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子,您必须得在我家落脚,不然我得叫婆娘唠叨死。”
“行,那我便叨扰您了。”他来此也有半月了,不只是他,报社好几个人都散在各地。
大家在调查黑作坊的事儿,可毫无进展,难办的很。
段兄他们去找了衙门,每次去作坊查探便是全部停工了,到最后还有人污蔑他们是故意为难商贾。
也有人装作落魄人去找活计干,的确成功打入内部,后来便没了消息。
如今不知那些人是否安好。
王老头的三个女儿全部出嫁了,家里还剩下俩儿子在。
大儿子讨了媳妇儿,小儿子才刚16岁,在县学读书还没回家。
一众人吃过饭,郑文被安排在了小儿子的屋里。
不好意思浪费人家的蜡烛,郑文早早便洗漱躺下,窗外秋蝉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郑文思绪飞了好远。
来庄上已半年,再过半年便是春闱。
他两年前落榜后便不敢回乡,一直在京城苦捱,直到被庄上收留才是好过了许多。
其实像他这样过了秋闱的,回乡也能有个不错的前程。
可他总是想做些什么,而不是做个之乎者也的书生。
隔壁屋内。
“你别犯糊涂。”老太婆对着烛光穿上针线,开始补家里人衣服磨损之处。
她继续道:“长安的贵人只在这边待一些时日,我们一大家子可要在这儿待一辈子。”
“可……”
王老头叹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