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了“绪者”两个字，很明显面前这人也是知道绪争游戏的，而他作为绪怪，并不能确认少女的善恶。
……虽然看上去就像是好人。
许是察觉到了余鱼的后退和提防，少女……也就是圣女瑞清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像之前一般跪了下来，柔软地身躯微微下弯，毕恭毕敬地说道：“欢迎您的到来，命定绪者。”
“……”
余鱼没有说话，现在一切都是陌生的，在不能确保对方对自己抱有善意之前，一律按照敌人处理。
瑞清不愧是圣女，仅仅片刻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哪怕永明教会已经等了数百年的希望在自己的面前降临，她依旧能保持平和的心态。
“我的名字叫瑞清，是永明教会的圣女。”
瑞清的声音很轻很柔，如同春风拂过水面，“您是被永明教会所召唤而来的命定绪者，还请您帮助我们打破困境。
永明圣女瑞清，愿供您驱使，听候命令。”
她的言语恳切，望向余鱼的目光之中满是虔诚和希望，就像是多年的夙愿得到实现那种感觉，把余鱼当作了唯一的光。
余鱼皱了皱眉，这种强烈的善意对于他来说也有些难以适应，尤其是在莫名其妙被人当作希望挑上重担，这种感觉让一向很是咸鱼的余鱼有些不安。
“命定绪者？我？你确定？”
“自然确定。”
“抱歉，我只是个普通人，可能担不起......”
“您将是永明教会的主人，带领着我们前进。”
瑞清对于余鱼的不自信根本不在意，既然纠缠之缘选中了他，那么他就一定是永明教会所等待的希望。
也许前辈会出错，但是绪争游戏从不出错。
“我不想背上这种责任。”余鱼仍旧摇头，他并不想身居高处，这种感觉让他很没安全感，“而且我觉得我也无法为你们带来什么，我真的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不，您可以。我会辅助您，直到胜利。”
瑞清的虔诚和她神圣的面容像是一道光，让此时的余鱼都觉得有些刺眼。
“那个......”
“您不用担心，哪怕无法取得成功，我也为作为您的伴侣，和您走到最后。”
“......”
余鱼愣了一下，刚刚想要推辞的话语卡在喉咙底下，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询问道，“你说什么，作为我的什么？”
“伴侣。”
“咳咳，那个，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老婆。”
余鱼轻咳两声，话锋一转说道，“既然是老婆的事情，那我就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