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途可以操控这个刺青,从中放出一只恶鬼。
由于他的不谨慎和一点炫耀之心,这件事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了,给他惹来了巨大的麻烦。
——他的家人遭到绑架。
"准备绳子,我先下。"陈六命令道,从腰间掏出一把军用匕首抵在方知途喉咙上,"你第二个,别耍花样,别忘了你妹妹才十六岁,我若失联或死在下面,你全家就等着跟我一起陪葬吧!"
方知途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想起妹妹天真无邪的笑容,胃部一阵绞痛。他可以放出刺青中的恶鬼轻易杀光这些人,但他不敢冒险……不能用亲人的生命冒险。
绳索被固定在一棵老树上,陈六第一个滑了下去,方知途紧随其后,潮湿的墓道墙壁上长满了滑腻的苔藓,散发着霉变与腐朽的气味。
下到一半时,他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
"绳子!绳子断了!"
方知途抬头,只见最后一个下墓的瘦猴脸男人正手忙脚乱地抓着突然断裂的绳索,身体在空中徒劳的摆动。
下一秒,绳索完全断开,瘦猴脸惨叫着坠落,重重砸在下方凸起的石笋上,颅骨碎裂的声音在狭窄的墓道中格外清晰。
"晦气!"已经落地的陈六咒骂一声,用手电照了照那具扭曲的尸体,随即冷漠地移开光线,"继续走,别管他了。"
方知途蹲下身,假装检查尸体,实则暗中观察。
他看到瘦猴的脖子上有一圈乌黑的手印,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掐断了。他肩上的鬼脸刺青微微发热,似乎在嘲笑他的伪善。
剩余的七人排成一列,沿着倾斜向下的墓道前进,方知途被夹在中间,前后都有人持刀看守,墓道墙壁上刻满了看不懂的古怪符文,在手电光下忽明忽暗。
"停!"领头的陈六突然举起手,"前面有机关。"
地面上隐约可见几块略微凸起的石板,陈六从背包里掏出一把铁珠,撒向前方。
铁珠落在石板上,瞬间墙壁两侧射出数十支锈迹斑斑的箭,深深扎入对面的墙壁。
"雕虫小技。"陈六不屑地哼了一声,"按我的脚印走,一步都别错。"
众人小心翼翼的穿过机关区,谁也没注意到,方知途在经过某块石板时"不小心"踢到了一颗遗漏的铁珠。
铁珠滚到一块未被触发的石板上——
"嗖嗖嗖——"
新一轮箭雨从头顶直射而下,站在方知途身后的壮汉来不及反应,三支箭已经贯穿了他的喉咙和眼睛。他倒在地上,双手徒劳地抓着箭杆,发出“咯咯”的声响,鲜血喷溅在方知途苍白的后背。
"艹!怎么回事!"陈六暴怒地回头,手电光扫过惨死的同伴,最后停在方知途脸上,"你干的?"
方知途露出惊恐的表情:"我……我不知道,可能是触发了延时机关……"
陈六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啐了一口:"都打起精神来,再有下次,仔细你的皮!"
队伍继续前进,但气氛明显更加紧张,墓道逐渐变得宽敞,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圆形墓室,中央是一口干涸的水池,池底刻着复杂的图案。
"分头找找有没有暗门。"陈六命令道,自己却走向水池边缘,用手电仔细照着那些古老的刻痕。
方知途被推到墙角搜索,他假装摸索墙壁,实则暗中观察其他人。
一个叫老王的中年人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蹲下,却猛地身体一僵,直挺挺的栽进了干涸的水池。
"老王!"
距离最近的年轻同伴赶紧跳下去救人,却在接触到池底的瞬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溃烂,然后没了命。
"毒!这池子里好像有毒!"有人惊呼。
方知途冷眼看着池底的那两具尸体最终化为一滩黑水,他肩上的刺青再次微微发烫,似乎在享受这场死亡盛宴。
这座古墓,处处都是危险。
他早就提醒过了,这伙人却还是要来送死。
"又折了两个……"陈六的声音出奇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有门道,说明我们找对地方了。"
他一把拽过方知途,"接下来你走前面。"
方知途被迫带队,沿着圆形墓室的一条通道前进。
通道尽头,是一扇雕刻着恶鬼图案的石门,门缝中渗出丝丝寒气。
“你上次来这座墓的时候,是从哪儿获得的超凡力量?”陈六问道。
方知途摇头:“墓里的结构似乎被重置了,与我上次来时所见到的很不一样。”
这话听着有些离谱,陈六也没说自己信不信,只命令道:“想办法打开这扇门。”
方知途伸手推门,石门却纹丝不动,他肩上的刺青突然剧烈疼痛起来,鬼脸扭曲变形,仿佛在警告他什么。
"用你的‘超能力’。"陈六的匕首抵在方知途腰间,"别装傻,我知道你能做到。"
方知途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唤醒肩上的刺青,黑色的雾气从他皮肤渗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鬼脸形状,鬼脸发出无声的尖啸,冲向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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