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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胤礽喝了些小酒,身上挂着酒瓶子,身后数十位小太监拎着食盒,浩浩荡荡的进了乾清宫。
“阿玛?皇阿玛?”
“儿子知道,您亦未寝,快快起来,儿子带了好东西来!!!”
不过是片刻,康熙的骂声才从中传来,
“你这混账!如今几更天?竟吃酒吃成这副样子,堂堂太子,成何体统!还不快把东西拿进来!”
男人喝多了,满口都是志向抱负与政治。
胤礽撇去了以往的小心谨慎,和康熙说着他志在四方的畅想。
说起了看书的读后感,说起了对某一大臣的不满,似是畅所欲言。
他末了还说,他到现在可记着康熙一笔。
那年,康熙说好了的,要带他去看海。
此话一出,康熙眼中的郁闷再也绷不住,他眼中含泪、一口闷掉了一整壶的陈酿。
他的四儿,他的胤禛,再也没有办法亲自去看海了……
……
翌日。
康熙辍朝。
又是一周,胤禛遇害的消息传来。
但所幸医治及时,四阿哥胤禛暂时性命无忧,只有下半身受损、日后有站不起来的可能。
凶手是太医院的达春。
他在下毒成功后当场自尽,并在太医院中用鲜血在白墙上粉刷了一份血书。
【这,是我们包衣献给爱新觉罗皇室的礼物!是我们的报复!我们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这一下,包衣结党营私、贪赃枉法,不再是皇家私事,而是震惊朝野的谋逆大案。
一时间朝堂之中人人自危,满朝文武无一不上谏要严肃处理、绝不可姑息。
这已经不是家事,是能够威胁到江山社稷,帝王性命、尊严的国家大事!
“皇上!您万万不能心怀仁慈留那佞臣贼子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