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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临城的洛燕行,通过钟家得知了时京陌提前醒来的消息。

南司明正在客厅玩PS5上的一款热门游戏,高难度的射击在他的操作技巧下,击杀敌人显得尤为轻松。

见洛燕行接电话回来,南司明问,“是不是时京陌醒了的事?”

洛燕行眯眼审视他,“你消息的灵通程度,让我怀疑你每天赖在我这里,是想刺探什么情报。”

“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和小洛总待在一起,内心特别平静。”

洛燕行冷笑,鬼话连篇的家伙。

一个连心跳都没有的吸血鬼,心永远都是平静的。

“你和时京陌都是精神系,谁比较厉害?”洛燕行坐下来,拿起另外一个手柄,屏幕上另一个角色开始活动起来。

“南若白说,是时京陌。”南司明回答。

“……你自己的意思呢?”虽然是扑克脸,但是相处了这段时间,洛燕行很清楚他这句话一定还有后文。

“是我。”南司明没有绕弯子,直接给出了答案。

“你和他交过手?”洛燕行似乎没有听过这件事的传闻。

“没有。但我有十分的把握赢过他。”

……

就是这种自信,还该死的有点带感是怎么回事?

无话可说,打游戏。

洛燕行全程没有出过太大的力,被南司明带着一路往前推剧情和关卡,这游戏玩的索然无味。

“诶,你,有毒吧?”洛燕行边吐槽,边扔下手柄,表示不玩了。

“没玩过瘾?再来一遍?或者开另一个?”南司明问他。

“玩毛,睡觉。”

“好。”南司明扬起唇角。

他这什么表情?洛燕行皱眉往卧室走。

昨天睡了一半,肚子饿了,起床去客厅拿抑制剂,却一脚跌进了躺在沙发上的南司明的怀里。

问原因,是因为某人个子太高,沙发睡不下,吊了半截腿在外面。

那截腿要不是故意的,他改姓南!

洛燕行搞不懂南司明这种明撩的手段。

他也不想问。

虽然血族没有太多禁忌,但各个家族的家主都是有联姻的责任的,相信南司明不会心里没数。

所以推导出的结论是,这家伙是素久了,雌雄不辨。

给他一是一二是二掰扯清楚了,万一这家伙一身反骨,以为自己撩他,本来没多想反而多想了,多了些荒唐的误会,又是何必?

反正大家都是雄性,拘这种小节,很累。

南司明还能把他怎么样了不成?

大不了打一架。

***

林晚柠最终并没有拨通那个电话。

三天后,她人类身体的生理期又到了。

这次的第一天,肚子比哪一次都要疼。

她向店长请了假,躺在床上生不如死。

治愈之力这几天过度使用,她已没有余力再治疗这具身体。

极度的疼痛引发了低热,林晚柠低声给自己打气,“没关系的林晚柠。”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在灵魂的虚弱和肉体的痛苦的双重夹击下,林晚柠觉得自己从内到外,似乎已经四分五裂,无法再拼凑。

直到夏滢心赶到后,把林晚柠送到了医院。

迷迷糊糊间,林晚柠只觉这一幕很熟悉。

“柠柠,需要我联系他吗?”夏滢心不确定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自作主张,因此她决定先征求一下当事者之一的意见。

“不要,心心。拜托你不要!”林晚柠抓住她的手,声音不大,却全是拒绝。

夏滢心想了想,要不看看待会儿的检查结果,如果不严重,就先按照林晚柠的心意来。

检查结果一出来,只是生理期综合症,医生开了止痛药,让林晚柠回家休息。

夏滢心想留下照顾她。

林晚柠问,“心心,你的眼睛颜色变了两次,这样的环境让你很难忍耐吧?你先回去,我没问题的。”

夏滢心无法拒绝,因为她确实很难抵抗这种本能的吸引力。

“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我还是给他打电话?”

“心心,不用了,我吃了药已经不痛了。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别担心。”林晚柠再次拒绝。

夏滢心见林晚柠的脸色,比刚刚好了很多,点了点头。

“我看你吃了饭躺下了再走,没事,我能撑住。”

一直到夜里近十点,夏滢心才离开。

林晚柠看着空荡的房间,没有丝毫睡意。

耳边又有声音响起,“林晚柠,你这个狡猾的天使。你的同伴们知道你在人间,被那些老鼠一样的血族照顾,会怎样看待你?”

林晚柠忽略这些声音,只是翻了个身,抱住唯一带出来的大兔子玩偶。

小脸埋在兔子的胸前,想象一个安全的空间。

思绪忽然滑到那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以及宽阔的胸膛上。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堕落天使!堕落天使!你竟然沉溺于这些低等的欲望里!”

黑色的光韵再次升起。

林晚柠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柠柠……再要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喜欢吗柠柠,叫我的名字,不许停……一直叫下去……”

“你有毒柠柠……我中毒中得太深,一生都戒不掉你了……”

这些埋藏在记忆里的话,一句一句如热浪一样翻涌上来,沾湿了林晚柠的眼睛。

那道声音满是得意,“你还在挣扎什么?与黑暗为伍是你注定的结局。听我的,早日和我们在一起,你想的那些事情都能放心大胆的做,谁也不会说你半句不好。”

“林晚柠,你就承认吧,你堕落了,想他了。像现在这样,违背自己的心,你会消失的。你怕不怕消失?世界上会再也没有你了!”

林晚柠抱着兔子,那些语言无孔不入,她很清楚,即使自己不回应,它也能知晓她内心里的全部想法。

手中勉强亮起圣光,单薄到几乎看不到了。

她贴在自己的胸口。

“林晚柠,不要哭,你可以的。”她默默对自己说。

声音没有再响起。

但林晚柠知道,对方并不是撤退了,而是潜伏在黑暗里,观赏着她的狼狈模样。

疲惫不堪的她,终于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