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穆心言到底分手了没？”萧恒问。
虽然传闻他们二人已经分手，萧恒依旧想亲自确认。
对面迟疑片刻，“分了。”
“那我可以追她了吗？”萧恒声音里藏不住的喜悦。
对面再次停顿了许久，若不是萧恒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依旧在滑动，他都以为秦枫挂了他的电话。
“随便。”秦枫冷冷的说。
……
言海棠躲到卫生间的隔间，从包包里掏出了她的化妆品，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完成了由美女“穆心言”到丑女“言海棠”的化妆。
刚走出来，萧恒就看到了“穆心言”的身影，匆忙地挂断了秦枫的电话。
小跑上前：“穆小姐！”
那女孩停下脚步回过头，“萧总？”
男儿不由得愣住，身体不由得后退几步，嘴巴张得大大的，声音有些颤抖：“言海棠，怎么会是你？”
言海棠一脸疑惑，“萧总，你想找谁？”
“我……”萧恒的目光又朝厕所方向瞄了一眼。
刚刚虽然在和秦枫通电话，但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卫生间门口。
眼睁睁地看着穆心言走进去，出来的却是言海棠。
“萧总，我正好有事想和您说，可以请您吃早茶吗？”言海棠问。
萧恒点了点头，但却目光游离地盯着远方，“行，糖糖，你先坐那等着，我等个人哈。”
言海棠虽不知道他要等谁，却依旧做到了萧恒指的那个位置上。
萧恒又等了几分钟，甚至找保洁阿姨往里面找了找，都没有穆心言的身影。
萧恒无奈地叹了口气，无意识的朝言海棠的方向望去。
言海棠轻轻地摇手，露出浅笑，冲着萧恒打招呼。
萧恒愣住，除了脸长得不一样，身材发型甚至是着装，言海棠和穆心言完全一模一样。
他不由得一身冷汗，但很快回过神来。
他走到言海棠的餐桌旁，坐到她对面，“小糖，怎么会突然想请我吃早茶？”
言海棠正襟危坐，“萧总，我原本早就该见您的，兰阁那个项目实在抱歉。”
萧恒轻笑，“这件事情原本也不能怪你，毕竟你也没想到会从言氏辞职，对吧？”
言海棠并没有推脱自己的责任，“虽然您体谅我，但我一定会到言氏集团，把这个项目的后续工作处理好。”
萧恒微怔片刻，饶有兴趣地问她，“你准备怎么处理呢？”
言海棠从包里拿出自己提前做的补救措施，认真的向萧恒汇报，声音清脆而响亮，每个细节都讲得十分清楚。
萧恒眼睛里藏不住的欣赏，“言小姐我果然没看错你，不过……我们是不可能和言氏继续合作了。”
言海棠深叹一口气，“好的，萧总，不过，给萧氏造成的损失，我也会尽力去弥补。”
她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留不住这个项目，言氏集团岌岌可危，剩下的只能看言氏集团的造化了。
萧恒机械地轻嗯一声，眼神略带着迷茫地打量着她。
他眼神偶尔空洞，时不时地仿佛灵魂出窍般。
“萧总？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言海棠问他。
萧恒回过神来，颇有深意地看着她，“小糖糖，其实有个问题困扰我许久了。”
言海棠不由自主地跟着萧恒的思绪，“什么问题？”
“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模一样的？身材、服装、甚至是发型都一模一样的人，唯独……”
萧恒眸光陡然亮了亮，好像在探究言海棠的表情，“唯独脸蛋不一样。”
言海棠心颤了一下，漆黑的眸子里却不见半点波澜，一如往常地轻笑着，“萧总说的我还真没见过，不过世界之大，我也不可能看过所有风景，所以也无法回答您的问题。”
萧恒微怔，他刚刚浅浅地试探，但言海棠的回答确实没有任何漏洞。
没有漏洞反而就是最大的漏洞。
他轻笑一声，轻抿嘴角，“你说得对。”
刚端起桌上的汤碗，一双手伸过来，抢走了他的碗。
萧恒身体下意识颤了一下，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