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上能接走的人已经都接走了。王员外也想过了这个节骨眼在张罗山庄的人的人过来帮佣,所以最后留在家中的疯子就是他的原配夫人、两个通房丫鬟、和一个已经六十岁的婆子。其中一个通房丫头就是那孩子的母亲。
罗九重说:“准备一个屋子,我要立法台,给我准备一张桌子和祭祀用品。”
下人不多,还要清理房间,王员外便说要亲自去买祭祀用品了。
李凤沼问罗九重说:“你是要把他打发走?”
罗九重点头,说:“狐仙夺舍人的办法无非是用法术赶走身体主人的魂魄。既然这几人是魂魄受损,那么狐仙留在他家中的话,便可以夺舍这几个人,让她们多少有些人的样子。反而是做好事了。”
狐仙立马向前向罗九重行礼说:“谢九重大人成全。”
罗九重摇头说:“他们的魂魄不全,所以疯癫,但若是再投胎,便可到地狱补齐灵魂再投胎。我让你夺舍他们不是给你几个傀儡,而是让你想办法让他们慢慢的逝去,不要这样下去没人管,若是有厉鬼看上她们的身体,说不定还会将他们仅存的魂魄吃掉,占用他们的身体,这样的话他们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狐仙说:“九重大人吩咐的,我记住了,我一定保护好他们的身体和魂魄的。”
罗九重说:“你想做夫人、丫鬟还是做你自己?你就自己选吧,反正你都是要夺舍他们的。只是王员外有钱,也管着很多人的生计,你万不可做什么祸害人的事,或者利用王员外做祸害人的事。反而你有这些人的身份给你做功德,你的功德将比修妖道容易得到。你要主动引导王员外做好事才行!”
狐仙两手高举又抱胸说:“谢九重大人助我修道,小妖定记得九重大人的大恩大德!”
李凤沼凑过来问:“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拉媒保牵的?”
罗九重说:“都是世间生灵,无论是否修行,其实无非是三魂七魄一条命,本质上没有不同。你的王妃不也是我挑的?”
李凤沼沉下脸来,说:“你好意思提那事!我还记恨着你呢!”
罗九重说:“王妃也是修士,挺好的,又好说话。”
李凤沼说:“有时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罗九重说:“无非是想涿南观是不是要扩大一圈,干脆把山坳填平,弄一处院子出来建一些灵骨塔、厢房,造景什么的。”
李凤沼说:“这有何难?连最不被允许的铁矿都给你用了,只是开发一个山坳有什么可想的。找人办就是了!只是等厢房多了你可不能赶我走!”
罗九重说:“我赶你你什么时候走过?”
李凤沼说:“我是说你不能把我关在门外!”
罗九重说:“墙又不高,你爬过来不一样?我也拦不住你。”
“我是说……”没等李凤沼说完王员外回来了。
罗九重满怀虔诚地张罗起这场法事,他的表情庄严肃穆,心中却暗自盘算。对王员外,他谎称法事是为了治疗家中的痴傻之人,但实际上,他是想借机观察家中是否还有家仙存在。
他深知,家仙的能量可能在这次事件中损耗,如果尚有余力,他希望能为其渡一口气,助其恢复些许生机。然而,若家仙的能量已耗尽,那么唯有念往生咒,将其送走,才是最为妥当的做法。
至于那痴傻之人,罗九重打算让狐仙夺舍,使其不再自残。他希望狐仙能在新的身体里,逐渐展现出颓废之态,然后在某个合适的时机,自然而然地死去,可以是一场意外,亦或是在睡梦中安静地离开这个世界。
王员外急匆匆地赶来,额头上还挂着几颗豆大的汗珠,他一脸歉意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上官大人您久等了!”李凤沼的话被王员外的突然到来打断,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罗九重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他生怕招魂会对那已经极为虚弱的魂魄造成更大的伤害,于是他紧紧地握着三角旗,口中念念有词,虔诚地念着收魂咒,希望能先将魂魄找出来。罗九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鬼神鬼神,鬼见鬼问……”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三角旗也不敢轻易挥动,只是紧紧地抓着杆子和离得最远的那个角。他深知,若是此时有鬼差前来,那最后一点魂魄的能量恐怕都会被散掉,这将是无法挽回的损失。
王员外焦急地寻找了许久,仍然不见踪影。他开始在整个家里游走,心中愈发不安。终于,他在一处僻静的角落找到了九王爷。
王员外赶忙上前问道:“王爷,九重大人这是在施展什么神奇的法术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期待。
李凤沼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你家的风水遭到了破坏,顺便帮你查看一下。若是风水不好,法事的效果也会大打折扣,甚至不灵验了。”九王爷的语气显得颇为严肃。
王员外心中半信半疑,但出于对九王爷的敬畏,他也不敢轻易否认。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九王爷继续忙碌,心中暗自祈祷着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李凤沼在房间里四处查看,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喃喃自语。王员外紧张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充满了忐忑。
终于,九王爷停下了脚步,他转身对王员外说:“你家的风水摆地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久了有些漏风,对行家来说就很容易看到,但不必担心,我们会尽力修复的。”王员外听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他感激地对九王爷说:“多谢王爷和九重大人的帮助,小人一定铭记在心。”李凤沼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继续跟着罗九重。
李凤沼在罗九重的指导下移了移摆设和柜子,房间里渐渐弥漫出一种神秘的气息。王员外感受到了一种平静和安宁,他的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