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就跟跳蚤似的,打不死还恶心的很。
李小玉细声细语地说完了剩下的话:“我们和孙大哥他们合计好了,我们想要租下村子里一片空地重新盖房子,和他们分开住;所以想要请以桉你试试帮忙跟大队长说下情。”
现在住在一块,人多眼杂,还有两个黑心的,她都没机会去找爷爷和奶奶了。
林以桉了然,一个村子里的知青分开来住的确传出去可能不怎么好听,如果传到外面有心之人说不定会以为是林家村里的缘故。
姜雪和李小玉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女孩。
来之前她们也跟孙宏山他们商量过,若是不成的话就直接去找大队长。
虽然没人说情难办些,但是他们都有自己想要搬出去的理由。
林以桉拿过两人的水杯,从她们拿来的袋子中挑出来两粒冰糖放入杯子中,倒上热水化开递了回去。
“呐,尝尝甜不甜。”
大家都是聪明人,礼物都破开了,那就是应下了。
“甜!”
林以桉挑了一小块含进嘴里,她也觉得很甜。
既然双方都有意,她卖个好,占个人情便宜啦。
双方的合作达成初步意向,姜雪和李小玉也起身打算回去了。
她们得把孙宏山叫来,一方一个代表好跟大队长商量。
林以桉开门送两人出去,顺势拿上了那袋冰糖:“这糖你们就带回去,该收的礼我已经收到了;等去我大伯家的时候再带来。”
林以桉以不容拒绝地力度把这一小袋冰糖重新塞进了……姜雪怀里。
柿子专挑软的捏,大家都懂这个道理。
“别推来推去啊,你们拿到我大伯家后我晚上就有山楂糕吃了,我自己可不会做饭。”
他们后面想要自己盖房子,虽然分摊到每个人身上,但钱也少花不了,手里必定会紧巴一阵子。
姜雪擅长来硬的,所以面对这软乎乎的伙伴反而没了好用的法子。
阳光洒下来,袋子里的冰糖洁白似这地上的雪花。
一点点化开的冰糖甜到了人的心里。
林以桉送走了两人,含着嘴里最后一点子糖渣回到了主屋。
“鲍医生,我大哥身体怎么样?”
鲍彦趴在炕桌上写着药方:“不好不坏,没恶化。现在就按照我之前说的药量吃上一段时间就行。我这里还有个泡脚的方子,你们要不要?”
林以桉咬碎了嘴里的糖渣:“我大哥腿上的伤严重吗?”
鲍彦收了笔锋,把钢笔塞进自己胸前的口袋中:“要是放在南方倒是问题不大,但这里冬天寒气重,若是不好好将养,估计不到四十就得拄拐,老了还能预报个天气。”
林以桉眉心皱成了朵菊花,
林建成现在已经习惯这位鲍彦医生说话的方式了。
他这腿要不是当时京都军区医院里一位高人出手,怕是只能截肢保命。
他如今手里津贴不少,自然也想让自己后半辈子过的舒坦些
“鲍医生,要是麻烦您帮我配好送来,不知道价格多少?”
鲍彦笑得跟狐狸似的,在遇到这俩兄妹前他可是好久没开过大单了。
“三日泡一次,若是冬日在外行走多了也要加泡一次,一直泡到今年四月方可,期间不要剧烈运动,不要过于劳累,不要让腿受到二次伤害,不然我也没办法;共计一百八十八元,谢绝还价。”
“那这样泡上几个月,我大哥的腿能根治吗?”
鲍彦面对这种舍得花钱还不还价的主一贯都是好脸色的。
“林同志,我想之前给你治病的医生一开始应该想过给你截肢吧?”
林建成在妹妹的注视下点了点头:“是的,但后来有位医术高超的医生给我针灸后保住了我的腿。”
鲍彦看向了林以桉:“小林同志,听见了吧。你大哥的腿受伤这么重,我如今有法子给他缓解都算的上是我年少天才了。若是好好保养,等到六十才拄拐也说不定。”
林建成对于这个结果已经很知足了。
起码他四肢健全。
起码他还能活着见到家人。
“阿慈,帮哥去下哥屋里,从最里面那个炕柜的军绿色行李袋中拿钱过来,顺便把这个药放进去成不?”
“成!我这就去。”
林以桉推开门朝隔壁院里走去,脑海里却忍不住假想起来,若是她没有跟大哥坐上同一班来林家村的火车呢。
那大哥会按部就班的去县里的警察局上班,刘家兄弟若是被发现了大哥很有可能会身先士卒地前去缉拿。
期间对方如果奋起反抗,那大哥的腿就有可能受到二次伤害。
这样是不是就能解释为什么上辈子从西北接她回乡时没有见到大哥。
林以桉心事重重地爬上炕,从大哥说的柜子里翻出一叠钱票。
其实上辈子发生的事情跟林以桉假想中的轨迹差不多。
刘家兄弟隐姓埋名回乡后联系了红姐,意外暴露了行踪。
林建成在联合抓捕重大犯人红姐时腿上中了一记土枪,又在冬日山林中追捕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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