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呈霓刚走到祖母院门外就听见院内笑声不断,有祖母的,也有其他人的。
走进屋门,只见云老太太坐在主位,喝着茶含着笑,看到云呈霓进屋,连忙招手,
“霓儿,快来祖母这里坐。”向嬷嬷给云呈霓搬了个凳子放在祖母身边,云呈霓见屋里还坐着姜妍和云呈雯,坐下前向姜妍行礼道:“姨母。”
坐下后,姜妍满脸笑容地看着云呈霓,“霓儿,听说今天你给各位女眷都送了珍珠润颜膏?怎么不给我们也留点啊?”
姜妍佯装生气吃醋:“林阳郡主都夸你的东西做的好,说回去一定好好试试。”
来祖母这里前云呈霓就知道有这么一出,让锦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珍珠润颜膏,“小霓过来就是给祖母送东西的,本来打算送完祖母再给主院送过去的,既然姨母和三妹妹在,就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云老太太接过瓷瓶,连忙就打开瓶子,闻了闻,问道:“有中药?”
云呈霓点点头:“是的,加了些中药粉。”
姜妍见云呈霓说加了中药,不由提高嗓音说道:“霓儿什么时候还知道配药了?”
云呈霓抿嘴一笑,自己学医的事情肯定不能说的,但是也是早就想好了如何应对,“我哪知道什么配药,这个是母亲留下的方子,我不过是按照母亲的方子做出来的而已。”
说罢,云呈霓微笑着看向姜妍,姜妍一听云呈霓拿自己嫡姐出来,只能语塞,陪笑道:“姐姐的方子自然是好的。”
云呈霓的母亲姜汝丹,姜妍的嫡姐,姜家大小姐,从小跟着太医院院正的外祖,也就是云呈霓的曾祖,研习医术,后来又跟着药王谷谷主禹肃,也就是云呈霓的师爷爷学习药理,是京兆尹出了名的女医。
嫁来颍川云家后才少有露面医治伤患,一心一意相夫教子,却没成想会因为一场风寒要了性命。
云家老太太知道每次提起云呈霓的母亲必定会引起一番波澜。
看着云呈霓低垂下眼眸,云老太太连忙引开话题,拿着瓷瓶子凑在鼻下深吸一口,连连称赞:“是个好方子!我闻到黄芪的味道了,听说黄芪啊,对女子是大有裨益的!”
这话说得连云呈霓都侧脸吃惊:“祖母连这个都知道?”
云老太太一脸不以为然:“没做过药方子还没用过好东西吗?”
“以前啊,霓儿的母亲老是往我屋里送药膳,我以前手脚冰冷,吃了几次就见好了,现在冬天都暖暖的。”云老太太不住嘴地夸着姜汝丹,旁边的姜妍脸都快挂不住了。
姜妍别说医术了,药膳也是不会的,只能讪讪地笑着:“是,姐姐的医术人人都夸的,就是可怜走得早。”
说着姜妍举着手帕开始抹眼泪,气得云老太太连忙喝止:“今日霓儿生辰,哭什么哭!本来高高兴兴,何必扫兴。”
云呈霓也假意低头抹泪,佯装悲伤道:“母亲是红颜薄命了些,谁能想到平时懂医理的人能走得如此突然,就这么丢下我和哥哥走了呢?”
云老太太见都快无法收拾了,连忙给姜妍十个眼色,姜妍知道老太太在赶她走,只能悻悻地站起来,
“院子里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先过去了,母亲。”
说罢行礼赶紧退出了云老太太的院子。
见姜妍走得这么快,也整合了自己心意,云呈霓没有再矫情,自己来祖母院里的事还没办,也不能耽误了。
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云呈霓见云老太太还拿着装珍珠润颜膏的瓶子爱不释手,
云呈霓笑道:“看来这个脂子是送到祖母心间去了!”
云老太太见云呈霓不再心情低落,也高兴起来:“你刚说这叫什么膏?”
“珍珠润颜膏。”云呈霓回道:“祖母要是喜欢,我每月给祖母备好。”
云老太太喜笑颜开:“喜欢,怎么不喜欢!”
“可是,这次为了做这个珍珠养颜膏,把我屋里的珍珠都用完了。”云呈霓故作姿态,有种有苦难言的样子,“那盒珍珠还是李家大公子送的。”
云老太太抬头,有点出乎意外地看着云呈霓,“你这些都是李宗铭送的珍珠?”
云呈霓知道云老太太有些误会,怕是以为自己用太湖珠磨粉了,
云呈霓连忙解释道:“李宗铭送过我海珠,还送过三妹妹散珠,还好三妹妹用一整盒散珠来换了我那串海珠,要不然用海珠来做这脂子还真浪费了。”
云老太太算是听明白了,云呈霓这哪是在说李宗铭送珍珠的事情,这分明就是告状说云呈雯抢自己东西了!
云老太太看了看云呈霓,低声问:“三姑娘还跟你抢东西呢?”
云呈霓连忙否认:“没有没有,三妹妹没有跟我抢,她说她有身衣服可以配海珠,还专门拿整盒散珠来换的,要没有那盒散珠,我可没有办法致出讨祖母欢心的这东西出来。”
得!这还不是抢是什么!
云老太太可太知道自己的这个孙女了,平时在众人面前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流露出这般斤斤计较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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