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奇谢南醉在成为青衣十三楼的楼主之前,究竟还有何等不得了的身份。
还有眼前这个名唤危行的玄甲男子,他的武功境界绝对不输于他。
天境高手,竟甘当下属,态度恭敬谦卑的天境高手。
潜山二字,他听着耳熟,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谢晏…究竟是谁呢……
虞次安怀揣着满腔困惑,垂眸思索。
这一副神态被谢南醉纳入眼底,倒也并不在意。
一个性命被自己牢牢掌控的人,知道再多也无法透露给其他人,所以她并没有想要隐瞒什么。
“此次谢慈派你出马,是要杀谁?”她问危行。
“位在北渡皇宫的中溯质子。”危行如实回答。
此话一出,一旁的虞次安却猛的回神,睁大眼睛问危行:“你刚刚说杀谁?”
危行侧眸看他,乌纱帷帽将他的脸藏在其中,虞次安看不见他的神态。
可他能够感受到,那乌纱之后,定是冷漠如死水的目光。
谢南醉见虞次安突然失态,淡声替危行回答:“杀中溯派去北渡国的质子。”
“怎么可以!若是杀了岂非给了中溯挑起战争的借口!”虞次安惊叫一声,“疯了不成!”
“这么激动,那人你认识?”谢南醉挑眉询问。
虞次安刚才还激动的神情顿时一僵,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收敛好情绪,跌坐回位置上。
没得到他的回应,谢南醉满不在乎就朝危行道:“去办……”
“等等!”虞次安连忙开口叫停。
他看得出来,若是谢南醉说去办,危行定然会立刻就去。
“做什么?”谢南醉故作不悦蹙眉。
虞次安纠结的目光在危行和谢南醉之间来回移动。
大抵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因为他清楚一旦开口了,那他又落了一个把柄在谢南醉手里。
那不是人情,是被人拿捏的把柄,还不了,毁不掉。
纠结半晌,眼看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
“能不能不杀他?”他道。
“理由。”
“他……”虞次安张了张嘴,“他是我弟弟。”
“什么?”谢南醉诧异,“亲弟弟?”
“是。”虞次安闭眼应下。
这一个字,几乎用上了他所有的勇气。
谢南醉想过自己会知道一点消息,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不得了的消息。
“所以你是中溯皇子?”她一副疑惑的表情,很显然,虞次安这句话还不够。
虞次安到底还是跟谢南醉认识了几年,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
最重要的已经说了,后面再说也没了前面那么多负担。
“我是中溯七皇子,我的母妃乃是桃渚之女,而我是桃渚的亲外孙。”
“据我所知,这位七皇子九岁不慎跌入井底溺毙。”谢南醉道。
“当年我母妃与鹍山偶遇那个男人微服私访,一心想要嫁他,外公极力反对不成,母妃还是入了宫,父女二人就此断了联系,一直到母妃郁郁寡欢离世两年后,外公见我受人磋磨方才造局让我假死离开皇宫。”
提及中溯皇帝,虞次安用那个男人代称,可见不喜。
“原来如此。”
谢南醉当然是信虞次安的话,他在青衣十三楼待了那么多年,最清楚斥候楼的能力。
天底下没有她查不到的事情。
“我与扶京皆是宫里没有母妃的孩子,他比之我处境更艰难,瞧他能被送来当质子就知道了。”
“是啊……”谢南醉赞同点头,目光微侧。
危行尚在等候她发令。
虞次安有些紧张的盯着她。
他不确定自己用这个秘密能否保住弟弟一条命,他盼望着有用,又盼望着没用。
正如谢南醉所言,她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有用则有利,无用自然是无利可图。
良久,在二人的注视之下谢南醉开口:“那就留一条命,该怎么下手你有分寸。”
“是,属下告退。”危行领命退下。
在他离开之后,屋内的气氛方才缓和了几分。
虞次安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带着几分试探和好奇的问:“这就是你告诉那十二位楼主你的人手?”
“嗯。”谢南醉应道。
“那像他这般武功高深的下属你有几个?”
这话,刚刚虞次安感受到危行修为不差他的时候就想问了。
谢南醉闻言作思考状,沉吟片刻抬手比了个手势。
“七!天境高手百名不到,五成在外算上青衣十三楼那几个,你占了一成?!”
虞次安倒吸一口凉气,内心的震惊已然无法形容。
他怎么都没想到谢南醉的实力居然如此强悍。
整整一成,为五国皇室所用分起来也才各占一成。
这代表什么?代表谢南醉有与其他帝王相抗衡的能耐。
“非也。”谢南醉打断了他的震惊,“我这七名手下不在三州武功榜内。”
“怎么可能,哪个天境高手不想出现在三州武功榜内为世人所知,我若不是身份不便,老头命我三十岁之前不许参与排行,我高低要争上前十!”虞次安完全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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