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润在他怀中闭上眼睛,她用力环住他身体,她狠狠吸着他身上属于她最爱最依恋的味道,生怕他也是一个梦,她睁开眼忽然就发现他不在了,梦醒了破碎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容恪,我们要个孩子吧,我真的想要一个孩子,哥哥没有子嗣,我想为贺家留一条根脉,算你可怜我,行吗。”
纪容恪垂眸看着她头顶一丝丝翘起来的乱发,他眼前莫名的闪过另外一张脸,苍白的削瘦的,倔强的骄傲的,连笑都那般清冷,那般令人回味无穷。
她固执得像一头驴,一头斗牛,撞的头破血流,还不允许别人置喙半个字。
她说自己是坏女人,这世上那么多人,都说她是坏女人。
他忍不住笑出来,对,就是个坏女人,勾走了他的魂儿,还偷一送一拐跑了他的心。
这世上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怎么会孕育出这样恶毒的女人呢。
贺润等了很久也不见他说话,她用力扯了扯他衣袖,带着哀求与试探,“容恪,行吗。”
纪容恪这才回过神来,他抿了抿唇,“别胡思乱想,我们有一一就够了,她太小。”
贺润满是期待的脸就这么凝固僵硬住,再也挤不出一丝哪怕勉强的欢笑。
有一一就够了,可她终究不是自己的女儿啊,她看着一一,她觉得心慌,怎么会生个女儿呢,怎么会生个与冯锦那样像的女儿呢,十三年啊,她不折磨自己了,又换了一个女儿来折磨,让纪容恪日日夜夜看着一一,连她母亲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