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解除了龙化状态,一只手握着‘傲慢’,准备徒手游回日本,以防被人发现。
海啸已经抵达了日本,暂时不会有太大风险。他在海面上不断游行,暗骂自己不该丢了通讯器。
轰隆隆~
直升机的声音由远而近,由高而低。
路明非抬头看了一眼,救援梯被直升机上的人放下。
“路君,很高兴还能见到你。”源稚生探出头来,朝路明非微笑着。
“来得好啊,象龟。”路明非爬上救援梯。
在爬至直升机底部时,源稚生、乌鸦和夜叉同时伸出了手。樱犹豫了一下,也伸出了手。
“我们是正义的朋友。”源稚生说道。
“感谢你们。”路明非握住源稚生的手。
零驾驶着直升机,回头看了路明非一眼,说道:“找不到你通讯器的位置,只能四处寻找,花了些时间。”
路明非:“抱歉,通讯器掉进海里了。”
“路君,你真的杀死他了吗?”源稚生问道。
路明非点了点头:“橘政宗、王将和赫尔佐格,他们都死了。”
“赫尔佐格?”乌鸦疑惑道。
路明非把赫尔佐格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源稚生:“你怎么做到的?研究所那个洞,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
路明非:“这是我的秘密,能帮我保密吗?象龟。”
“可以,反正我也没打算继续掺和混血种世界的斗争。”源稚生放弃询问。
“我们也会保密的。”乌鸦捶了下路明非的胸口:“你小子,强得不像话啊!”
“狗运,狗运。”路明非挠着后脑勺,笑道。
“路君,这两柄刀替我送给楚君吧。”源稚生拿出蜘蛛切和童子切:“他比我更需要这两把刀。”
路明非:“那你们……”
“我们要去法国了,明天去买票。”源稚生前所未有的放松。
路明非:“好吧,确定放弃武器吗?”
源稚生:“我只是放弃了这两柄刀罢了。它们对我而言更多的是一种责任,现在我已经卸去了这份责任。拿着吧,替我向楚君他们问好。”
“那行吧。”路明非接下了两柄刀:“祝愿你们在法国过得愉快。”
“那肯定,我们会在海边沙滩卖防晒油,认识很多金发碧眼女郎。”夜叉挥舞着手臂,很是兴奋:“有时间可以一起来玩,路君。”
“会的。”路明非与夜叉碰拳。
天气恢复正常,云层散去,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像是无数颗闪亮的钻石。海水呈现出深蓝和浅蓝交织的色彩,随着飞机的移动,色彩不断变化,仿佛是一幅流动的画卷。远处的海平线上,天空与海水的界限模糊,形成了一道美丽的渐变色带。偶尔有几只海鸟从机翼下飞过,留下一串欢快的鸣叫声。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让人沉醉在这无垠的大海与天空之间。
“真美啊!”路明非看着这样的景色,赞叹道。
“能在离开前看到这样的景色,没有遗憾了。”源稚生微笑着:“白色皇帝不会再笼罩日本了,感谢你,路君,你替我完成了皇的使命。”
路明非:“就当还你听我安排的人情了。”
源稚生:“那你就还到底吧,我妹妹,你帮我照顾好。”
路明非:“我怎么感觉我亏了。”
“路君,你怎么有脸说得出这话的?”乌鸦嘴角抽搐。
“要是觉得亏,什么时候有空你就把她送到法国吧。”源稚生说道。
“那还是算了。”路明非拍了拍胸脯:“我会照顾好她的。”
源稚生:“需要援手,可以来法国找我们。我们是正义的朋友,而你,我的朋友,你代表着正义。”
路明非:“你抬举我了。”
直升机抵达日本境内,从城市上方飞过。大雨和海啸之后的海边城市,呈现出一种荒凉而沉寂的气氛。街道上残留着积水,倒塌的建筑和破损的设施随处可见。海浪不断地拍打着岸边,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灾难。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味和潮湿的气息,让人感到沉重和压抑。
在这样的悲剧之下,人群陆续离开房屋,走上街道,他们在迎接灾后的生活。欢声笑语于无声之中,美好畅想于沉寂之下。
“看到了吗?路君。你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你给了这片土地继续发展的机会。”源稚生悠然道:“你也给了我们新生的机会,你保护了我们所有人。”
“我做那些事情时,从没想过这么多。”路明非说道。
源稚生:“有个人曾对我说过,很多事物只是所行路上的附属品。你走的这条路,正义也只是附属品。”
“那个人是橘政宗,对吗?”路明非笑问。
“对。”源稚生面无波澜,提及橘政宗,就像提及一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朋友。
……
“会长大人怎么还不回来?”芬格尔躺在病床上,一有人开门就装作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
“你有什么事情急着见他吗?”楚子航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翻阅着书籍。
“邀功啊,这次我可是豁出去半条命。”芬格尔把头发弄乱,一副很憔悴的样子。
“芬格尔,能讲讲你的事情吗?”楚子航问道。
芬格尔不说话。
楚子航:“这间病房不受监控。”
“好吧,反正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说就说吧。”芬格尔长吸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悲伤:“楚子航,你知道心爱的女孩因自己而死的感觉吗?”
楚子航翻书的手指颤抖了下,回答道:“没有,不过我能理解这种感觉。”
那个叫楚子航的家伙,亲手杀死了自己心爱的女孩啊……
芬格尔苦笑着:“我曾参加过一个秘密任务,作为队长的我因为喝多了而在关键时刻缺席。队伍里唯一可以直面龙类的人不在了……我的队员们在海里迷了路,没有人带他们回来。”
“跟龙渊行动类似,对吗?”
“对,他们遭遇了龙类,因威压而沉溺于幻境。其实……只要有一个能直面这种威压的人,他们就能安全回来。而我就是那个人,可是我喝多了。”芬格尔低着头:“我想来一瓶酒。”
“后面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那就不说了吧。”
“感谢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