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吃错药了吧?
这与从前天差地别的待遇让向来都被楚慕之捧在手心里的楚天晟瞬间恼怒。
“我可是你的亲儿子!你怎能如此说我?你就不怕我——”。
“怕你怎么样?怕你杀了我吗?”楚慕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的看着他,眼中的杀意几乎凝成了实质。
而骤然被点破心思的楚天晟浑身一怔,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不!这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这个!?
楚天晟满脸难以置信,惊恐的看着眼前面容冰冷,甚至恨不得将自己杀之而后快的楚慕之。
往后退着,直到退到杀阵边缘被阵法所伤,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痛苦的倒在地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嘶吼。
“啊啊啊啊!!!”
“闭嘴!”耳边刺耳的嘶吼叫得楚慕之心烦,一道带着凌厉杀意的剑意间自他手上而出,穿破了阵法直直的插进了楚天晟的喉咙。
一条鲜血淋漓的舌头就这样掉在了阵法之中,看得人触目惊心,却让楚慕之心中大悦。
眉眼带笑的看着在地上宛如狗一样蜷缩着身体,紧紧的捂着脖子,想要叫骂嘶吼,最终却只能瞪着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自己,嘴里不断流着血水的楚天晟。
楚慕之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说出的话让人犹如置身于冰天雪地般。
“你如今所受的痛苦远远不如你同那贱人欺骗背叛我的万分之一,知道我为什么能容忍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吗?”
“因为,为父我啊,如今要教你最后一件事,那便是忘恩负义的人不得好死,不过,你放心,你我好歹是父子一场,我定会全了你们一家三口想要共享天伦的愿望。”
隔着阵法,他笑眯眯的俯视着趴在地上痛苦不堪,口不能言的楚天晟。
那笑容让楚天晟浑身发凉,他捂着脖子痛苦憎恨又绝望的盯着楚慕之,流着血水的嘴里不断的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似乎想问楚慕之。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不顾念父子之情?为什么要如此残忍?
可他什么也说出不去。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杀阵启动,万剑齐发穿透自己的身体。
有什么东西瞬间碎裂了。
那是他的灵根。
与此同时,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浑身的修为在瞬间消失,化成了灵气回归了天地间。
灵根被毁,修为全失,那是何等的痛苦?
不过,楚天晟却并未死去。
就像楚慕之自己说的会全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所以哪怕失去修为失去灵根,楚慕之特设的阵法却始终为他吊着一口气。
这口气足够让楚天晟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看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和他们团聚。
只不过……
“只不过,是在地狱里了~”。
楚慕之阴森的说着,转身离开了雾凇殿,而在他离开的瞬间,大殿中的地板震动,阵法连带着楚天晟一起没入了地下。
另一边。
莫凌天一剑斩下了月凝霜的一条尾巴。
不过,对此,月凝霜却并不生气,反而一脸痴迷:“兄长,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呢~”。
“住口!”莫凌天面色阴沉,声音冰冷。
月凝霜见状笑得更娇了,轻咬下唇,俏舌划过红唇,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咯咯咯咯咯~住口?原来兄长喜欢阿霜用手吗?”
莫凌天脸色瞬间涨红:“你!”
看着眼前言辞低俗的女人,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紧皱的眉头和满眼的厌恶以及那招招致命的攻击,看得出来他的愤怒。
可遇上难缠的月凝霜,他再多的愤怒也无用。
又一层皮褪下。
一个娇媚女子脱皮而出,不过,这一次,月凝霜却并没有再和莫凌天逗留,而是转身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莫凌天猜或许她的皮已经没有了。
寻着气息追了上去,却什么也没找到,反而落入了人间的烟花之地,被凡间女子摸了个遍。
铁青着脸找到了沐若初。
“沐兄。”
“你有事吗?”只穿着里衣的宋淮璟突然出现在院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没有一点礼貌突然造访,打断自己和阿初拉近感情的老男人。
深邃的眼眸深处全是不爽。
莫凌天挑眉:“你是在生气吗?”
宋淮璟:“与你无关,有事吗?”
莫凌天:“有,与你无关。”
宋淮璟:“……”。
听到动静从屏风后钻出来的沐若初:“……”。
【这两人没事吧?】
莫凌天:我完全没事儿,不过这个人一看就是个神经病,大白天的穿着个里衣到处逛还不算,说话跟他妈放屁一样,听着就蛋疼。
宋淮璟:有事!怎么可能没事?!他谁啊?他凭什么把我好不容易弄来的亲近机会给弄没了?
越想越不爽,两人直接开始明目张胆的瞪起了对方。
沐若初简直不忍直视。
【不是,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我踏马怎么不知道?】
熟?谁他妈和他熟?不守男德的极阴体!还没全觉醒就这么下流!
莫凌天一脸鄙视。
宋淮璟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莫凌天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熟?熟个屁!谁和这种没有眼力见的老男人熟了?!是你家吗?你就随便来?没素质!难怪追了人十万年都没追到,呵~笑死!
“宋淮璟,你的烫伤不疼了是吗?”挤进去两人中间,沐若初将手中的衣服披在了宋淮璟的身上,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没好气。
【艹!说好的洗碗被火烫伤等老子拿药膏出来!】
【结果呢?】
【等老子出来的时候,衣服是脱了一些,可人呢?】
【天杀的!居然敢耍老子!一会儿不见,差点和人打上了!】
坏了!阿初生气了!
宋淮璟心里咯噔了一下。
莫凌天瞳孔地震:卧槽!烫伤?脱衣服?这是我可以听的吗?
emmmm,自己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
好像误会了什么的莫凌天开始尴尬起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看着,越看脸越红,最后直接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拱手:“今天多有打扰,告辞。”
话音未落,便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