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想着替凤姣澜赎身,既解了麻烦,也让他欠了自己一个人情。
况且自己给他赎了身,他自然就是自己的人了,他不是正好将人带回家,顺便以他的名义,见他的朋友也带回去。
到时候,进了自己的府上,再想出去就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的。
他的算盘打得很好。
妈妈虽然舍不得凤姣澜这张脸,若是能在自己这儿能给自己赚不少钱呢,但事情已经闹大了,再捉着人不放可能还会连累自己。
虽然不舍,但好歹还能大赚一笔,便也欣然应下。
却不想一向置身事外的太子殿下突然发难。
抬手招来侍卫,命人彻查后便走了出去。
路过瑶光的时候,压低了声音道:“事情处理完了就回宫吧。”
凤姣澜一把捂住了瑶光的耳朵,狠狠瞪了萧景迁一眼,萧景迁没看他,似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将凤姣澜气得不行。
瑶光将他的手放了下来,凤姣澜又恢复了委屈巴巴的模样。
想开口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想起这儿人多口杂,到底是闭紧了嘴巴,没有问出来,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瑶光姑娘,请。”
萧景迁留下的人上前,给瑶光做了个请的手势,顺带着将妈妈拽了出去。
双方态度对比明显。
屋内的显贵不明所以但也不敢上前。
就连方才对两人有所图谋的男人也悄悄后退了两步,美色虽好,但他也不想因此得罪了太子殿下。
虽不知太子殿下为何插手,或许是也看上了这两人的貌美?
若真是如此,他方才的举止就有些猖狂了。
此时还是低调些的好。
一行人到了京兆府,京兆府夜间已经闭门了,但门口的守卫瞧见太子身边的侍卫,还是开了门,请几人去大堂稍候,自己去了后院儿寻府尹。
“什么案子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让他们明日再来。”
府尹怀中搂着自己的美妾娇妻,不耐地摆了摆手。
来人赶忙道:“大人,太子身边的侍卫也来了,这案子怕是拖不得。”
听说是太子的人,府尹立马正了正色。
推开怀中的小妾就要往外走,小妾还有些不愿,嘟着嘴让他留下,被府尹呵斥了一声,不敢再说了。
……
大堂之上,府尹坐在堂上,往下去瞧。
堂下站着四人,燕春楼的妈妈,一貌美女子和一美貌男子,太子侍卫站在两人身后,做保护姿态。
见府尹望过来,侍卫拱手,道:“太子口谕,请大人彻查案件。”
府尹连忙应下。
心里直打鼓,想着这到底是什么案件,怎么还牵扯上了太子殿下。
惊堂木一拍,“堂下所站何人,为何事上告?”
“大人,草民要告燕春楼的老板娘强抢民男,拐卖人口,我朋友在客栈休息,被她强掳去了燕春楼,还强迫接客。”
这案子倒是常见。
他与燕春楼的妈妈也算旧识,经常光顾燕春楼的生意,以往遇到这样的案子少不得替她说话,但此时牵扯到了太子殿下。
看太子侍卫那架势,似乎是要保那一男一女,他倒是不敢和往常一样。
正了正色,看向妈妈。
“可有此事?”
妈妈忙哭道:“大人,哪儿有的事儿啊,您是知道的,我一向本本分分做生意,怎会强抢民男?分明是他看中我楼里的风光,想借着我们楼攀上权贵,不知怎的又突然反悔了,可怜了我老妇被他欺骗,还告到了衙门,请大老爷做主啊。”
府尹默了默,问瑶光:“你说他强抢民男,可有证据?”
“大人,按她所说,既是自愿,想来也签了卖身契吧?”
府尹看向妈妈,妈妈眼神闪躲。
她是将凤姣澜抢回去的,还没来得及签卖身契,主要他也是个犟种,怎么都不愿意签,明明掳走的时候这般轻易,怎么到了签卖身契如此费劲。
后来她烦了,想着将人关上几天,看他还硬不硬气。
倒时再补也不迟。
却不想太子驾到,她一心想着攀上太子的权势,便将楼里最好看的领了去,是以没来得及签卖身契。
看她这样,就知道肯定是没有了。
府尹心里有数,惊堂木再敲,“燕春楼李氏强抢民男,着……”
妈妈慌了,赶紧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塞到府尹的手中,“大人,这案子还有疑点呢,您再审审?”
若是以往,他便收下了。
可看着那边正气凛然的侍卫,只得忍痛,一把甩开她的手,“好你个罪妇!不肯认罪也就罢了,竟还想贿赂本官!”
“来人!将她关押下去,责令罚款千金。”
说完还小心翼翼看了眼侍卫,似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侍卫只是神色淡淡,“既然大人已经有了处置,想来殿下也就放心了。”
府尹连忙称是,不管妈妈被带走时的哭泣大喊,恭敬地将瑶光等人送了出去。
府外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安总管静候在旁,“瑶光姑娘,殿下怕宫禁二位进不去,特意命奴才来接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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