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眼中的刺眼的背光消失，他这才看清眼前这人的脸。
此时，值班室里的人并不是他早上见到的那人，也不是李学，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啪——”
林欢正搜索眼前这人的记忆时，那人打了强光照在他在脸上。
“你谁？”
“干嘛呢？”
林欢本能伸手挡了一下，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找李学？”
“李学？”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
“这里没有这个人，出去！”
和早上那人相比，这人态度明显差了很多，而且这人肯定是认识李学的。
林欢从他的反应中得到这个猜测。
他不敢保证他的猜测完全正确，但肯定八九不离十。
“出去！”
那人见林欢没有动作又次喊了一句。
声音不是特别大，但却是极不耐烦。
林欢没有和这人争执，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转身便出门去。
然而，林欢转身刚踏出一步，他周围的虚空突然波动了一下，一层光幕掀过。
林欢眼睛瞬间睁得老大。
这不是他在“梦”里第一次进入秘境的情景吗？
虽然位置和时间不同，可确实与他第一次进入秘境时极像。
那光幕一层层覆盖林欢现在的世界，与秘境不断融合。
几秒后。
林欢已然从值班室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个值班室里的人。
他重新获得视野时，两人已然出现米塔公寓的走廊里。
林欢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让你走，你不走，现在你也走不了。”
那声音并不像是威胁，更像是......提醒。
没错！
就是提醒。
林欢回头看向那人，那人已经跟刚才那个不一样，完全是李学的样子。
“李学？”
那人的眼神中明显闪了一下，显然对于林欢的叫出他的名字很是惊讶。
“说实话，我以为你只是听说过我的名字，没想到你居然还见过我的样子。”
“我对于你倒是有几分好奇。”
“说说吧！”
“你在哪见过我的。”
林欢没说话，他现在的脑海里开始回忆“梦”中的场景。
虽然与现在不太一样，但眼前这人确实是李学没错。
林欢呵呵一笑。
“您刚才都不承认，我对你......”
林欢伸出一指头摇了摇。
“我也没告诉你的必要。”
“哈哈哈......”
李学并不生气，随后脸色变得严肃。
“但是，我还一点挺好奇的，你居然不紧张也不害怕，更没有一点惊讶之色。你......”
“你以前进过秘境？”
“可是......我看你似乎并不像有那个能力的人？”
林欢当然听出李学的意思，只是他并不会承认，至少在搞“梦”与这里的关联之前。
“那倒没有。”
“我只是胆子大了一些而已。”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李学说。
“秘境是什么？”
林欢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只是不想让李学先发制人而已。
李学故意说了“秘境”这个词，大概率是为试探他。
听到林欢这话，李学的眼中的光闪了一下，随后淡淡地说道：“这里就是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