争吵,彼此的话随之越少了。
直至几人分开,便算是彻底零沟通。
闻野回国来之后,也是直到阮舒被控杀死林翰期间,他回到卧佛寺,才和闻野重新见上面。
但很奇怪,数年的分离,数年的各自生活和历练,并没有令两人之间太过陌生。
依旧会争吵,会打架,会比他的刀更快还是闻野的枪更快,从中轻而易举找出对彼此的熟悉之感。
庄爻看着闻野,眼神真挚诚恳。
闻野却没有接受他的这份真挚诚恳,转口嗤声嘲讽:“我只有那一次险些在老秃驴手里栽了跟头,你这些年进进出出监狱,有几次是被老秃驴算计的?丢人!连考验都通不过!”
未曾想他突然提这码子事,庄爻倒是淡淡笑了一笑:“你连这种琐事都搞清楚了……”
犹记得早前闻野也拿这事嘲讽过他,彼时闻野分明还只嘲讽为他的个人能力有问题。
当然,他作为杀手的职业技能确实有待提高,但他几次进监狱,也确实有人为的因素夹杂其中。
不过,归根结底,依旧是他自己的能力不足。正如闻野所说的,没通过考验。
思绪一敛,庄爻肃起神色,回归正题,正儿八经重新问:“你还是没回答我,你发现他和阮双燕的丈夫其实是同一个人,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你是不是还挖到了他的其他什么底?”
…………
鲁迅大大名言曰:“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褚翘发誓,她真的丁点儿都不愿意被马以框住时间!
她真的也非常想找回自己的大方!利落!和干脆!跑到马以跟前!像个勇士!和他解决成年男女之间睡与被睡的问题!
可素!
唉……
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怂b怂b犹犹豫豫慢吞吞地从电梯往医院大门口的方向走,眼睁睁地就把十分钟消磨了八分钟。
最后的两分钟,她以身为警察的矫健身姿,躲在柱子后面,对外头的情况一阵扫视,试图捕捉专家的身影。
正左顾右盼张望着,身后头顶的位置,忽然传出熟悉的醇厚男声的模子刻出来般的平平语调的问话:“褚警官是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