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低头看向下方。
这是他第一次从高空处打量这个自己已经呆了九年的世界。
和地球不同，九州国的建筑都比较低矮，高层建筑几乎看不到。
每个城市和其他城市之间有一定的距离，中间往往是荒地或者森林，极少有紧挨在一起的。
零星的有一两条火车轨道铺在城市之间，冒着黑烟的老式火车轰隆隆驶过。
而在视野的尽头，在一片火红的幕布之外，是无尽的灰色。
那是灰雾笼罩，万千妖兽在里面诞生，名为妖域的地方。
“即使有镇妖关在边境抵御妖狩，有初代院长设置的九赤阳阵阻止灰雾入侵。”
“但仍不断有少量的灰雾渗透进城市，从中孕育出妖兽，对百姓造成危害。”
裴不了看到秦时的疑惑，把手枕在脑后做出解释。
房屋之所以低矮，人们生活的不密集，正是担心妖兽出现，造成的死伤过重。
而城市之间的空隙，那些荒地和森林，承担的则是防护带的作用。
如果一座城市沦陷，另一座城市还能凭借这些防护带，进行防御。
高空之下，秦时第一次深刻感受到，这颗被灰雾包裹的九州，和自己穿越的世界巨大差别。
在这里，和平不是生而就有，是要用无数人血和命去换的。
在这里，生存，是优先级最高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