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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办法是:夜间把敢死队送上去,摸到预定地点,连夜修筑防御工事,跟鬼子玩相持,他们不出来的话,咱们也不主动进攻,他们露头咱们就打,只要给工兵部队争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就算完成任务,绝对不能有不必要的牺牲。

常先生赞成我的方法,只要能减少伤亡,他都会同意。

杨运通也同意,还主动要求担任敢死队长,他说自己有丰富的工事修筑经验。被我给拒绝了:要论玩敢死队,我比你有经验,我是团长,这次我要亲自出马,执行命令吧。

敢死队招募工作出奇的顺利,都是身强力壮的老兵油子。

工兵连的兄弟从树林里疯狂砍树,都是直径二十公分左右的,截成两米一根,方便人扛。

偷偷在山壁下修了几个梯子,方便后续部队进攻和运送物资补给。

做了一天的准备,马上就要出发了,我给大家做了动员:兄弟们,本长官将会和你们一起跟鬼子面前玩命,咱们要记住一句话,走出这个营区,咱们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就不要幻想活着回来了!

要论挖坑打洞,郑三斤无疑是最专业的,只是他已经阵亡两个月了,至今尸体埋哪里了我都不知道了。

同去的其他人讲述说:我们进到鬼子地道里之后,就跟里面的日军展开了激战,在坑道里,短兵相接,冲锋枪优势明显,竟然真的让我们一路打到了鬼子的一处小指挥所,郑三斤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纸,就觉得应该是啥重要情报,就随手给带回来,撤退的时候,他腹部重伤,我们把他给扛了回来,有四个兄弟把命丢在了那个地下三层的堡垒坑道内,这是我们最失败的一个活。我们把地道里的电线剪断,趁乱从地道口逃出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在反斜面上了,这里布置了鬼子的炮兵部队。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才绕道回来。

他们能活着出来,已经是大造化了,这次轮到我们去和阎王爷玩躲猫猫了。

天色完全黑下来,恰逢阴天,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漫山的萤火虫还可以去给我们照亮点滴前路。

“出发!”我下达了命令,随后转身带头要走。

常先生跑过来,很着急地说:团长,师部来电,你得回去接一下。

这个时候来啥电话呀,肯定有急事,下令再等一会,我马上回来。

等我回到指挥所拿起电话,叫了几声,里面都没有动静,我回头看了常先生一眼,瞬间明白了,推开他跑回山脚下,敢死队已经没了影子,我问身边的兄弟:参谋长呢?

回答说:带敢死队先上去了。

不用说了,这是杨运通跟我耍了心眼。

记得1949我们被围困在陈官庄的时候,也是他抢着带队断后,是个人狠话不多的家伙。

本来我对他这种像木头疙瘩一样的性格很不喜欢,不过我还是很敬重这种勇于担当的爷们儿,不像印度的某些部门欺压百姓之后,一出问题,就把锅甩给临时工。五星上将麦克阿瑟说过:能背锅的临时工才是这个世界最有担当的种族,挣着买白菜的钱,担着卖白粉的罪,平时隐姓埋名,一旦领导需要,立刻挺身而出。

敢死队要连夜在鬼子的鼻子底下修筑一道可以与敌对峙的防御工事,所要承受的压力不言而喻。

我在黑暗中一直等到半夜时分,山上依旧静悄悄的,这就说明敢死队目前还是安全的,没有被发现。

我那个长得很白净的难友樊荣昌鬼头日脑的跑到指挥所,看四下无人,把嘴凑到我耳朵边,让我恶心的要命,一把推开了:离我远点!我一想起你假扮娘们,我就浑身炸毛!

他梗着脖子指着我的胸口吼:我他妈的可是为了你能当上少将才牺牲的色相!咱不能没良心!

好像确实如此,于是我放缓声音问:你最好能给我说出点正经事!

他走到油灯跟前,一只手在下巴处比了一个八的手势,在那昏黄的灯光照射下,样子阴森恐怖异常:老常的媳妇岳春华是这个!

我舒了一口气说:这个我知道!八婆嘛,她那嘴巴确实有点碎。

樊荣昌有些不耐烦了:你装糊涂是不是?她是那边的人!发红的!

他怕我听不明白,一只手指着天继续说:比鬼子还让上头忌惮的那帮人!

我也把脑袋凑到油灯上面,我们两个人像是电影里要谋划邪恶计划的恶人。

我小声问他:有证据么?

他低声说:有事没事就跟我们说上头的坏话,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两个月前一起喝酒闹得很不愉快,我就尽量避免和岳春兰接触,她对娃娃兵们非常好,我就是怕她跟我们不是一个绺子的,真是怕啥来啥。

我问他:现在咱该咋办?给个建议!

樊荣昌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我摇摇头说:这个怕是不行,毕竟老常再找个媳妇不容易!我还是相信常先生的。

他有些不耐烦地说:你难道就不怀疑常先生么?这枕边风可厉害着呢!万一常先生也早就被她拉那边去了呢?

我犹豫了一下,对他说:容我好好想想,这个事别让其他人知道。

樊荣昌站起了身体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个事如果你不好办,给兄弟们来个眼色就行!

我平时最讨厌别人打小报告,但是今天收到的这个小报告让我心惊不已,这可是大事。