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宛心拿着升华炉来到了天山派。
她闲庭信步般的从宗门一路走来,天山派弟子们见她举止怪诞,一心抵御外敌,齐刷刷的列阵挡在她面前,拦住了她。
初宛心看他们如同看蝼蚁一般,手上紫黑色灵力如同炮珠一般弹射入他们的心口,修为低下的弟子们无力反抗,瞬间他们就化为一阵血雾!
天山派弟子们还有不怕死的敢挡在她面前,皆是一样的后果!
初宛心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就这样,一路血洗了通往天山派的石梯。
初宛君听弟子来报以后,来到了石梯前,看到一抹紫黑色皮肤的怪异女子,右手托着一鼎古朴香炉,有高深莫测的修为却不飞行,而是一步一步的往天山殿而来。
初宛君立马转身回去想让小雨带着初回望快跑!
却发现自己的身形被紫黑色的灵力吸住,不受自己控制的往后退,直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大,自己进入了一个铜墙铁壁的地方。
他不服气的要用剑劈开这墙壁,却发现自己如同凡人一般,聚集不了灵力,召不出剑!甚至徒手挥剑气,也威力大减,如同废物。
还没等他大声呼救,就发现这里面多了几个人。
是小雨抱着初回望,还有在养伤的郭敏儿。
初宛君来不及思考,赶忙向前扶住了小雨,查看了孩子的状况。
幸好,没有受伤,只是困在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空间里。
没等他们弄明白怎么回事,扶桑抱着一株碧绿肥壮的何首乌也掉了进来。
众人坐在一起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才明白,原来这个紫黑色皮肤的怪异女子是初宛心。
听着外面弟子的惨叫声,知道初宛心没干好事!
小雨在里面大喊道:
“初宛心!你收手吧!有什么事冲我们来,你放过那些无辜的弟子吧!他们跟你无冤无仇!”
虽然小雨说了这么多,但是,外面的惨叫声仍然不绝于耳。
众人皆悲痛万分,初宛心在屠戮天山派!简直丧心病狂!
初回望被惨叫声吓得号啕大哭,小雨红着眼眶抱着他轻轻的哄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可怕。
众人都明白,天山派被灭门了。
大约又过了一天,付伊人和付谦的父亲也被抓进来了。
几个人见面后都愣住了,初宛心竟然连魔界都没有放过。
初宛心将天山派和魔殿全部都屠戮干净,但是仍然觉得心里不痛快,想起了那在人间的父皇和母后。
好久不见了,如今除了仙尊是这大陆上最强之人,就是你们的二女儿我最厉害了,睁开你们的眼看看吧,谁才是你们最骄傲的女儿。
初宛心一路悠闲的飞到了黑龙国,看着热闹的京城,摇了摇头,这么热闹,太刺眼了。
说罢,在空中撒下了疫毒,细细的毒散落在空气中,落在了包子铺热气腾腾的香气里,落在了人们过年新买的衣服上,落在了孩子们正吃着的冰糖葫芦上,一切都是安静又致命。
她做的这一切,竹叶青都看在了眼里,天尊这次是真的找到了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啊!
初宛心看着人们痛苦的倒地挣扎,冷笑一声便往黑龙国的宫殿里去了。
她直接去了皇上上朝的地方,远远的她就看到了,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坐在那金光闪闪的龙椅上,同大臣在商议国事。
她一步百米,几步就走到了龙椅下方。她自以为盈盈一笑的福了福身子给皇帝父亲行礼,却听到上首之人,冷漠的说道:
“你乃何人?御林军向前摆阵!”
初宛心的笑凝固在了嘴边,她自嘲的吸了一口气,再次感叹世人凉薄。
“怎么,父亲不认得我了?我是你的二女儿啊”
皇帝初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紫黑色龟裂皮肤的女人,这怎么可能是他娇小可人,如同纯洁的山茶花般的二女儿呢?
“你休得胡言!我二女儿娇小可人,肤色白皙,如同幽静洁白的山茶花,怎么可能是你这丑陋之人可诋毁的?”
初宛心心中五味杂陈,原来她在皇帝父亲的心中是美好的模样,哈哈哈哈,可惜啊可惜……
“父皇,您不认我也就罢了,我这次来只是告诉你,你的二女儿出息了,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忍气吞声的小女孩了。”
皇帝初始站起身指着初宛心颤抖着说道:
“怎么会?宛心怎么会变成这付模样?”
皇帝对身旁吓得颤颤巍巍的太监下令。
“福安啊!去!去请熙惠妃来这里!快!”
紧接着对底下的大臣们说道:
“回去吧,至于清浊河改道的事情,让武力监督,立马着手修建河堤,一刻也不能耽误!千万要保护好下游百姓的性命和家产啊!农民不容易啊!”
众位大臣接旨退出了宫殿。
熙惠妃知道了后,立马就坐着轿撵,带着初宛松来到了皇帝身边。
她来的有些匆忙,头上的发钗还没有戴好,素颜就来到了殿里,赶着要见心心念念的二女儿。
即便心急如焚,仍然规规矩矩的给皇帝行了礼。
“皇上!您说宛心那丫头回来了?在哪里?我女儿呢?”
皇帝指了指殿中心微笑着的初宛心。
熙惠妃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摇摇头,疑问的问道:
“这哪里是我们的女儿?她不是,我女儿很貌美,怎么会是个…”
说到这里,她噤声了,如果真的是她女儿,说她是丑八怪岂不是很伤她的心。
熙惠妃鼓起勇气向前细细的看了初宛心的眉眼,虽然有几分变了,但依稀还是初宛心的面庞。
初宛心也有些动容,她眼眶里有些湿润,回望着熙惠妃。
熙惠妃却受不了这种打击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母后!母后!”
初宛心惊慌失措的托住了熙惠妃的身躯,发现她只是悲伤过度昏迷过去以后,便将她放到了一旁的软榻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随后,初宛心离开了这里。本以为可以让父皇母后对她刮目相看,不曾想,原来他们心里是有她的,而她已经面目全非,让他们失望了。
她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