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老板椅上,一条毛毯沽涌着,宓焱海头顶炸毛坐了起来。
“领导?!”蔚天兰大呼小叫,“你偷听人家说话!?”
宓焱海揉了揉眼睛,“是我先进来睡觉的。”
“等等。”荣琉刚刚吓得都蹿到了门口,此时竖着小尾巴又游了回来,“老黄在下面无聊的跟何伯帮忙,你躲在这里睡觉?你的计划呢?你没有第一步第二步?”
“啊?对吼!”
三双眼睛盯紧了他。
宓焱海的脸可疑的红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并用手扒拉了两下头顶的炸毛,潇洒地往门外走,边走边说,“我能跟那个毛头小子一样吗?有什么直接说不就好了,还写企划书,有用吗?没用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摇头。
“不信。”
年夜饭倒计时一个小时。
宓溟拉着蒲江祺躲在了角落,蔚天兰原本想跟他们躲在一起,结果让宓溟呲着牙赶走了。
荣琉一条蛇,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偷窥了。
蒲江祺压低了声音问道:“我们在干什么?”
荣琉一个闪现:“嘘!”
蒲江祺嘘了两秒,扭头问宓溟,“你在干嘛?”
宓溟表情绷得紧紧的,像在做学术报告一样严肃,“看戏看戏。”
“我问你的手。”
宓溟尴尬地从蒲江祺的腰侧收回自己的手,解释道:“地方小,地方小。”
蒲江祺忍着笑呲他,“那你也往那边躲躲。”
蔚天兰义正言辞,“不行,我这里不欢迎色狼!”
宓溟白眼翻上了天,但他也没敢说一句,色狼也不色你。
他怕被荣琉和蔚天兰群殴。
不远处,宓焱海手捧空气,挺直了腰杆,坚定地看着前方,“小黄啊,那个,一会儿吃完饭,我们看电影啊?”
“你说什么?”端着一盆何伯爱心零食找人的黄天霸路过。
“没,没说什么。”宓焱海手忙脚乱地收回动作。
黄天霸往嘴里塞了一口虾片,“看见阿蒲了吗?”
宓焱海在黄天霸身后比划,动作和宓溟在商场电梯里如出一辙。
黄天霸没有得到回答,猛回头。
宓焱海一秒八百个假动作,嘴上心虚,“啊?谁?没看见。”
“哎,人呢?刚刚还在呢。”黄天霸往外找,“何伯这个虾片真不错,还说带他吃一点。”
“你少吃点,一会儿吃饭吃不下了。”
“知道啦!真啰嗦!”黄天霸挥着手跑远了。
蒲江祺拿眼神瞟蔚天兰,那意思,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蔚天兰伸了个懒腰,从藏身的地方爬了出来,“没意思,没看到好戏。”
荣琉再一次路过,“何伯准备好多零食,你吃不吃?”
“吃!”
宓焱海听见动静,转过头来,看见他们就知道被偷窥了,追着蔚天兰就要揍人,荣琉跟在后面费力地游走,也不知道是想救人还是想看热闹。
偌大的客厅里,嘻嘻吵闹声声不绝于耳。
宓溟趁蒲江祺分心,一把将人抱住,两个人滚做一团,跌进了桌子底下。
桌布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黑暗里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气氛很热烈。
荣琉从另外一边呲溜了进来。
掀起一角的桌布,放进来一丝光线,两个拥抱的人瞬间各自分开。
蔚天兰追着荣琉冲了进来,“让让,让让,打小孩,别挡道!”
照亮桌底的光线,随着蔚天兰的松手,再一次湮灭。但不妨碍,宓溟看见眼前人红成苹果的脸。
何伯在大门口喊,“放炮啦!”
余音绕梁,声如洪钟,真不像是个几十岁的老年人。
噼里啪啦的响动,把在客厅里的人全都吸引了出去。
这一次,宓溟没有松开蒲江祺,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一起看外面震天响的炮仗。
爆竹声声贺新岁。
黄天霸把手里的零食丢给蒲江祺,逮谁跟谁拜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蔚天兰和荣琉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都快,宓焱海笑出了鱼尾纹等着黄天霸来拜年,结果黄天霸直接跳过了他。
何伯乐呵呵地把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宓溟和蒲江祺。
年夜饭丰盛且隆重。
宓焱海做主让何伯和花伯几个老人都上桌一块吃了饭。
长长的桌子上围了满满一圈人。
这种热闹是蒲江祺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的,热烈且真挚。
宓溟的酒杯里倒得满满的,伸到蒲江祺面前和他碰了个杯,“阿蒲,新年快乐。”
蔚天兰和黄天霸为了一只大虾掐了起来,荣琉抱着酒瓶已经醉了。
宓焱海端着酒杯看着他们吵闹,虽然他的表情很平静,但蒲江祺看得出来他在笑,从心底里的高兴。
也许是新年气氛太好,也许是相聚容易让人上头。
蒲江祺回身抱了抱宓溟,“新年快乐。”
那边抢菜的,喝酒的,聊天的,都看了过来。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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