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虽然知道谭松的话很对,但他内心里还是有一些不认同。
“那平弟呢?今日所为,是他的本份吗?”
谭松看着秦义道:“义王,你应该清楚他的身份,在院长的支持下,他现在就是大秦的刀,想要砍谁就砍谁。
看似风光无比,其实是无根之萍。所以,你不要和他比。”
“可他明明做得很好啊。”
“有些时候,就是因为做得太好,反而会被人认为是异类,最终结局都不会好。”
“您很欣赏他吧?”
“这一点我不否认,毕竟大秦靠他实实在在得了不少好处。”
“那这种局面还要维持多久?”
“我也不知道,最终要看陛下和院长的意思,但目前来看,院长和陛下有了些分歧。”
“您也认为是院长让战天剑出手的?”
“要不然呢?除了陛下,大秦谁还有这种能耐?”
秦义皱了皱眉头道:“那院长为何要出手呢?”
“或许是看不惯孔阳,或许就是想帮平王等,谁也不知道。”
“那我要怎么做呢?”
“老老实实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以不变应万变,等到对手出错,自有人给他匹配好对手。”
秦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平王府内,赵子寒对着秦平竖起大拇指道:“还是你厉害,居然留了这么一手,要不然这孔阳今日绝对杀不了。”
荆棘和谢扶摇虽然没有说话,但满脸也都是佩服之情。
秦平却苦笑道:“你们不会以为,是我让院长帮忙说服战天剑的吧?”
三人没有说话,但他们的表情仿佛在说:“要不然呢。”
“实际上,孙师堂出现的时候,我已经准备放弃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只是有人传音给我,说是战天剑可以助我杀了孔阳。
所以,我才临时改了主意。
说真的,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也没有十足把握。”
赵子寒满脸震惊道:“什么?传音给你,那这个人的修为就算比院长也差不了多少了,要不然根本无法瞒过在场众人啊。”
赵子寒这话可没说错,孙师堂、谭松、荆棘等人哪一个不是一等一的高手。
想在他们眼皮底下传音,难如登天啊,也就是院长这一等级的人物可以做到。
秦平继续道:“我可以保证,应该不是院长传音。若是院长若是想杀孔阳,何苦要多此一举呢?
更何况,插手朝堂纷争可是书院的忌讳,院长可不会带头这么干。”
三人都很疑惑,荆棘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小院长出手的?”
秦平呵呵一笑道:“小院长?我连人都没见过,他会帮我?
还有,战天剑可是孤傲的很,有时候连院长的账都不会买。
说到这里,这个小院长是哪位啊?我认不认得他。”
荆棘讪讪的说道:“这个也只有书院的高层知道,是书院的机密。”
“神神秘秘,下次我直接去问敬亭山。”
赵子寒点点头道:“就是就是,这都十年了,我连人都没有见过,这也太神秘了。”
谢扶摇开着玩笑道:“或许是长得太丑吧。”
闻言,秦平和赵子寒都哈哈一笑。
只有荆棘同情的看了眼谢扶摇,搞得后者莫名其妙。
这次朝会,秦平这边虽然没有拿到水军统领一职,但谢离还是得了第一裨将的位置,算是很好的结果。
同时,按照之前的约定,上官飞也当了水军裨将,大家也心照不宣。
倒是王知雅这边,本来说好的是去云中郡边军那边,结果却是去了东升郡边军。
这让王知雅很是郁闷,要知道东升郡相比云中郡那边,可是少了很多战事。
秦平身边的侍卫也都升了官,除了张跃升为千将外,唐宁、刘卫、牛庆他们都当上了五百将。
当然了,职务是升了,职责倒是没变,还是平王府的侍卫。
古台带着一拨人,也被秦平赶去了谷河水军那边,长河一族天生亲水,在那里很适合。
接下来的几天,秦平一直被花可儿按在了家里,谢绝了一切的拜访。没办法,谁叫花可儿的拳头大呢。
几天时间,他都感觉自己胖了一大圈。
这天早上,秦平很是高兴,因为他的老同学沈鸿儒来了。
沈鸿儒一到王府,就四处转悠和打量,嘴里哇哇的称赞不停。
秦平无奈道:“行了,行了,你若喜欢,不妨在我府上多住几日。”
沈鸿儒面色大喜道:“真的?”
“比黄金还真。”
沈鸿儒叹了口气道:“我也想啊,可治粟内史府里太忙了,我怕是无福享受。”
“读书的时候,你的成绩最差、最吊儿郎当,没想到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大开眼界啊。”
秦平并没有说错,此刻的沈鸿儒一脸精干之气,再也没有以往那种放荡不羁的形象了。
听到这话,沈鸿儒不乐意里了,直接道:“说我吊儿郎当我认了,但是成绩最差可不是我,是你和老驴。”
沈鸿儒口中的老驴自然就是吕迟了,至于他说秦平成绩差也没有说错,毕竟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回来呢。
“木头,我今天来呢,是带着任务来的。整个治粟内史府特别感谢你,要不是你送来的钱粮,大秦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这些钱粮都是世家大族的,他们既然宁愿烂在手里也不拿出来,我就只能帮忙了,也算是帮他们积德行善了。”
“木头,你真损。”
“这不是读书时,跟你学的吗?”
“好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带来的那些钱粮,只能说让大秦的日子暂时好过一点,后面就会很难熬了。”
“咋的,再让我给你们搞钱啊?那我只能去南湖郡,把你沈家抄家了。”
“我家要是能抄出几亿两白银那就好了,实际上能凑出几百万两就不错了。”
秦平脸色凝重道:“国库亏空这么严重吗?”
“何止是严重,根本就是个四处漏水的船,随时要沉下去。
就我们每年收的税银和钱粮,根本不够花的。”
秦平叹了口气道:“也可以理解,大秦这么多年天灾人祸不断,后面会慢慢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