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牙齿轻咬下唇,内心正进行着一场艰难的挣扎。
“别放下。”一道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正是“灰原哀”。
“哦,你醒了。”梅斯卡尔低头瞥了一眼仍低着头的“灰原哀”,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可惜啊,剑南春不在此处,他可救不了你。”
“你为何如此憎恨他?仅仅是因为他打算除掉知晓他真实身份的人吗?”“灰原哀”依旧低着头,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探寻。
梅斯卡尔似乎陷入了回忆,缓缓说道:“这只是原因之一。李星晨,不,应该称他为星野六晨。十三年前,他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宫野诊所,经过数年发展,能与他成为最强杀手追随者,我曾觉得这是我的荣幸。”
“只可惜,他变了,全是因为你,雪莉。”
“他为了你背叛了组织,背叛了我。那次他找借口让我到某处等他,我只晚到一步,到了那里,却见整个码头已陷入一片火海。”
“我看到他站在码头边上喃喃自语,以为我跟着琴酒他们溜走了。”
“啊哈哈哈!”梅斯卡尔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中满是疯狂与痛苦。
他的面容扭曲,双眼布满血丝,将“灰原哀”狠狠按在车窗上,用枪抵住她的后脑勺,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就是因为你,你把一个曾经冷血无情、堪称完美的最强杀手,变成了如今这副堕落的模样!”
“为了爱情,他不顾一切,将曾经的荣耀都抛诸脑后。”
梅斯卡尔努力保持着理智,将组织的任务放在首位,他抬头看向柯南,大声喊道:“来吧,小男孩,做出你的选择,你是打算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吗?”
柯南的目光在“灰原哀”和梅斯卡尔之间来回游移,犹豫不决。
而这一瞬间的犹豫,让一直伺机而动的贝尔摩德抓住了机会。
贝尔摩德眼神一凛,迅速伸手握住柯南的手表,手腕猛地往后一拧,将麻醉针出口精准地对准了柯南。
柯南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可贝尔摩德的力气远大于他,他根本无法挣脱这如铁钳般的束缚。
下一刻,贝尔摩德毫不犹豫地按下发射键,麻醉针如一道闪电般射入柯南的身体。
此刻,柯南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阿笠博士发明的威力。他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力气,缓缓瘫软下去。
贝尔摩德轻轻地将柯南放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轻声说道:“good night boby。”
“梅斯卡尔,解决她吧。”贝尔摩德站起身来,看向梅斯卡尔说道,同时她也打算处理掉旁边这位二十年前的仇人。
茱蒂伸手摇了摇柯南,毫无反应。
“撒有拉拉,雪莉。”梅斯卡尔扣动扳机,然而脸色却骤然一变,因为枪声并未响起,只传来“咔咔”的枪械撞针空撞声。
“别看了,你的枪子弹我早就卸掉了。”一个穿着单薄长袖衣服的身影出现在梅斯卡尔右侧,正是星晨,他转动着手上的卡牌说道。
“什么!”梅斯卡尔看着被他按在窗户上的“灰原哀”,感觉有些不对劲,将人转过来,发现此人完全软弱无力,而且手感轻得异常。
“我在你下车的时候就已经躲起来了,你手上那不过是披着‘灰原哀’脸的气球人罢了。”星晨淡淡地解释道,没想到自己竟还有个如此癫狂的粉丝。
多亏了博士给他研制的一次性气球人,至于充气的原理,和柯南的腰带差不多。
“好玩吗,梅斯卡尔。”星晨捡起地上之前贝尔摩德掉落的枪,指着梅斯卡尔说道。
“剑南春……”梅斯卡尔瞳孔中满是惊恐,低声喃喃道。
他的行动被完全看穿了。
“什么!”贝尔摩德看到星晨,瞳孔中闪过一丝恐惧,看向上方喊道,“卡尔瓦多斯,开枪。”
“别喊了,上面那位军火商已经睡着了。”星晨瞥了一眼上面的集装箱,看向贝尔摩德说道。
他之所以现在才出来,就是因为要去解决上面那个拿着来复枪的家伙,所以才来迟了。
本来是用充气人偶上的扩音器拖延时间,没想到柯南这家伙还被反杀了。
“所以,你们两位已经被我一个人包围了,投降吧。”星晨淡淡地说道。
“没想到你已经看穿了一切,从前的最强杀手,如今却成了犹豫不定的小孩子,说起来我都想笑。”梅斯卡尔感觉自己已无生路,毕竟没有人能在剑南春手下逃脱,除非剑南春不想让他死。
“是吗,真是抱歉,我想让你活下来。其实我一直在想,明明知道小时候的我的人,应该都被我杀得差不多了。”
“谁能给贝尔摩德提供信息,也就只有那时候被你逃走后知晓此事了,而且看起来你并没有告诉琴酒他们。”星晨用枪指着他说道。
要是以前,他确实不会让他活着,但既然答应了柯南,而且有些事情贝尔摩德和这个搞情报的梅斯卡尔知道的比他多。
“好了,你们就等着警察来吧,我已经报警了,很快你们就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星晨的枪口依旧指着梅斯卡尔,眼神略微镇定。
贝尔摩德见状,心想若现在掏出身上备用的手枪,用地上的茱蒂来威胁星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她也不愿意直接和星晨对上,毕竟她深知星晨的战绩,对他越了解,就越感到恐惧,就像面对一个无法战胜的恶魔。
只不过她的枪还没掏出来,一发子弹就精准地打中了脚上的手枪,巨大的冲击力将手枪打飞,跌落在了地上。
第二发子弹,击中了贝尔摩德的胸口,她捂住胸口,靠在集装箱上,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星晨手中的枪口冒出阵阵硝烟,此刻四张卡牌已被抛在空中,向着梅斯卡尔爆射去,瞬间划伤了梅斯卡尔的手和腿,鲜血直流。
梅斯卡尔捂住手腕,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鲜血从手腕和脚腕上流下来,脚和手的筋都已经被划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