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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眼睛弯弯像天边的月牙。

“暮暮和朝朝。”她轻轻咀嚼着这个四个字,而后软声软语的说:“真好听,我想宝宝们一定也很喜欢爸爸给他们起的小名。”

顾时澜神色温柔的笑笑,随后抬手抚上江晚隆起的孕肚。

他的手掌带着无限的爱意,缓缓的在上面拂过。

感受着掌心下勃勃而生的两个小生命。

突然,宝宝们像是感受到了爸爸温暖的大掌。

蜷缩的小身子,舒展开来,蹬起小脚轻轻的踢了下妈妈的肚肚,似的对爸爸的回应。

顾时澜心里霎时柔软的一塌糊涂。

他低下头,虔诚的在小孕妻的孕肚上印下一吻。

他的嘴唇贴在江晚的孕肚上,温声问道:“晚晚,那你喜欢这两个名字吗?”

“喜欢。”江晚觉得此时顾时澜褪去了平时的稳重,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狗狗。

于是,她忍不住把手放到他整理得当的头发上,轻轻的把它们揉乱:“你起的我都喜欢。”

“又调皮。”顾时澜任她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眼底一片温色,对着小爱人的肚子说:“宝宝,你们的妈妈是不是很幼稚。”

江晚嘟嘟嘴,娇气的说:“宝宝才不觉得呢。”

果然,她说完肚子又被两只小脚轻轻踢了一下,宝宝无比认同妈妈的话。

江晚看着这么贴心懂事的宝宝,老母亲的心都融化了。

她轻声说:“宝宝快些出来就好了,真想抱抱他们啊。”

顾时澜直起身子,笑着说:“也没有多少长时间了,再有三个多月咱们就能和宝宝们见面了。”

“对呀。”江晚扬起白皙的小脸,恬静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时间过得真的好快,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半年多了。”

“谢谢你,晚晚。”顾时澜突然道。

“嗯?”

顾时澜轻轻把她抱入怀中,情真意切的说:“晚晚谢谢你和宝宝来到我的身边,让我的生命变得鲜活起来。”

江晚双手回抱住眼前的男人,下颌抵在他的肩头:“我也是。”

两人静静的相拥在一起,窗外明媚的阳光笼罩在两人的周身。

没有喧嚣,没有杂乱。

只有一片岁月静好。

---

江氏大楼

江墨回到江氏不久后,就慢慢收编了一众董事会成员。

本来众人早已对江屹心怀不满,江墨不过略施手腕,就将江屹架空了职权,让他颜面尽失的被迫回家休假。

于是,江氏董事长一职明面上是江墨代理,实际上谁都知道,江氏现在的掌权人就是江墨。

江墨正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助理就进来说:“前江董的父亲来了。”

江墨被岁月摧折的脸上,不由皱起眉头:“请他进来。”

助理点头出去。

不一会儿,江培安就杵着拐杖进来了?

他近年来身体不是很好,不过七十多岁,身形就已经微微佝偻,整个人带着股颓败之气,显得老态龙钟。

“江墨,我让你回到江氏,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他一进门就厉声质问,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的,倒是和他的外貌截然不同。

江墨闻言,面无表情的直视着这个为老不尊的叔叔,冷笑道:“你助我回到江氏,难道不是有利可图,如果我的骨髓没有和你的女儿配上型,你会那么好心?”

江培安手中的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杵。

发出响亮的一声。

他布满沟壑的脸上,紧攥在一起:“江墨我是你的亲大伯,你就是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

江墨眸色一深,淡声道:“江屹二十年前陷害我时,你在干什么?当时你不是帮着他把我爸的股份抢走,并伪造证据把我送进了监狱。”

“如果这次不是你最宝贝的女儿生命垂危,你会好心的把我爸的股份还给我,并让我回到江氏。”

江培安神色有些躲闪,他是一个信鬼神之人,一向身体无恙的女儿,突然患上白血病,这让他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他专门找来算命先生答疑解惑,先生来后,手指掐算几下,留下一句“因果循环,你先前造孽太多,引的先人不满了”,就走了。

江培安一听,只呆坐在沙发上,连起身送先生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被自己和江屹害的无家可归的侄子。

难道是早已死去的弟弟为他的儿子要讨回公道。

江培安想到这里,不敢多做停留就将江墨,接回了江氏。

幸运的是,江墨的骨髓和欣欣居然吻合度非常高。

他想这一定是弟弟看到了他的诚心,开始慢慢原谅了他的罪孽。

于是江墨在公司里的动作,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江屹被架空了职权,他也没有说什么。

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想不到江屹居然被送进了看守所,面临着终身监禁。

“江墨,就算我们做的不对,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几十年了,你就不能翻篇吗,不管怎样,你也不能这样做,你恨江屹,你把他赶出江氏就行了,

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算计他,你和林婉月联手给他设局,骗得他妻离子散,让他听信了那个女人的迷魂汤,居然敢以身犯险去杀人,最后落得个锒铛入狱的下场,你未免太狠心了吧。”

江墨冷眼听完,从闭鼻腔哼出一声。

他从沉重的办公桌后面起身,走到江培安面前。

面沉如水的冷声道:“你们对别人的伤害,就可以轻飘飘的一笔勾销,而别人讨回应得的公道就是太狠心,你这双标玩的也太溜了。”

江培安被阴沉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怵。

他突然发现江墨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有些腼腆的孩子了。

他有些嗫嚅的说:“不管怎么说,江屹罪不至死。”

江墨微睨着他说:“他死了吗?”

江培安:“一辈子关在监狱里,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有。”江墨冷冰冰的说:“如果我是顾时澜,就等他杀完人再进去,让他杀人成为既定事实,这样他就可以判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