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伤了眼前的女人。
“你是爷的女人,爷疼你,依着你,都是应该的。”
韩啸低声说着,大手缓缓的在雪花的脸颊上摩挲,深邃的眸子,更是幽若深潭,仿佛承载了无尽的感情。
雪花的小脸,被韩啸的大手摸得痒痒的,心里更是因为韩啸这种亲密的举动,流过一道热流,而同时,小脸上也染上了一丝绯红。
韩啸的声音,低沉中透着几许暗哑,听在雪花的耳里,犹如大提琴的旋律缓缓划过,在她的心里,荡起阵阵涟漪。
雪花凝眸看着韩啸,不经意的就跌入了那能把人溺毙了的深潭里。
“爷……”雪花喃喃的低语。
韩啸缓缓俯身……
一切仿佛都是自然而然的发生,是肌肤的相亲,也是心的交融。
没有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只有无尽的温柔和爱恋。
雪花完全沉浸在了那和如春风,绵如细雨的欢爱之中。
当帐中的喘息声渐渐平缓,雪花趴在韩啸的身上,用白嫩的小手,在韩啸的胸前画着圈,眉宇间都是妖魅的风情。
这种风情,看在韩啸的眼里,让他的某处禁不住又蠢蠢欲动,但是想起明日还要赶路,实在是怕把雪花累狠了,只得强自压下血液的沸腾。
“爷,姑妈和表妹,是否……也被关入了天牢?”雪花轻声问道。
“没有,她们还在国公府里住着。”韩啸的声音,有了一丝醇厚的深沉,还带着一种磁性的暗哑。
雪花点了点头,有些惊讶,但是却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按理说,沈从文犯了重罪,即便没有牵连其他的宗室族人,但是韩瑚和沈落雁也是一定会被问罪的。
现如今,韩瑚和沈落雁竟然还住在国公府,那么就只能说,皇上是另有心思了。
不过,这事儿仔细一想,也就不难理解了,皇上毕竟是要拉拢定国公府的,所以,虽然治了沈从文的罪,却又对出身国公府的韩瑚,网开了一面。
“爷,你说,沈家表妹,还有没有进宫的可能?”雪花有些好奇的问道。
皇上既然没有把韩瑚和沈落雁下了天牢,说不定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
“没有!”
韩啸肯定的吐出了两个字,声音中隐含着一丝冰冷。
“爷,世事难料,沈家表妹有沉鱼落雁之姿,又已经在皇上面前露过面了,没准已经入了皇上的眼了。”
雪花话音一落,蓦然感觉到韩啸身上散发出一股冷气。
“爷,你……”雪花疑惑。
“以后不要这样说,表妹毕竟是闺阁女子,尚未婚配,这些话有碍表妹的闺誉。”韩啸淡淡的道。
韩啸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感情,但是,雪花却仍感到一阵心惊。
她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沈落雁毕竟是韩啸唯一的亲表妹,自己刚才那样说,确实不妥。
“爷,我知道了。”雪花有些懊悔的道。
韩啸听到雪花语气里消沉的意思,低声道:“姑丈的罪名已经定了,表妹是罪臣之女,若是入宫,以什么身份?更何况,以皇上的心思,断不会把表妹留在身边的,那么表妹……”
韩啸没有说下去,雪花却已经恍然。
以皇上心机之深沉,怎么会把一个被他治了重罪的人的女儿,长期留在身边?
所以,沈落雁别说进不了宫,就是进得了宫,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最终的结局,无非是白白的赔进一副身子去罢了。
至于中宫之位,或是生下子嗣什么的,想都不用想,就连位份,也不会有的。
毕竟,罪臣之女,是她身上抹不去的烙印了。
想通了这些,雪花不知道是该替沈落雁惋惜,还是替她庆幸?
**
第二天一早,雪花一行人就急匆匆的踏上了返京的路途。
好在去南夷时的马车,都留在了夷州,雪花终于不用每天坐在马上了。
马车里有铺得很厚实的绒毯,倒也不是很颠簸。
所以,虽然是晓行夜宿,却也让雪花轻松了许多。
不过,去的时候,雪花大多是和荷花坐一辆车,如今,她却再也没有跑荷花的车上去过。
因为,她自己的马车里,多了韩啸。
韩啸的这种行为,让同行的御林军,愈发的称奇。
谁不知道,去的时候,气场十足的韩将军每天都是骑在马上的,结果回来的时候,竟然每天都扎到马车里。
虽然他们很好奇马车里是否有什么动静,但是马车的四周都是一平和烟霞等亲信守着,他们根本就不能靠前。
话说,一对成亲不足半年的夫妻,每天都扎到马车里,的确很容易让人遐想的。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想,也没有人敢露出来。
韩啸身上那种冰冷酷寒的气息,是他们不敢触犯的。
不过,韩啸这和雪花这几日实际上过得很清水,顶多就是搂搂、抱抱、亲亲的,并没有再进一步。
一行人如此急匆匆的行了七八日,就听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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