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句话确实是实话,在师门的时候,他想下山玩,师兄都会让他假扮成他,下山买菜,就算是遇见了师父,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有了他的这番话,他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下来,也许是自己想多了,祁睿怎么可能发现,现在的他,是他呢,要是查起来,咬死不承认便是。
很快,就轮到了他们仨。侍卫抬头仔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眼,想到刚才侍卫长交代的话,开口说道:
“你们是哪方人士,出城是为何事?”
余晖憨笑了一声,老实说道:“草民姓王,滁州人士,这不我姐姐离世,出城带着我一家老小回老家看看。”
侍卫和对面的那个侍卫交换了一个眼神,但:“滁州哪有什么姓王的人家,来人,将这个嫌疑人带下去!”
“误会啊,误会啊,官爷,我们是木山村的,那是个小地方,官爷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可以去那里问问,都是姓王的人家。”
侍卫原先只是随意找个借口把他拘押了,见他说的有理有据,瞬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过,对于上面的命令,他还是要如实执行的,毕竟他们的正上方,王爷在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呢。
侍卫脸色变化几番,冷了语气:“老子管你是什么金山村还是银山村,你就是有嫌疑,带走!”
余晖这才知道,他们是故意想拦着他们的,刚想再挣扎几分,就听见排在他们背后的人们已经开始不满了。
“官爷,你们快点将他们抓走吧,他们不出城我们还要出城呢。”
“就是啊,我家中母亲生病,我着急赶回去。”
“我家里还有生禽,快点吧,再不回去它们就要饿死了,你们赔我损失吗?!”
听着后面叽叽喳喳的言论,现在他们三个就算是没有嫌疑,都已经引起公愤了。
侍卫不耐烦地不管他们的挣扎,直接将他们押解在一边,然后带他们上了城楼。
城楼上的每个阶梯,他们走的却是忐忑,哒哒的脚步声,像是踩踏在他们的心上。
终于,郁瑾弋再次见到祁睿,与往常的祁睿不一样的是,现在的他,浑身带着一股戾气,仿佛随时都会发泄出来。
而他们,如果露馅的话,则是这滔天戾气的承受者,轻则死,重则生不如死!
“王爷,人已经带来了。”
侍卫们将他们仨随意丢在了地上就退下了。
祁睿看着为首的老汉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后,那张老脸就皱了起来,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掉落。
“王……爷,草民一生勤勤恳恳,绝对没有犯事啊,求求王爷放过草民一家吧。”
祁睿没有回答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身后的那个陌生的青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郁瑾弋明显一愣,随后,用手凌乱地比划着什么。
祁睿皱了皱眉,余晖连忙哭着说道:“这是小儿王大宝,三岁的时候发烧烧了嗓子,如今……”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真情实感,让祁睿心中的怀疑都减轻了不少。
不过,祁睿更在意的是,他在城墙上看到的那一幕,他观察过刚刚要进城门的那个老人,那步伐与他,完全不同。
他心中存着怀疑,又看向了旁边呆愣着的老妇人,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她的身体明显是在发抖。
“老婆婆,你叫什么名字?”
被点到名字的程育竹一愣,他有些害怕,毕竟眼前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同样暴戾的帝王。
“回……回王爷,贱妾何翠。”
“你为何在发抖?怕本王?”
祁睿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端倪。
余晖见状,忙替他回答道:“贱内一直在家没见过世面,第一次见到王爷,对王爷产生了敬畏。”
祁睿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本王没问你,本王问的是你的妻子。”
余晖怕惹的面前这阎罗不高兴,便闭上了嘴,担忧地看着程育竹。
程育竹在心里长吸了一口气,不能因为自己,而坏了事。他收敛好情绪,装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回王爷,第一次见到王爷,失了分寸,还请王爷不要见怪,饶了我们吧。”
她这话说的,并没有什么破绽,祁睿也没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半点除了害怕之外的情绪出来。
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他看着那陌生青年的脸,总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
总感觉,如果这次轻易地放过他们,他永远都不会见到郁瑾弋了。
“王爷,草民说的都是真的啊,草民叫王富贵,滁州木山村人士,家中有一姐,如今离世,我们得急着回去给她办丧礼才是啊。”
郁瑾弋也配合着他,神情焦急地用手比划着,但是祁睿看不懂他到底比划的是什么。
“罢了,放了吧。”
得到他的命令,侍卫们解开了绑着他们的绳子,余晖喜极而泣,说道:“王爷您是大好人啊,草民回去后一定和我们那旮瘩的人说您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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